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苏长明还在办公室工作，陈国泰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笃笃笃——
陈国泰敲了敲门，“队长。”
“进来。”办公室的门没有关，苏长明抬头就看见他们了，“怎么样了？”
“报案的都是男孩家庭，女孩也有几个失踪了。”陈国泰和同事走访了一圈，问了不少人。
“那几个不见女孩的家庭并不是很着急。”陈国泰想到那些人家的神情和反应，皱了皱眉心，“还有些人很庆幸。”
“嗯，知道了，你们先下班吃饭。”苏长明也看了宗卷，“饭后回来开会。”
“是，队长。”陈国泰应下来了，却没走，他嘿嘿地笑起来问道，“队长，你要去哪里吃饭？”
“跟堂妹一起吃。”苏长明看他的样子，眉角微微跳起来，问道，“怎么，你们也想一起来？”
“没有，没有。”陈国泰连连摆手否认，“我们只是好奇而已。”
“有什么可好奇的？”苏长明不是很理解，皱了皱眉心后，奇怪地看着他，“苏灵是我的堂妹，你们看中了？”
“没没没！”这一下，陈国泰的反应是真的大，“我们就是想问问队长你是不是要去买布拉肠粉而已。”
“想吃自己去买。”苏长明哭笑不得，“别总想着让我去买。”
“是。”陈国泰又摸了摸后脑勺，依然是没走，好像是有什么要说，但不敢说的样子。
苏长明恩了一声，指尖点了点桌面，“有什么就直说，别支支吾吾的。”
“还像不像个男人了。”
陈国泰诶嘿了一声，挠着脸颊，颇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那个，队长，我想让你帮我问问，那个卖凉茶的沈老板，她有对象了没？”
“……”苏长明沉默了片刻，有些迟疑地上下打量起陈国泰，和褚曜阳做了一个对比。
“很可惜，沈老板结婚了，前几天的事儿。”
“啊？”陈国泰好好的一张脸裂开了。
苏长明拍拍他的肩膀，“别灰心。”
“队长，我总不能去破坏人家的婚姻吧？”陈国泰有些沮丧，他还是太慢了。
苏长明皱眉，“你在想什么？我的意思是让你找其他人，别想了。”
“哦……”陈国泰恹巴巴地回答。
苏长明不知道怎么安慰，还是拍了拍肩膀，让他去吃饭，而自己则是去国营饭店，找苏灵。
同时，苏长明再一次看到沈婧昭的时候，不由得捏住下巴思考起来，陈国泰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沈婧昭是真的好看。
苏长明看着看着，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
“堂哥，你干嘛呢？”苏灵也感觉到苏长明的不对劲，“一直看着昭昭姐做什么？”
褚曜阳一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他不动声色地盯着苏长明。
沈婧昭倒是坦然，苏长明看就看，影响不了她。
“我怎么感觉沈老板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苏长明咳了咳，收回了视线，而后跟沈婧昭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想确认一下。”
“这个我知道。”苏灵举手，“奶奶之前提到过。”
“堂哥，你是不是在祖宅看到的照片？”苏灵提醒。
苏长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还打了一个响指，“是的，原来是这样。”
褚曜阳不理解，沈婧昭跟他解释，“苏灵的奶奶见过我，说我和她的故人很相似。”
但苏灵的奶奶在申城，原主的母亲去世很多年了。
在小说当中，也没有提起过原主母亲的身世。
沈婧昭自然是不清楚的，但这个世界那么大，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是特别相似的。
沈婧昭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听她这么一说，褚曜阳就想起来了，“我记得你的母亲是知青下乡。”
“她不是申城的人。”沈婧昭说。
褚曜阳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我们回去之后可以问问陈婆婆，她应该会知道。”
沈婧昭一点儿都不想知道，但褚曜阳这么说，又有其他人在，她没说什么。
这个话题骤然结束，苏长明问起了药膏的配方，以及启动资金，还有药膏做出来之后，是打断专门开一家店面售卖，还是分出去，让药店售卖。
各种各样的问题，苏长明都准备好了。
此间，苏灵偶尔给一点儿建议。
大部分都是沈婧昭回答，且每一个问题，她都有答案。
这让苏长明对她的看法再一次刷新了，对这个年轻的女人，也有了几分敬佩。
“不过，我个人的想法是成立品牌。”沈婧昭的指尖点了点桌面，看了一圈三人的反应，垂下眼眸，继续说，“现在大家手里的余钱越来越多了。”
“对打扮也会越来越在意。”
“你想单独做？”苏长明的眉心紧皱起来，“不是不可以，只是前期投入太大了。”
一个不小心就亏本。
苏家倒不是出不起这个钱，只是需要谨慎考虑。
“开公司。”沈婧昭简洁明了。
“可是，昭昭姐，我们现在只有药膏，会不会太少了？”苏灵没想这么多啊。
褚曜阳听不懂，但他听得很认真。
“除了药膏，我还有其他。”沈婧昭伸出手指来，“精华水，精华ru，面霜，洗面奶等等，我都知道。”
上一世的沈婧昭虽然学的是珠宝设计，但是她的母亲是做护肤产品的。
沈婧昭对此也有些了解。
苏灵听着这些名字，整个人都晕坨坨的，“有这么多的吗？”
“自然。”沈婧昭扬唇，“我可以做一些样品出来。”
“如果效果不错，我可以考虑。”苏长明思索了片刻，但他有些好奇，“沈老板，不知道我该不该问。”
“请说。”沈婧昭摊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长明盯着她的眼睛。
褚曜阳有一瞬间是忘记呼吸的。
沈婧昭从容不迫，“苏先生，这是我的秘密。”
“好，我知道了。”苏长明收回了视线，“但我希望所有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
“这是自然的。”沈婧昭举起了茶杯，“合作愉快？”
“愉快。”苏长明拿起杯子碰上了。
茶杯之间发出了叮咚的清脆声。
合作能确定下来了。
饭后。
回去的路上。
褚曜阳还是很紧张。
沈婧昭看到了，主动去牵他的手，“在想什么？”
确定关系之后，两人之间的接触变多了。
褚曜阳低头看了看相握的手，“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你做你自己。”沈婧昭说，“你之前是怎么做的，那就怎么做。”
沈婧昭拉着他的手停下来，黑眸注视着他，“褚曜阳，你别被我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