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婧昭答应下来了。
一夜小雨。
清晨起来的时候，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沈婧昭看着雨帘，想到了二十四味凉茶的老板，“三天的时间结束了。”
“我们要出门吗？”褚曜阳烤了两个地瓜，屋子内都是香甜的味道。
沈婧昭很喜欢，捧着地瓜，小口小口地吃着。
“不出，等雨停再说。”
褚曜阳想了想，又忘灶台里面丢两只地瓜，“多做几个，中午就不煮饭了。”
两个人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不用太过于讲究的。
沈婧昭嗯了一声。
门口又传来沈佳佳的喊声。
褚曜阳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沈婧昭侧头看出去，没在意，继续慢条斯理地吃地瓜。
下雨刮风，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了。
沈佳佳站在屋檐底下看着漫天飞的雨丝，更加清楚衣服是卖不出去的。
“要不是谢成业催得急，我才不愿意低价卖出去。”沈佳佳被冷得一哆嗦，连连哈气给自己暖手。
“沈婧昭也是的，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非得不理人。”沈佳佳哈了一口热气出来，跺了跺脚。
再去看头顶上飘进来的雨粉。
沈佳佳擦了擦鼻子，转身继续拍门，“沈婧昭。”
她的语气缓和下来了。
但屋内还是没有人理会她。
沈佳佳冷得够呛，受不了就先回去了。
她一走，屋内的沈婧昭就知道了。
“回去了。”沈婧昭说。
褚曜阳挑眉，“我还以为她和昨天一样等到傍晚都不愿意回去。”
“她愿意，那就愿意，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沈婧昭吃过烤地瓜后，用冷水洗手，被褚曜阳制止住了。
“有热水。”
“凉水不好。”
褚曜阳舀了一勺子的热水出来，掺和着冷水，让沈婧昭洗手。
水不冷不热，刚刚好。
沈婧昭捏了捏指尖，忽地想起末世那几年的冬天，零下几十度，屋外屋内一样冷。
那几年死了好很多人。
沈婧昭有藤蔓异能在，勉强熬过了冬天。
可夏天热得很，河流都干枯了。
大家都说世界末日来了，人类活不下去了。
可在这样残酷的环境下，依然有人类活下来了。
沈婧昭也以为活不下去的时候，穿书了。
这样的运气，沈婧昭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小雨停了，但还是在刮风。
沈婧昭看天色，看云层，“两个小时内不会再下雨了。”
“嗯。”褚曜阳也有一定的技巧，“要去镇上？”
“二十四味凉茶的老板一个答复。”答应过的事儿，沈婧昭是一定会做到的。
做不到，她就不会应下来了。
从村里出发，两人绕开了平时走的路，免得让沈佳佳发现。
自行车留在了镇上，褚曜阳和沈婧昭只能走路。
这一路走来，两人都很少说话，默默地走着。
沈婧昭会时不时停下来，看一看路边长的野草野花。
褚曜阳不会说什么，他从来不催促，而是安静地在旁边等着。
到了镇上，摆摊的人少了很多。
卖油饼的老张也不在。
沈婧昭和褚曜阳两人跟相熟的小摊贩主打过招呼，就往二十四味凉茶铺走去。
这会儿，凉茶铺内没什么人，只有老板方奇在。
方奇看到沈婧昭也很意外，他以为今天下雨，沈婧昭是不会来的。
见到他们二人，方奇赶紧把人请进来，又给沏茶，又准备点心。
“沈老板，我还以为要再过几天呢。”方奇在主位上坐下来，给他们倒茶。
“客气了。”沈婧昭看着茶水要满了，示意差不多就可以。
“不知道沈老板考虑得怎么样？”方奇看了一眼褚曜阳，再去看沈婧昭。
“方子可以卖给你。”沈婧昭说，“卖给你之后，我不会再用。”
“那沈老板以后是不打算做这凉茶了？”方奇并没有想过要断人口粮。
这样做就不公道，也不厚道。
沈婧昭微笑，“我卖给方老板不过是两个凉茶方子。”
“我还知道其他的方子，这凉茶生意能做，自然是会继续做的。”
褚曜阳不干涉，他就喝茶，看一看别的，顺带瞧一瞧字，看看能不能都读得出来。
方奇点了点桌面，思考了一会儿，他问，“沈老板，不如我们再合作。”
“你的方子给我，我来卖，卖出去后扣除人工、柴火、水电的费用，剩下的，我们五五分。”方奇认为这对身婧昭来说，是绝大好处了。
她不需要出钱，只需要给方子。
那就是什么都不做，都有钱收入。
方奇认为，这是没有人能够拒绝的。
可沈婧昭却是说，“方老板的建议着实是让人心动。”
“但方老板所说的费用，要怎么样才算是公平呢？”沈婧昭的方子就那么几个。
而二十四味凉茶铺做的凉茶又那么多，所有的柴火人工都是混合在一起的。
这两者不好说。
方奇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起来，“沈老板所言极是。”
“但沈老板可以放心，二十四味凉茶铺讲诚信，绝对不会欺瞒的。”
沈婧昭笑了，“方老板，你这话说的，就太过于简单了。”
“毕竟坏人也不会在额头上写着坏人两个字。”
“做生意，还是要讲清楚，讲诚信不适合我们。”沈婧昭摇摇头，“方老板，这凉茶的生意，我会继续。”
“但卖过的方子，我是绝对不会再卖的。”
“就这样说，你会相信我吗？”
方奇沉默了。
他们两人都互相不信任。
那生意就没有办法谈下去。
方奇斟酌了一会儿，“沈老板，既然这样，我也坦诚说。”
“你摆摊做生意量不多，还辛苦。”
“我们合作，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还是五五分账。”
“你不相信我没关系，我先相信你，等我们合作下来了，你自然而然就会相信我的。”
“沈老板，你也别着急给答复，今天我们谈的是方子，不说别的。”
方奇也不着急。
沈婧昭想了想，点头，“可以。”
方子就两个，清热降火和祛湿茶。
沈婧昭当场就写下来了，方奇看了，都是很寻常的方子，他好奇发问，“为何沈老板的凉茶效果如此好？”
“那就要用我种植的药草。”沈婧昭微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