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一句话都还没说,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褚曜阳看了一眼苏灵,然后转眸去看沈婧昭,好像是在看她的意思。
苏灵见此,忙着接下去说,“昭昭姐,他们都是从罗水城下来的。”
“昨天下午才到的。”
“你看,这能成吗?”苏灵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都不敢去看沈婧昭了。
“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吧。”褚曜阳见沈婧昭没开口,便做了主。
沈婧昭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灵,勾起了嘴角,“那就留下来帮忙吧。”
“好嘞!”苏灵拍手,外面的人就拎着东西进来了。
罗水城来的厨师,可不是两手空空来的,他们都来了家伙。
而且,苏灵还自作主张买了不少食材。
院子内的人看着这大大小小的鸡鸭鱼,顿时就给愣住了,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了。
陈婆婆吸了一口愣住,转头跟褚曜阳说,“阳阳,你家的好日子来了。”
是的,褚家的好日子来了。
苏灵是城里人,而且大家都看得出来,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城里人。
能开车,还能出手就送金镯子,不仅如此,还能说请饭馆厨师下乡就下乡。
再且,陈婆婆看得很清楚,苏灵只看沈婧昭的脸色,其他人根本就没在意。
褚曜阳嗯了一声,“婆婆,沈婧昭真的很厉害。”
到现在为止,褚曜阳还是能想起来,沈婧昭那飞身起来,横踢过去的一腿。
陈婆婆听了他的话,眯起眼笑着说,“现在还叫名字?”
“都进门了,那就该改称呼了。”
褚曜阳顿了一下,抬头去看沈婧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再说吧。”
“行。”陈婆婆摆了摆手,不多管年轻人的事儿。
褚家因为苏灵的到来,热闹了不少。
而在褚家准备吃喜宴的客人,还有不少家人是去了谢家,现在他们都偷偷地去叫自家人过来吃饭。
苏灵看到了,也没在意,而是直勾勾地看着沈婧昭,“昭昭姐。”
“有什么事儿就说。”沈婧昭幽幽地瞥了一眼过去。
苏灵诶嘿嘿地笑起来,“昭昭姐,还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昭昭姐。”苏灵突然就正经起来了,“我想请你当我的武术老师。”
“我想学武术。”苏灵站直了,腰板也挺直了。
沈婧昭看得出来,这是很标准的军姿,苏灵家里应该是有人从军的。
“你想学自然有人会教,为什么来找我?”就像是沈婧昭,她没穿书之前,末世没有来临之前,她想要什么,家里自然就会安排好的。
哪里还需要自己去求人办事儿。
沈婧昭不明白,多看了一眼苏灵。
“是。”苏灵没有否认,她很坦然地承认了,“我家里会有人教我。”
“但是他们不是认真的,他们只当我是玩闹,只让我学基础的。”苏灵瘪嘴,“我想要学能制敌的。”
“而不是转身就逃跑。”苏灵想,如果她能制敌,那天在街上就不是追着小偷跑了,而是像沈婧昭一样,直接把人给打趴在地上。
沈婧昭垂眸看着小个子的苏灵,明白她的家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灵,我认为你的家人想法是正确的。”先不说男女力量的悬殊,就说女性和女性之间,身高和体重就跟人差别很多了。
想要制服敌人,会技巧会招式,也不是万能的,人总会遇到比自己强的人。
“为什么?”苏灵不由得提高了分贝,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昭昭姐,我以为你会明白我的想法的。”
“苏灵,你的基础,你学到了多少,又做到了多少?”沈婧昭轻叹一口气,“你想学,我并不是不可以教你。”
“额?”苏灵正要追问,突然听到沈婧昭说可以,眨了眨眼,“昭昭姐,你刚才不是不同意吗?”
“苏灵……”沈婧昭顿了一下,她抬头去看门口的一群人,皱起了眉心。
苏灵瞧见了,诶了一声,“昭昭姐,你放心,食材绝对够。”
“再来二十人都不是问题。”苏灵拍着心口保证。
与此同时,褚曜阳看到这么多人来,就出去跟隔壁借桌椅了。
没一会儿,院子就摆满了桌椅,人也比之前多了一倍。
而且,这边有厨师专门来负责,来的人不用帮忙,大家都坐下来唠嗑,还有人来跟沈婧昭打招呼,给她说结婚后要怎么做。
总而言之,褚家冷冷清清的情况,一下子就转变过来了。
谢家。
沈佳佳看着屋里屋外都是人,面上的笑容可一直都没能停下来过。
只是,沈佳佳很快就发现,有人来了,但很快又走了。
接着,没一会儿,沈佳佳就打听到,是褚曜阳家来人了,说是之前开车进村的女孩儿来了,带着一帮人来,还带了不少菜。
鸡鸭鱼,一样都没少。
沈佳佳知道后,气得握紧了拳头,“褚曜阳明明什么都没有,结个婚还要靠别人来买菜,他好意思吗?!”
但村里人可不觉得有没有好意思,他们只知道,去褚家能吃更多的肉。
褚家坐满了人,就连大门外面也摆了好几张桌子,实在是放不下来了。
这才有人不甘心地回谢家。
沈佳佳看见人又回来了,还以为是褚家出了什么事儿,她再听才知道是坐满了,没地方了,才回来的。
沈佳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谢成业在后厨跟做喜宴的人沟通着。
“不行,尾款不给,我怎么放心给你做菜?”这可不是一桌两桌的事儿,是九桌啊。
六菜一汤,一桌就要两块钱了,九桌,就是十八块了,另外还要算上人工,七个人,每个人五毛钱,那就是三块五了。
而现在,做菜的人只收到十块钱,食材的费用都不够,更不用说其他的。
“尾款到了,我们就办事儿。”
“不到,我们就走。”
“还有,买菜的钱,你也得给。”
谢成业的脸色铁青,“昨天可说好了,办好事儿就给的。”
“现在就反悔,你们是什么意思?”
喜宴负责人陈生财摸了摸鼻尖,也不客气,摊开就说,“不是我想反悔,而是有人跟我说,你没钱了。”
“没钱,我哪里敢给你做啊。”
陈生财指着身后的六个人,接着说,“要是我一个人,作为兄弟,我还能帮衬一下。”
“可她们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