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卫明心疼地直接拒绝了她们想要随军的想法,还不忘叮嘱她们安心养胎,努力为凌家多多开枝散叶。
如此一来,貌似就只剩下苏晴了。
苏晴见此情形,正一脸得意地收拾着自己的药箱,满心欢喜地准备随军出征。她想着,终于能一展身手,在战场上救助伤员了。
可谁能想到,沈文秀却突然站出来,坚持要去:“大人,奴家好久都没有回朝鲜看看了。这次你前去朝鲜,要是不带上我,那岂不是锦衣夜行。”
凌卫明看着她那日益隆起的大肚子,心中满是不忍,眉头紧皱,轻声劝道:“看你这肚子,真要颠簸一路,还不弄伤我的孩儿了?”
沈文秀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温柔且坚定地说道:“大人,您就安心去打您的仗,奴家在后面慢慢跟着便是。
此番不过是到王京住上几日,有我这个朝鲜人在您身边,一定能助大人顺利收服民心,稳固在朝鲜的局势。”
回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对沈文秀确实是过于苛刻了,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无奈之下,只好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此时,婉儿的产期即将来临,她的身体愈发虚弱,行动也极为不便。
凌卫明猛打感情牌,陈思雨起初还有些犹豫,但看着凌卫明那焦急又真诚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答应下来会好好照看婉儿。
不过,陈思雨临走时,还是提了个条件,那就是让凌睿随军出征。
“上阵父子兵,睿儿今年已经六岁多了,正是调皮好动、精力旺盛的时候。
整天读那些圣贤书,把孩子都读傻了,还是少读一些为好。跟着老子在战场上征战杀伐,那才叫痛快!”
凌卫明心中一直有这样的想法,觉得男孩子就应该在沙场上历练,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子汉。
没想到陈思雨提出的这个条件,正中他的下怀,两人一拍即合。
凌卫明当下就果断地做出决定,让苏晴、凌睿随军出征,而沈文秀在大军之后缓行,就当是游玩好了。
另外调水军三千,大船二十、小船一百,配合陆军扫荡沿途海盗。
调孔生骑兵五千,钱二牛步兵两千,马大元雇佣兵一万,齐聚义州。
朝鲜国王李倧得知凌卫明大军压境,早已吓得坐立不安,赶忙派出使臣前来解释。
那些使臣一个个跪在帅府门外,数日也见不到凌卫明的面。
李倧无奈之下,只好央求大明朝廷驻朝鲜大臣方逢年出面。
方逢年身着一身官袍,头戴乌纱帽,一脸严肃地来到了凌卫明的营帐。
凌卫明看到他,心中不禁一阵厌恶,对待这等腐儒,他向来没有好脸色,
冷哼一声道:“你这礼部侍郎干得好好的,不在京城待着,为何跑到朝鲜来惹是生非?”
方逢年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拱手道:“凌大人,朝鲜乃是大明藩属,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
您作为按察使大人,数年前就占据了义州、铁山等地,这于理实在不合。
如今,您又兴兵来犯,这不是破坏我大明的邦交吗?您到底意欲何为啊?”
凌卫明听了,不屑地笑道:“本侯乃边将,守护大明边境安全,自是分内之事。
朝鲜国内叛乱频发,他们镇压叛逆不力,我汉阳军自有义务替他们平叛。
何须你这老夫子多言!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滚回京城去,以免死于乱军之中。”
方逢年脸色一变,上前一步,大声道:“凌大人,您可要三思啊!如今大明国内,李贼、献贼已成气候,到处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
朝廷正需要您这样的将领回去平叛,可您却跑到这偏远小国来,不由得别人不去怀疑您的动机。
今日您若听老夫一句劝,回头是岸,还来得及,免得到时候天下人都视您为逆贼!”
凌卫明听闻方逢年这番说辞,脸上露出不羁的神色,直直地盯着方逢年,高声说道:“回去告诉杨嗣昌,他不是一直自诩有本事吗?既然如此,那就别求着老子来帮忙!送客!”
方逢年见凌卫明这般态度,心中还有许多话想要争辩,试图让凌卫明改变主意。
凌卫明的亲兵涌了上来,方逢年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与不甘,悻悻而去。
方逢年一路颠簸,回到了王京。
见到朝鲜国王李倧后,他只是好言相劝道:“殿下,如今您已然惹恼了靖北侯凌卫明。依臣之见,您不如亲自上门致歉。
您也知道,大明如今内患未平,李自成、张献忠等贼寇肆虐,朝廷实在是无力再出兵相助于您啊。”
李倧听了,脸上露出委屈巴巴的神情,眼中满是无奈与哀怨,说道:“天使在上,还请容小王诉苦。
那沈器远,小王早已将他调回中枢任职,他的两个儿子也都担任了王宫卫队的将领,崔鸣吉和金尚宪更是被罢官免职。
可以说,沈家在我国已经权势滔天。在这种情况下,凌卫明为何还要征讨我国呢?
天使您回京之后,还请务必替小王奏明天子,求天子下旨意让靖北侯罢兵啊。”
方逢年听着李倧的诉苦,只是应付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心里清楚,李倧胆小怕事,若不是真到了生死攸关的地步,是绝不会轻易向凌卫明求饶的。
简单吩咐随从尽早准备离去,对于李倧的请求,此时的他既不想许诺,也无法许诺。在他看来,李倧就像那“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非得吃些苦头才会知道厉害。
且说汉阳军在义州集结完毕,军容整齐,士气高昂。
凌卫明站在点将台上,威风凛凛地扫视着台下的将士,随后下达命令
建州卫作为西路军,即刻向定州发兵,并且要求他们沿路进攻,直至打到王京附近为止。
东路军由马大元的雇佣兵沿定平、永兴、德原一线向开城进军,
钱二牛和孔生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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