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想到,皇帝对封爵一事竟如此上心。
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趁着萧国相势弱,想要堵上萧国相的嘴巴吗?
苏墨同样大为惊喜,这皇帝够意思啊,大概是那妖妃出了不少力吧。
可看着众大臣议论纷纷的样子,苏墨沉下脸来,他倒要看看,这一次还有谁敢再拦着。
但很快,萧国相挺直了身子,走上前来。
“陛下,苏墨才刚封了大太监,现在封爵是否太快了些?”
苏墨直接回怼道:“你这叫什么话?七日前,可是萧国相你自己要跟我打赌的。”
“当时可是你亲口说的,只要我解决了御林军的问题,就不会再阻拦我封爵,怎么?堂堂国相说话跟放屁似的吗?”
萧国相哪里会想到苏墨真的能治好那可怕的瘟疫。
早知如此的话,他断然不可能留下话柄。
即便如此,萧国相依旧强词夺理地说道:“本相不是要阻拦陛下给你封爵,只是觉得太快了些。”
“怎么着?那是不是要等到萧国相你什么时候进棺材里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封爵啊。”苏墨面带讥讽。
萧国相气得脸色铁青,但想着反正今日已经丢了脸面,也不在乎再被苏墨嘲讽了。
当即不咸不淡地说道:“那倒也不是不可以,本相一把年纪了,相信苏公公不会等太久的。”
“我擦!”苏墨都没有想到这老逼登有进步啊,这脸皮是越来越厚。
大臣们也开始发力,尤其是国相一党。
方才他们没敢为国相说话,这会儿要是再不卖力气的话,回头肯定要被秋后算账的。
这些人反对的理由也很直白。
苏公公在朝为官本就不久,一个月前还只是一个花奴。
一月之内,从花奴到书童,从书童到起居郎,从起居郎到大太监,连跳三级就已经骇人听闻。
而今又要封爵,确实有些操之过急。
甚至还有人说什么三年之后再说。
“谁说的三年,站出来。”苏墨怒了,这些人无耻也该有个限度。
兵部尚书立马站了出来,“我说的,怎样?”
苏墨当即冲上前去,直接给这兵部尚书一个大逼兜。
“你敢打我?”
“皇上,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大太监苏墨就如此暴力,这要是封爵,只怕更加嚣张,此人仗着皇上青睐,如此乖张行事,日后必定扰乱朝堂啊皇上。”
众大臣纷纷附和,暗赞兵部尚书反应真快,这话说得好。
怎料苏墨反手又是一个大逼兜。
“瞪什么瞪,这两巴掌是替国相打的,国相刚说完他进棺材之日就是我封爵之时,怎么着?你是诅咒国相三年之后进棺材是吧?”
“还是说,你早有暗杀萧国相的打算,三年之后就是萧国相的死期。”
兵部尚书顿时傻眼,诚惶诚恐地看向萧国相,“国相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萧国相脸色难看,暗骂一声蠢货。
苏墨嗤笑一声,“打你冤不冤?”
“不……不冤,打得好。”兵部尚书咬着后槽牙说道。
萧国相见这些废物指望不上,还是亲自出马。
“够了,苏公公又何必心急,这封爵一事,早一点儿晚一点儿又有何妨,还是说你就这么不想做这大太监,不想伺候皇上和皇后?”
苏墨见这萧国相不依不饶的,转而一脸戏谑地看着萧国相。
“萧国相封爵一事暂且放下,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想要问问萧国相你。”
“何事?”萧国相一脸警惕地看着苏墨问道。
“我想问问这御林军里的瘟疫是怎么来的?”苏墨似笑非笑地问道。
萧国相听到这个问题神色一变。
但很快就是冷哼一声,“此事,还要说起皇后的弟弟周烈,据说是他在外碰到不干净的尸体,把这瘟疫带到了军营之中。”
“那萧国相可知那尸体又是从何处而来?”苏墨又问。
“许是饿死路边的乞丐罢了,这不是多么稀奇的事,话虽如此,周烈差点儿酿成大错,理应处罚,苏公公是这个意思吧。”
萧国相满脸讥讽,借此机会挑拨苏墨和皇后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然而苏墨摆摆手,“萧国相别急啊,这瘟疫来得如此蹊跷,肯定是有大问题的。”
“照理说,真是饿死的乞丐,也不该带着瘟疫,不然这瘟疫早在民间爆发了。”
随即苏墨叫了一声,“阿禾!”
阿禾当即走上前来,“陛下,常州一个小村庄曾爆发过瘟疫,虽然没有大范围的流传开,但整个村子的人都快死绝,只怕那来路不明的尸体,就是有人从那处小村庄带过来的。”
“苏墨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周烈,借此将瘟疫带到了御林军。”
萧国相越听越是心惊,没有想到连这都查出来了。
“萧国相,你怎么出汗了?不会是心虚了吧?”苏墨打趣道。
“哼,本相不知道你们说的事,与本相何干?”
苏墨微微一笑,“萧国相这话可不能说太早了。”
“皇上,这七天内,御林军内有人与外面飞鸽传书,而且还掩埋了一具尸体。”
“那飞鸽正是出自国相府!”
苏墨的话,顿时引得全场哗然,就连国相一党都不知道萧国相居然玩儿得这么狠。
这瘟疫也敢碰?就不怕失控吗?
萧国相这下子彻底慌了,当看到黄山被带出来后,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然而黄山也是忠心,一上来就否认,“我不知道什么尸体,真的不知道。”
“尸体就在那马棚里,你再敢说不知道,就把你也埋在那儿。”
女帝当即下令派人去确认,因为是染病的尸体,自然不可能挖出来。
这时阿禾提醒道:“那个小村庄的人有个传统,不论男女成年后,身上就会刺上一个家族标志,陛下可派人查验。”
“去查!”皇上命令道。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果然不出所料,尸体已经确认,与阿禾说的一般无二。
黄山也终于崩溃了,“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不关的事。”
“听谁的命?可不要说是听高建仁的命令,他已经死了,你那飞鸽传书也不是高建仁给你的。”苏墨再次逼问道。
黄山下意识地看向萧国相,萧国相脸色阴沉至极,“你看本相做甚?有什么你就说什么,好好想想你家里的妻儿老小。”
黄山顿时色变,苏墨也反应过来,立马喊道:“快拦住他,他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