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一听,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侯爷,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这几日只顾着查案,闹得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将士们也因此离心离德,百姓们更是恐慌不已。
眼下居庸关要是被攻破,京城可就再无险可守了,到那时,你我都将成为大明的罪人!”
温体仁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赶忙上前一步,及时打断两人的争吵,
对崇祯说道:“皇上,当务之急乃是赶紧发布勤王旨意,号召各地兵马前来救驾才是关键所在啊。”
崇祯此刻也没了主意,只是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事已至此,凌卫明心中明白,再坚持查案也已于事无补,只好无奈地遵从旨意。
犹豫了一下,他又开口说道:“皇上,臣在通州、永平府还有些人马,虽数量不多,但个个都是精壮之士,不如将他们带过来,协助守城如何?”
钱士升急切地插话进来:“靖北侯,且听我言。彼时你的卫兵进驻通州,本是权宜之计,这一点大家也都知道,也就没有追究你的问题。
可如今赈灾之事已然了结,通州却依旧未归还,这实在令人费解。
吏部和兵部派遣的官员与总兵,竟也被你的人强行驱赶离开,这般行径,到底是何意图?”
凌卫明冷笑:“哼,不为什么。通州所处之地乃交通要道,战略位置至关重要。让你们来守城,我怎能放心得下?
万一有人心怀不轨,妄图对皇上不利,通州至少还能作为一条退路,保皇上周全。”
钱士升闻言,高声面对崇祯:“皇上,靖北侯此举与叛乱无疑。倘若今日不对此事加以处理,后方必定动荡不安。
哪怕我们将蒙古人成功驱逐出去,可大明的社稷江山也定然难以保全啊!”
崇祯脑中快速思考对策,起码得保住凌卫明的命啊!如今犯了众怒,留在京中只怕没有好果子吃了。
缓缓问道:“靖北侯,你可愿意带兵抵御蒙古的侵扰?”
凌卫明挺直腰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大声说道:“皇上,宣大总督、三边总督手握重兵二十余万,却抵御不了蒙古人,这说出来恐怕连三岁孩童都不会相信!
况且居庸关乃是天下雄关,固若金汤,皇上又有勇卫营在手,还有何可惧之处!
在我看来,分明是有人想要设计骗我离开京城,好对皇上下毒手吧?”
杨嗣昌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大声呵斥道:“混账东西!你怎敢如此质疑我兵部谎报军情?”
说罢,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抬手便要与凌卫明厮打。
凌卫明身形一闪,轻松躲过杨嗣昌的攻击,他只是随意地伸出一只手,便将杨嗣昌牢牢困住,让其动弹不得。
“不知道老子是武将出身吗?胆子倒是不小!”
周围的文官们见状,顿时群情激愤,他们见自己的堂官受到如此“欺辱”,
哪还顾得上什么朝堂礼仪,一拥而上,对着凌卫明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凌卫明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这大明朝堂素有当殿打死人不用偿命的先例,自己身为臣子,又怎能在这朝堂之上与他们肆意厮打,这实在是有失体统。
于是,他只能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殿内与众人周旋,绕着大殿的柱子拼命奔跑。
奔跑间,他还不忘回头嘲笑那些气喘吁吁的大臣:“嘿,老家伙,瞧瞧你这体力,这么快就不行了?让你平日里少娶几个小妾,你非不听,这下可好,连追个人都费劲!”
“哎吆,亏你还是兵部的官员,跑两步就虚成这样,赶紧回家多吃点狗鞭补补吧!”
他这一番污言秽语,直把那帮大臣气得吹胡子瞪眼,肚子疼得直不起腰来。
他们拼尽全力追赶,却始终追不上凌卫明灵活的脚步。
好不容易快要追上了,却又被凌卫明轻轻一捏手腕,疼得他们不得不撒开手,只能在原地干瞪眼。
一时间,严肃庄重的朝堂之上顿时乱作一团,犹如喧闹的菜市场一般,东倒西歪,人声鼎沸。
逗得一旁的锦衣卫、小太监都憋着笑。
崇祯高高地坐在龙椅之上,焦急地大喊着“住手!”,然而他的声音却被淹没在一片嘈杂之中,丝毫不起作用。
他无奈地摇摇头,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下面的人跑累了再说。
凌卫明玩闹够了,这才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袖,神色庄重地向崇祯行礼,
然后高声喊道:“臣愿意让出通州,并带领一千永平府骑兵出居庸关,助皇上退敌!”
此时,殿上的反对派们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根本没有力气和机会提出反对意见。
崇祯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连忙说道:“靖北侯忠勇可嘉,朕准奏。
即日起,你便担任督师,总督对蒙军事。另外,勇卫营总兵黄得功率军两千随你一同前往。”
“督师,这超级巨无霸的官职终于轮到自己了!”凌卫明高兴万分,赶紧谢恩。
还没等杨嗣昌等人缓过神来提出反对,温体仁便带着群臣纷纷响应,此事就这样顺利地定了下来。
凌卫明回到府中,朱婉儿早已等候多时。她眼神坚定,紧紧地拉着凌卫明的手臂,态度坚决地表示一定要同行。
凌卫明苦口婆心地劝说,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凌卫明无奈之下,只好答应带上她。
随后,凌卫明即刻调陈思明率骑兵赶赴京城,与吏部派来的官员总兵进行通州防务的交接事宜。
数日后,一切准备妥当。凌卫明身着威严的朝服,领受圣旨和尚方宝剑,在勇卫营黄得功的前呼后拥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赴居庸关。
上午出城的仪式繁琐复杂,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导致大军进军的速度异常缓慢。
当他们抵达居庸关时,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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