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佳跑了，谢成业找不到人，到褚曜阳家里来问，“你们有没有见过沈佳佳？”
谢成业的脸色很难看。
褚曜阳摇头，“没见到，我跟婧昭早上都去镇子上了。”
谢成业还以为褚曜阳和沈婧昭都不知道村里的事儿，嗯了一声，“要是看见她了，麻烦通知我一声。”
“可以。”褚曜阳答应了，又送人出家门。
关了门后，褚曜阳还觉得奇怪，“沈佳佳怎么突然就跑了？”
沈婧昭睨了一眼过去，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因为藤蔓的缘故，沈婧昭很习惯阳光和水。
褚曜阳能理解，“过会儿就能吃饭了。”
“你再歇一会儿。”
沈婧昭嗯了一声，闭上眼，没再理会了。
她是闭上眼，但是藤蔓们没有啊，好不容易从镇子上回来了，又加上没有其他人，藤蔓们都钻出来，它们看沈婧昭闭目养神，大着胆子往厨房里面去找褚曜阳。
沈婧昭都知道，懒得管。
厨房内的褚曜阳瞧见了藤蔓推开了它们，“小心火。”
藤蔓说不出话来，但是可以开花表示心情。
褚曜阳多看了两眼，又往厨房门口看出去，再小心翼翼地点了点藤蔓的尖端，“别开花了。”
“你们知道沈佳佳去哪里了吗？”
藤蔓们喜欢八卦，沈婧昭跟他说过的。
褚曜阳也想知道沈佳佳怎么突然就跑了，他在想是不是谢成业做了什么。
藤蔓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它说的话，褚曜阳听不懂，没法交流。
藤蔓就跑了，回到了沈婧昭的身边。
“我不想知道。”沈婧昭捂住了耳朵，表示不想听。
但藤蔓们愿意说啊。
在这里，也就只有沈婧昭能听得懂它们在说什么了。
沈婧昭：“……”
被迫听完了来龙去脉后，沈婧昭眯了眯眼，打了一个哈欠。
褚曜阳出来了，瞧见了沈婧昭的腰侧上的衣服被划破了，眉头紧了紧，“开饭了。”
午餐比较简单，没有荤菜，只有素菜，但有鸡蛋。
褚曜阳煎了一碟鸡蛋，不是打散的鸡蛋，而是一个个煎的，虽然做不成荷包蛋，可这样的鸡蛋也蛋黄蛋白分明，再加周围一圈都有棕褐色的焦圈，散发出来的香味也浓郁。
沈婧昭吸了吸，“手艺越来越好了。”
“没。”褚曜阳很谦虚，但也不得不承认沈婧昭说的是对的。
他一个人的时候，吃什么都很随意。
现在不一样了，多了沈婧昭，褚曜阳就在意了一些，做什么都开始讲究，力求达到完美。
“收摊的时候，你想跟我说什么？”沈婧昭本来是不好奇的，但褚曜阳拒绝了村长介绍的工作。
卖肠粉辛苦，起早贪黑的，收入还不稳定。
沈婧昭觉得，这不像是褚曜阳的性格。
“你应该更偏向于稳定才对。”沈婧昭直说。
褚曜阳抿了抿唇，没否认，“屠宰厂的工作很好，但我也说了，是值夜班，不太安全。”
“不论是对你还是对我。”褚曜阳低下头，“而且，你也说了，你只需要半年的时间就能凑够钱到镇子上去。”
沈婧昭点头，一样是没否认，“是的。”
“所以，这跟你接下来要说的有什么关系？”沈婧昭接着问。
褚曜阳默了默，“吃过饭后，我跟你说。”
“行。”沈婧昭没拒绝。
一碟煎鸡蛋，一碟炒青菜，两碗混着木薯的米饭，很容易就填饱了肚子。
沈婧昭对现在的生活还算是满意的，但她可以拥有更好，若是不去试一试，闯一闯，那就太可惜了。
饭后，褚曜阳去洗碗筷了，沈婧昭收拾桌面。
“到房间里来。”褚曜阳擦了一把手，先进屋。
沈婧昭不清楚他在打什么哑谜，跟着进去了。
主卧不算大，也不算小，放下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张小木桌，一条板凳，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褚曜阳到床边，挪走了上面的被铺，搬走了木板，走进去，又挪开了一块石板，露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洞。
“我父母是逃难过来的。”褚曜阳不着急着下去，而是找了一盒火柴，点燃后试一试里面的空气。
“他们是北城的人。”褚曜阳接着说，“当年起这个方子的时候，他们特意挖了一个地窖。”
“除了我，没有人知道。”
沈婧昭的藤蔓早就钻下去了，下面的空间不大，也就几平方，能躲三四个人。
褚曜阳见她的藤蔓都下去了，而且里面的空气不足，“你找到箱子吗？”
“能抬出来？”
“可以。”沈婧昭的藤蔓下去就发现了，箱子不大，藤蔓一卷，轻轻松松就能抬出来。
“这是我父母给我留的。”褚曜阳看到箱子后，又从床底下找出钥匙。
咔擦一声。
褚曜阳打开了箱子，里面放的都是金子和玉镯，还有珍珠项链。
都是珠宝。
满满一箱。
沈婧昭有些意外，可又觉得在情理当中。
“我还以为你会很震惊。”褚曜阳最大的秘密说出来了。他见沈婧昭那么淡定，就猜到她以前肯定见过更多更好的。
“还好。”沈婧昭想到书里对男二号褚曜阳的介绍，他做生意失败了，留在了小水村，生活简朴，但没缺衣少食。
想来，这是一个bug。
又或者，作者本人都没想到。
“我们拿一些出来，应该能在镇子上买个房子，到时候我们就做生意。”褚曜阳不太喜欢走出舒适圈，他喜欢安稳平淡的生活。
小水村是最好的选择。
镇上也可以。
褚曜阳希望沈婧昭也能留下来。
“我们可以合作。”沈婧昭说，“但我不会留下来。”
平凡的日子固然可以接受，但沈婧昭还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对于这个回答，褚曜阳预料到了，“好。”
一块金子，能换不少钱了。
褚曜阳拿了两块出来，还拿了玉镯，这是翡翠，很翠绿的颜色，成品不错。
但沈婧昭见过更好的，这个也就一般般。
“戴吗？”褚曜阳没说送，只是问她戴不戴。
沈婧昭摇头，“不适合。”
“不方便做工。”沈婧昭解释了。
褚曜阳勾起了唇角，默默地收好箱子，又放回到原主，把东西都还原了。
“时间不早，你歇会儿吧。”褚曜阳说着，又看了一眼沈婧昭的衣服，问她：“介意我帮你补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