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妙把季南和程星浩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苏妙了。
苏妙一个人在医院熬着,她心态慢慢崩了。
张霞说话也越来越清晰,她知道治疗费用很贵,天天喊着要回家:“妙妙,不治了,咱们出院回家…”
张霞每天念经一样的说,苏妙跟她做思想工作也没用。
医生说半年内是康复的黄金期,一定要捉紧治疗。
苏妙每天还要给张霞按摩偏瘫那侧的手脚,医生说这样能防止肌肉萎缩。
张霞2个多月了还坐不稳,医生说还是坚持做康复治疗,每天针灸、中频、手脚按摩,搭配各种中药西药、中药贴等。
赛琴知道苏妙家里的情况后,还给苏妙转了一点钱,结果被苏妙拒绝了。
苏妙想到拿着苏行风这笔钱这么花也不是办法,她必须想办法钱生钱,可她目前走不开,必须有一个其他的对策。
她思考很久忽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于是她便打电话给赛琴。
“赛琴,你目前找到工作没?
“我刚回来市里几天,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
“不然咱俩合伙做点小本生意吧?”
“怎么做?我们两个目前都没资金。”
“这你不用操心,资金方面我可以提供,你现在只需要吃点力就行。”
“你哪里来的钱?”
“这你就不用问了。”
仿佛想起了什么,赛琴问:“那天晚上你该不会去卖了吧…”
“赛琴,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以后有空我会跟你说的。我们先聊重要的事情。”
两人在电话里沟通了大半个小时,苏妙出钱购买设备等,赛琴负责出力经营,她们打算继续做紫米饭团,名字都想好了,叫“妙趣饭团”。
苏妙给赛琴转了两万块,然后又把自己做的紫米饭团的配方发给了赛琴,让她照着复制。
赛琴花了几天时间准备材料等,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正式开摊了。
苏妙问她第一天成果如何,赛琴说勉强卖完了,前期先少做点饭团,如果卖得好再多做些。
苏妙心里舒坦了些,虽然她现在看着很颓废,但是其实也有在努力。
程星浩自从和季南把话聊开了之后,他工作上的态度开始变得不屑,季南便找他谈话。
“星浩,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我们私下解决。但我不希望你把个人情绪代入工作,影响了整个项目的进程…”
“怎么,现在想找理由开了我?”
“星浩,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们毕竟是多年的同事,何况你在工作上也很出色,我没有理由开了你。”
程星浩冷笑:“你不开我,那我就开了你…”
“星浩,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等着瞧就知道了。”
季南看着程星浩远去的背影,清冷的目光里有些无奈。
第二天一早,刚到公司的季南,就收到了程星浩的辞职报告,他把程星浩叫到了办公室。
“星浩,你这是何必呢?”
“季南,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你不用再劝我。”
程星浩的眼神坚定又清冷。
“你再回去考虑考虑。”
“不必了,不管考虑几天,最终结果都一样。”
程星浩铁了心要离开。
季南怎么也没想到,自从去了趟非洲,身边的人和事都发生了变化。
苏妙一声不吭,不做任何解释,说拉黑就拉黑他们。
程星浩和拉菲分手之后,情绪上似乎也改变了不少,也许非洲的那段感情给他留下某些伤痛吧。
这天晚上季南加完班从公司离开,经过河堤公园时,发现有个卖饭团的摊位,因为上面有个“妙”字,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
季南走到摊位前,满以为会碰到熟人,但摊主转身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很失落。
“帅哥,买饭团吗?”
季南看了一眼饭团,配料挺多的,刚巧肚子也饿了。那就拿一个试试吧,虽然他对路边摊也不是那么有好感。
赛琴手脚麻利的给季南包好饭团,递给了他;“好吃下次再来哦。”
季南拿着饭团走出了好几米,这才下嘴尝了起来,这第一口下去味觉感觉还挺丰富的,越嚼越香,确实是有点妙。
赛琴人勤快,做事手脚也麻利,摆摊一段时间后她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
一段时间下来,她发现只要自己踏实肯干,这钱还是有的赚的。
程星浩笃定要离开公司了,任凭季南再怎么挽留,他依然没有改变主意。
说真的,这些年他们亦敌亦友,这次程星浩离开,季南心里多少有点复杂。
周末,季南刚起床不久,便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便去开门。
门外,陆雪洋提着一袋子的菜,一脸的笑意:“季南,我买了点菜,想要做给你尝尝…”
季南真没想到,陆雪洋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居然学着做菜给他吃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吃别人做的菜。”
说起别人做的菜,季南倒也吃过,那就是苏妙做的,那厨艺是真的好。
“季南,你就给个机会让我试试吧。”
陆雪洋居然还学会撒娇了,季南真的有些吃惊了。
如果当年她没那么任性,那么蛮横不讲理,能有那么点温柔和善解人意,估计季南就选了她。
“雪洋,不必再试了,你回去吧。”
陆雪洋情绪有些低落:“季南,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再次接纳我,为了你,我觉得我已经很努力在改变了。”
“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几乎没干过家务活,昨天晚上为了尝试给你做个菜,我都被油烫伤了…”
陆雪洋边说边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季南看了一眼,确实有被烫伤的痕迹,他开口:“我这里有些药膏了,你拿回去擦吧,做饭就不必了。”
季南转身回屋去拿药膏,这时陆雪洋直接进来了:“季南,我不管,我就是要做饭给你吃。”
季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他这么多年都没见过的温柔。
他不知道陆雪洋到底是有什么高人在指点,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先是搬到g市,现在又想尽办法靠近他,让他觉得越来越难以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