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吃痛蓦地响起,“啊——”
陈修明只觉手背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江韵竹的手腕,赶忙看向自己的手。
只见一枚细小暗器已然扎入了手背,鲜血缓缓渗出。
陈修明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朝着暗器射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陈沈行简身姿挺拔地站在不远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凛冽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警告。
“我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欺负人,便是不对。”他声音低沉而冰冷。
陈修明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忌惮沈行简的身手,只能捂着受伤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
嘴上还在逞强,“沈将军,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这一次就先饶过你!下一次你要小心点!”
说完,便拉着梦娘快步离开了。
君子不争一时长短!
等成婚后,看他怎么折磨江韵竹!
陈修明的人离开后,房间一时安静下来。
江韵竹抬眸看着面前高大英俊的沈行简,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今日多谢沈将军了,你的恩情我定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她声音软糯,似带着丝丝甜意。
传入耳中,让沈行简的心也不禁微微一颤。
他冷峻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江姑娘客气了。”
四目相对时,周围的喧闹声好似一下子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只剩下彼此轻浅的呼吸声。
但是突然间,一道男声蓦地响起。
“好好好,你们说完了是吧,我还有事要说呢。”
林向贤见终于有自己说话机会了,当即便迫不及待出声。
谢世子交给他的事情,他还没跟沈行简交代清楚。
然而他话音刚落,便感受到一股冰冷的视线朝他射来。
林向贤不禁脊背一凉。
呃……他刚才是不是不应该开口。
清澜院。
太阳高高挂起,此时已经临近中午,要用午膳了。
秦九微见江持让还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忍不住伸手按了按跳动的眉头。
看来今天是真的没完了。
罢了,只要不打起来,其他随他们的便。
“表哥,时候不早了,可要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她出声问道。
江持让弯唇,“那便麻烦表妹了。”
谢砚礼心中冷笑,你倒是不客气。
午膳很快做好。
秦九微原本准备如昨日一样,为谢砚礼单独准备一份,让他在床边吃。
但谁知,她从小厨房回来,竟看到谢砚礼下床了!
身上也穿好了外衣,是一件墨绿色的袍子。
秦九微一脸担忧地快步走到他身前,扬起小脸看向他。
“夫君,你怎么下床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谢砚礼朝她弯了弯唇,“夫人你放心,我没事的。”
家里进狼了,他自然要起来赶狼……
秦九微还是有些不放心地上下打量他。
见他确实神色如常,便也稍稍放心。
心中不由感慨,不愧是谢砚礼。
这个恢复力,实在让人震惊。
主屋。
江持让端起手边的茶盏,心情颇好地轻抿了一口。
三个孩子不在,谢砚礼又受伤下不了床。
今天中午他便能单独和表妹一起吃饭了。
从他回到京城,这还是第一次。
想着想着,江持让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轻轻勾起。
他,很是期待……
此时,门口传来侍女的禀报声,“少夫人。”
江持让眼睛一亮,立刻站起。
但笑容还没成型,便听到侍女接着行礼道:“世子爷。”
江持让脸上笑容瞬间一僵。
谢砚礼不是受伤了吗?他怎么就下床了?
“夫君,你小心些。”
秦九微扶着谢砚礼缓步进屋。
谢砚礼抬眸,看到江持让惊讶又满是怨气的眼神,眉梢微挑。
很是满意。
“谢世子。”江持让不情不愿地轻唤了声。
谢砚礼点了点头,“江表哥快坐,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
江持让眉心狠狠一跳。
咬了咬牙,在位置上坐下。
饭菜很快上齐。
由于谢砚礼还在病中,菜式都非常清淡。
山家三脆、清蒸鲫鱼、雪霞羹、芙蓉鸡片……
看到拿到芙蓉鸡片,似是想起什么,江持让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转眸看向秦九微,眼中带着笑,“小时候表妹你便很是喜欢吃这道芙蓉鸡片,那时你还小,总是把芙蓉鸡片念成蓉蓉鸡片。”
闻言,秦九微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我小时候,学说话确实学得很慢,娘亲跟我说,直到四岁的时候,说话才伶俐起来。”
两人说着小时候的事。
谢砚礼默不作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去夹手边的那道清蒸鲫鱼。
夹住一块鲫鱼肉后,朝自己盘中夹来。
但是突然间,他手腕猛地一抖。
似是扯动了伤口,疼得轻呼一声,鱼片也随之掉到了桌上。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