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还是第一次……
秦九微的双手,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地抬起,最终轻轻地覆上谢砚礼环在她身前的手臂。
谢砚礼常年习武,手臂肌肉十分紧实,但又有些弹性。
秦九微没忍住,摸了摸。
感受到她的回应,谢砚礼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骏马在辽阔的大地上纵情奔腾,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片朦胧的烟雾。
看着两人骑马的背影。
谢惊春不禁出声感慨,“父亲母亲的感情可真好,实在是太般配了。”
江持让冷着一张脸。
哦,是吗?
不觉得。
谢砚礼带着秦九微在马场了骑了两圈后,才缓缓停下。
他上前,把秦九微抱下马。
待她站稳后,在她耳边温声道:“休息一下吧。”
秦九微轻轻点了下头,耳尖微红。
看着两人这般浓情蜜意,江持让袖中右拳不禁又紧了紧,咔咔作响。
一向温润的面庞上此时也带上了些冷意。
突然出声道:“听说谢世子马球技艺甚好,今日天气正和,不如你我打一局如何?”
谢砚礼抬眸,眼神平静地看着江持让,淡声道:“好,求之不得。”
两人目光对视,冷意四散。
秦九微见状,粉唇不由紧抿起来。
在心中安慰自己。
还好还好,是打马球,不是打架。
大晋人人皆知,谢世子虽是文臣,但是武艺甚好。
黑水一战,直接让他扬名天下。
谢世子只在外人面前打过一次马球,是和皇上一起打的,那时皇上还未登基,还是二殿下。
但那场马球的结果,一直没有传出,谁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所以一听说谢世子来打马球了,正在西郊马场的权贵们纷纷围了过来,想要一观。
场地很快围好。
江持让腰间系上了红色丝带,跨骑在一匹矫健的红鬃烈马上。
他身后的侍从们腰间也同样系着红色丝带。
他们是红队。
与之相对的,谢砚礼腰间系着蓝色的丝带,身姿挺拔地坐在白马之上。
谢惊春也会打马球,自然加入了谢砚礼的队伍。
他和身后的侍从们腰间同样系上了蓝色丝带。
腰带被风吹起,猎猎作响。
他们是蓝队。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江持让一马当先,挥舞着球杆,冲向场地中央的马球。
他武艺不如谢砚礼,但马球,他却是从小打到大。
尤其跟随父亲在南方时,打马球便成了他读书外唯一的消遣。
他从没输给过谁,谢砚礼也不例外。
江持让的眼神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见状,谢砚礼眼中掠过一丝冷笑。
几年前随军的经历,让他的骑术极为精湛。
他巧妙地控制着白马,如同一道闪电,迅速截断了江持让的进攻路线。
谢砚礼俯身、挥杆,动作一气呵成,马球在他的球杆驱使下,直直地朝着江持让一方的球门飞去。
江持让的侍从们急忙围堵,试图拦下这凌厉的一击。
但谢惊春更快,他瞅准时机,策马飞奔,成功突破防线,将球再次击向球门。
“谢世子赢了一球!”
场边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
蓝队率先得分。
接下来的比赛中,谢砚礼和谢惊春配合默契。
谢砚礼控马转身,手中的球杆轻轻一挥,看似随意却暗藏深意地将马球击向一侧。
谢惊春心领神会,双腿夹紧马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马球飞驰而去。
当他接近马球时,谢砚礼则策马迂回,巧妙地吸引了红队众人的注意力,为谢惊春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击球路线。
谢惊春毫不犹豫,看准时机,大力挥杆,马球带着呼啸的风声,如一颗飞弹般朝着红队球门迅猛飞去。
又进一球!
蓝队越战越勇。
江持让虽奋力抵抗,可他的队伍始终被谢砚礼压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蓝队的比分不断攀升。
江持让越发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场中比赛激烈,秦九微却没有围观,而是在一旁骑着马悠然自得地缓行。
时不时看向场中。
见谢砚礼得了一分又一分,不由眉头微挑。
这个男人,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秦九微轻笑,随即收紧马绳,准备再骑一圈。
她已经许久都没骑过马了,实在是舍不得停下。
突然,赛场中一名侍从在激烈的争抢中用力过猛,马球高高飞起,划出一道弧线,径直朝着秦九微的方向呼啸而来。
那马球速度极快,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马球重重地砸在了马腹上。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嘶鸣着。
随后便不受控制地在场中横冲直撞。
秦九微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地颠簸着,脸上血色尽失,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
谢砚礼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