凌卫明一听就知道坏了,赶紧让几人穿好衣服,同自己前去查看弟兄们的情况。
陈思明前面带路,行了不过半里的山路,发现自己家的小房子竟然被压塌了,急得大哭起来。
凌卫明一脚踹了上去:“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苦,赶紧救人!”
陈思明这才指着大概位置,说道:“这是爹爹的房间,这是姐姐的。”
孙永和二牛三牛,一头扎了进去,扒开雪堆,去翻找陈世南。凌卫明则拿着铁锹去挖陈思雨的房间。
万幸,房梁坚固,只是斜落在床的上方,没有砸到人,凌卫明扒开瓦砾,露出一大大洞,陈思雨急切地探出头来,使劲儿地呼吸起来。
凌卫明一把拉着陈思雨那雪白的胳膊,生生拉了出来。可怜这陈思雨,大冬天只穿了贴身衣物,就这么被凌卫明看了个精光。
看她冻得瑟瑟发抖,凌卫明脱下自己大衣给他披上,陈思雨不知是急得的还是冻得,流出泪来。
看着凌卫明几人一起合力挖出陈世南,方才放下心来。
赶紧把两人送回驻所休整,二牛在厨房扔了许多柴,就被凌卫明命令去了其他兄弟那里查看去了。
还好,其他士兵的房子不像陈世南的,修的匆忙,用料不足。
到了天亮,十个士兵都安顿好家人,来到驻所报了平安。
陈世南带着思雨、思明也来到大厅,向凌卫明磕头谢恩:‘“若不是大人相救,这把老骨头定然要去见了阎王,我们一家都要给恩人立下长生牌。”
凌卫明将其扶了起来,道:“先生客气了,早就听说先生大才,只是受了小人诬陷才沦落至此,些许小恩,何足挂齿,不用再谢了!”
接着将思明拉了起来,轮到去拉思雨,方才觉察到在众人面前,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孙永在旁笑道:“陈老先生,真要感谢大人,不妨把姑娘嫁给大人好了!”
陈思雨闻言脸上一红,紧捏着自己的小手,不敢抬头去看。
凌卫明故作生气状:‘瞎说什么呢,本大人其实贪图美色之徒,老先生,不必在意,我定然不会做那以权谋私的事出来。’
没想到这陈老先生饱腹诗书,却一点也不迂腐,自己阅人无数,凌卫明这人日后必成大器。直言道;“小女是大人所救,若是大人不嫌弃,就此定下亲事来,也是一件美事!”
凌卫明心中大喜,看向陈思雨,没想到她竟然躲在陈世南身后。心中强压下欢喜,此时岛上刚受灾,自己还搞什么定亲仪式,确实太不像话。
忙道:“这等私事先放一放,咱们驻所是守护当地的安全,现在都带上武器、绳索、铁锨,巡视岛上,救助孤寡。”
众人各自确定了路线,领命而去。
陈世南、钱二牛、孙永则陪同凌卫明视察渔场和避风港。
只见那避风港码头的渔民聚集棚子已然压塌,虽说没有死人,可也没有地方可去,客栈的屋檐比较大,都聚在一旁。
寒风肆虐,客栈却紧闭大门,拒绝这帮没钱的人进去。
一个男子正扶着年老者的尸体大哭,看得出来是活活冻死在这里。
凌卫明大怒,但凡有点人心的都做不出来这等事来。下令钱二牛、孙永将客栈门砸开。
陈世南赶紧拉住道:“大人,这客栈老板与登州卫千户有亲,我等实在是惹不起啊。”
凌卫明道:“人都快冻死了,还在乎那些,给我砸!”
钱二牛放下心来,使劲照着门板拍了起来。
店小二卸下一个门板,探出头道:“军爷有何贵干?”
凌卫明上前道:“叫你们老板出来!遇到风雪,为何不及时救助?”
店小二见凌卫明衣着华贵,自是觉得惹不起,就去后堂叫了掌柜的出来应付。
凌卫明正考虑着用哪种方法压制他们,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掌柜的,竟然是黑洞洞的枪口。
只见那六七个杂役端着鸟铳从侧门冲了出来,将几人包围在其中。孙永与钱二牛急忙抽出腰刀来,武器的差距如此明显,当真让凌卫明傻了眼,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成建制的武装。
定了定神,厉声呵斥道:“大胆,本官是江东军小旗官,你们这些刁民,光天化日之下敢拿枪指着朝廷命官,不想活了吗?”
一阵讥笑从后面传了过来!走出一人,圆滚滚得确实称得上是脑满肠肥,看着就油腻恶心。
那人道:“我就是这里的掌柜,你个从七品的小旗,也敢大言不惭称自己是朝廷命官,登州卫千户可是我表兄,今天就是弄死你,他毛文龙也不敢多说什么!”
凌卫明笑道:“好大的口气,真要有那么硬的关系,会来这小岛上营生。怕不是什么姨太太的关系吧?”
掌柜的大怒:“给我打死他!”
忽听得身后脚步声响起,竟是陈思雨带着剩余几个士兵和几十个猎户渔民,拿了弓箭鱼叉前来助阵。
凌卫明心中欢喜,当着陈世南的面,一把搂住陈思雨,道:“干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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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雨羞红了脸,急忙挣脱出来。
凌卫明拿出锦衣卫令牌,道:“北镇抚司凌卫明,敢杀我?当真没有王法了?你那后台就是个屁!”
掌柜的心里发虚,这么多人,一旦走了火,场面还真不好收拾了,先自服了软。
陪笑道:“大人误会了!还以为你们是海匪,这才出来应对,你们,赶紧把枪收了!”
凌卫明手里没家伙儿,此时也不便闹得太僵。道:“掌柜的,误会就算了,我们当兵的不过是将就保境安民,你这门口眼看就要冻死这么多人,还不开门让他们进去,日后他们也定会报答于你!”
掌柜的忙道:“大人宅心仁厚,小人听命就是。”
随后便命人打开大门,将众多渔民迎了进去。
凌卫明便带人回了驻所,路上眼见陈世南心情不好,想到他是被魏忠贤陷害,那抄他家的大概就是锦衣卫了。
赶紧解释道:“老陈,不要误会了,我们这支探马,长期在朝鲜、鞑子那里探查军情,与京城里的斗争并无瓜葛。可不要迁怒于我啊?”
陈世南尴尬的笑了笑:“怎么会呢,大人年纪尚轻,我在京城案发时,大人还是个孩子,岂能不分是非。”
凌卫明这才缓了过来,到了驻所,士兵们竟将无家可归的几百名百姓聚集在了这里。
安排士兵在院子里架设大锅,做饭烧柴取暖,给百姓分了米粥吃食。
正吃饭时候,传来消息,那客栈掌柜又把渔民赶了出来。
凌卫明咬了咬牙问道:“咱们的武器就只有大刀吗?连个火铳都没有?”
陈世南道:“火铳都是紧着正规部队用的,咱们守岛的有个刀就不错了,有些小岛连衣服都没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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