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佳当下就不乐意了，“妈，其他父母都是支持孩子做生意的。”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样？”
李香兰诶嘿了一声，直接把手里的青菜扔到菜篮子里面，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我这还不够支持你？”
“十块钱，你说，在村里，哪个家庭，哪个当妈的舍得给你？”李香兰翻了一记白眼，“当初我不同意你嫁给谢成业，你又是怎么跟我说的？”
“是你说，他以后会是省首富，我才同意的。”李香兰越说越生气，“不然我就给你想办法，嫁给镇上屠宰厂厂长的儿子了。”
沈佳佳咬唇，“谢成业以后的确会是省首富。”
“只是他现在还没想明白而已。”沈佳佳攥紧了手心，她恨自己上一辈子怎么不和沈婧昭多走动走动。
不然她就可以知道沈婧昭是怎么说服谢成业做生意的。
“那你就等他想个清楚明白。”李香兰不再说话了。
沈佳佳也知道在这里是找不到方法，咬了咬唇，她问，“爸呢？”
“爸出面的话，沈婧昭多多少少都要给点面子的。”沈佳佳已经没有别的希望了。
李香兰扬了扬下巴，“你男人给了你爸一包香烟，又出去炫耀去了。”
“……”沈佳佳咬唇，“一包香烟最便宜都要两分钱。”
“两分钱都能买不少东西。”
“那也是你男人买的。”李香兰怼回去。
沈佳佳说不过，噘着嘴起身，“我回去了。”
“走走走，别老是没事就过来。”李香兰摆了摆手，“都嫁出去了，没有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的。”
“谢成业没说你，但让村里人看到也不好。”
沈佳佳知道了，不高兴地回去了。
小雨还在下着，她没带伞，也没有蓑衣，就这么一路淋着回去。
到家门口，沈佳佳打了一个喷嚏，想煮点姜汤驱寒，却发现厨房柜子的门给锁上了。
沈佳佳没有钥匙。
只有谢成业有。
沈佳佳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只能烧点热水喝。
傍晚，谢成业穿着蓑衣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两条巴掌大的河鱼。
“怎么样了？”谢成业看到沈佳佳就问。
沈佳佳咬唇，“沈婧昭不见人。”
“下午都不在，我也没办法。”
谢成业的脸色顿时就冷沉下来，“之前你拿钱买衣服的时候不是很有主意的吗？”
“现在怎么一点儿主意都没有了？”
谢成业冷哼一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年底就要还钱了。”
“你把拿走的钱还给我，其他的我不用你管。”
沈佳佳握拳，“做生意是最好的，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
也不知道沈婧昭上一辈子是怎么说服谢成业这头倔牛的。
“我不是让你去做了，服装生意，你看，赚钱吗？”谢成业冷哼，“做生意，那都是要有运气，有头脑的人做的。”
“我没那个运气，也没那个头脑，我就知道踏踏实实地耕地种菜是最稳当的。”
沈佳佳要被气死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这衣服卖不出去，我就放到夏天。”
“到夏天，肯定有人愿意买！”沈佳佳撂下话就出去，到厨房去做饭。
谢成业白了一眼，把鱼拿过去，丢到盆子里面，出来了。
俩孩子因为下雨，都没出去，在家睡觉。
谢成业回来了，他们都爬起来了。
“爸爸。”谢佑明很想妈妈，他一点儿都不喜欢沈佳佳，“妈妈，真的不回来了吗？”
“我不喜欢她。”谢佑明很委屈。
谢成业沉默了，他看着两个孩子，长长地叹气，摸着他们的发心，说：“她不会回来了。”
“沈佳佳就是你们的妈妈。”
“乖点，听话。”
“今晚喝鱼汤。”
谢佑明没说话，谢佑乐还很懵懂。
谢成业看着他们俩，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
沈婧昭和褚曜阳两人是入夜后才回来的。
褚曜阳骑着自行车，沈婧昭坐在后面，拿手电筒照着。
“手冷不冷？”褚曜阳瞧着快要到村口了，剩下的路，没有光也知道。
沈婧昭摇头，“不冷。”
“周围没人，是藤蔓拿着。”沈婧昭解释。
褚曜阳放心多了，“回家我烤火，暖回来再烧水。”
“嗯。”
小雨停了，但路泥泞，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褚曜阳的鞋子都湿透了，鞋面上还沾了不少泥巴。
“还有别的鞋子吗？”沈婧昭看见了，问。
褚曜阳摇头，“没了。”
“不过没事，放到一边，一晚上就能干了。”
“不碍事。”
沈婧昭摇头，“明天买多两双，替换着穿。”
“买个雨鞋就行。”褚曜阳回来就换了拖鞋，“我去烧水，你在这儿烤火。”
“我来就行。”褚曜阳没让沈婧昭忙活，热水，零嘴儿都给她准备好，放在手边了。
烤炉子也在脚边。
褚曜阳放心了，这才出去的。
沈婧昭在屋内，藤蔓不喜欢烤火，但都出来了，在旁边等着。
有的藤蔓就开花，有的结果。
还有的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
沈婧昭都听到了，说沈佳佳又来了，还有沈庆有也来了。
沈庆有时不时就在附近盯着。
这件事儿，沈婧昭是知道的。
“他没做什么事儿，那就不用管。”
“要是做点什么，那就制造点意外，不能让人起疑。”沈婧昭说。
藤蔓们都知道了，灵活地点头，跟人儿似的。
藤蔓们还说了沈佳佳去找李香兰的事儿。
两人的对话，藤蔓都记下来了，一五一十地转述给沈婧昭。
“谢成业会是省首富？”沈婧昭皱眉，这是原剧情的安排。
但这个省首富是原主起早贪黑，忙活了大半辈子，才换来的。
可在外人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谢成业办成的，和沈婧昭没有半点关系。
“原来如此。”沈婧昭明白过来了，“其他事儿不用管。”
“明天我们要从这里搬走，村里的藤蔓都叫回来。”
“留一根作为传信息用的。”
沈婧昭忽然想到了后山的地，拧着眉改口，“后山菜地那边要留着几根。”
“主卧这边也留着。”
“你们都机灵点，别惹人注意。”沈婧昭想了想，还是全部都留下来。
在镇子上，它们还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