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不仅会削皮，还能切片，一块一块的苹果，不厚也不薄，不大也不小，刚好就能吃到嘴里。
藤蔓将苹果片送到褚曜阳的嘴边，他不适应，用手接过，“谢谢。”
“客气。”沈婧昭很坦然地接受了褚曜阳的道谢。
藤蔓不仅仅是把苹果喂给褚曜阳，也用同样的方式喂给沈婧昭。
沈婧昭接受了。
褚曜阳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它很干净。”沈婧昭解释，“刚刚洗了。”
洗苹果和水果刀的时候，藤蔓也洗了。
褚曜阳知道，就是觉得这样的方式，会不会有点儿奇怪？
“总是让你做去，太麻烦了。”沈婧昭说，“我也会帮忙。”
藤蔓是她的一部分，让藤蔓来做，也等于是她来做。
沈婧昭没觉得有什么毛病。
褚曜阳吃完了半块苹果，藤蔓还没玩够，缠着他，好像在说，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最好是切片。
咔擦咔擦的那种。
藤蔓表演起来太过于生动了。
褚曜阳竟然看懂了。
沈婧昭不想理会，“等明天，我去买猪骨回来，你怎么砍都可以。”
“……”褚曜阳一阵恍惚，原来他刚才真的看懂了，原来藤蔓真的是这个意思。
藤蔓得到了保证，很快乐，很愉快地回去了。
沈婧昭摇摇头，看向褚曜阳，“明天我去买猪骨，什么位置的适合？”
“煲汤还是做什么？”
“猪脚也可以，你会做吗？”沈婧昭可以去买，但她不会做。
也不是说不会，只是做出来的味道没有褚曜阳做的那么好吃。
褚曜阳的嘴角抽了抽，咳了咳，“交给我就好。”
“也好，我不会挑选。”沈婧昭毫无心理压力，又把一件儿事交给了褚曜阳。
——
小水村。
谢建明是算着时间来了，他跟陈秀兰说，“前两天，你说太早去找沈婧昭不好。”
“刚好，今天咱爸的凉茶喝完了。”
“我今天不管怎么样，那都是要去找的，你怎么想的？”谢建明已经很有耐心了，等了七八天。
陈秀兰还是下不定主意，“我们都帮忙照顾药草，婧昭不仅把屋子腾出来让我们住，还给我们工钱。”
“我真的不敢再去找婧昭，不敢跟她说，我们还要做凉茶的生意。”陈秀兰越说越小声。
她是真的没有脸面了。
谢建明皱紧了眉头，“我们不是要抢走他们的生意，而是在村里面做。”
“沈婧昭在镇上做啊。”谢建明知道现在是没有办法说服陈秀兰的，“这样吧，我们去看看爸。”
“看看那些凉茶有没有效果。”
提到这个，陈秀兰的反应就大了，“婧昭的凉茶，那肯定是有效果的。”
“要是没有效果，你爸你\/妈，还有你大哥，你大嫂，早就过来找我们了。”陈秀兰已经说得很客气了。
谢建明听得出来，挠了挠头，“那也得要去啊。”
“褚曜阳说，这凉茶得每天都要喝。”
“三年五载的，说不定就能痊愈了。”谢建明还没和陈秀兰说，谢家老头子得的是什么的病。
“三年五载的？”陈秀兰意识到了，“你们不是找婧昭要什么持久的药酒补一补？”
谢建明：“？？？”
“什么玩意？”谢建明一脸懵，然后又问，“真的有？”
陈秀兰：“……”
敢情是她误会了。
陈秀兰哦了一声，白一眼过去，“我不知道有没有，你想要就问褚曜阳去。”
这样的事儿，陈秀兰是不会跟沈婧昭说的。
而且真的要了。
陈秀兰瞥了一眼过去，“你就不怕被人笑话？”
“屁！”谢建明啐了一口，“老\/子的持久要多久有多久。”
“但，媳妇儿，你就不想要更久的嘛？”谢建明贼兮兮地用手肘撞了撞她的腰肢。
“……滚。”陈秀兰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你去找你爸去。”
“嘿嘿。”谢建明笑着应下来，“回来后，我再跟你去镇上。”
“正好，你也跟沈婧昭好久没见面了，你们俩肯定有话要说。”谢建明出门去了。
陈秀兰进屋挑了水桶，也出门了。
谢家。
谢建明回来了，他大哥和大嫂都不在。
谢老头子在，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抽着一口烟丝，可惬意了。
“爸，我回来了。”谢建明进来，“妈呢？”
“出门割猪草了。”谢老头子说，“前几天下雨，家里的猪草都没了。”
“回来做什么？”谢老头子问。
谢建明诶了一声，“爸，你的凉茶没了，我问问你效果如何？”
“要是好用，我就接着回去买。”
可别说这凉茶，比普通的清热降火茶和祛湿茶都要贵。
一杯就要八分钱，一天一杯，一个月就要两块四了。
谢建明可没有那么多钱买，那都是要让老人自己给钱的。
不然，那就是兄弟几个人平摊。
“好用啊。”提到这个，谢老头子就满脸红光，也趁着家里没有女人在。
谢老头子也就没了顾忌，跟谢建明说，“就三天，我就好了。”
“剩下的凉茶，我也都喝了。”
“你\/妈说，好了，那就不用再喝了。”谢老头子笑了起来，“我看啊，褚曜阳就是想让你多买一些。”
“不然怎么说要喝那么长时间？”谢家老头子是高兴，但也有些不满意。
一天喝一次，一个月下来，那得要多少钱？
一年呢？
三年五年，这是想逮着他们家就使劲薅啊。
谢家老头子和谢家老婆子是不想让人占便宜的。
“不用买了，我好了。”谢家老头子很精神，也很得意。
谢建明紧了紧眉心，想着褚曜阳没必要骗人，但看着自家老头儿的神情，也不像是说谎。
搞不明白的谢建明没多想，“成，要是没问题了，我就不买了。”
“但爸，人家之前说过了，少抽烟，少吃辣……”
他的话还没说完，谢家老头子就不耐烦了，“去去去，你还想教育你老\/子？”
“行，我不说。”谢建明也不想多留，他还想回家找媳妇儿。
谢老头子见他走了，也抽完最后一口烟丝，剩下那一点儿掐灭后，想到了什么，起身出门。
谢老头子有这个毛病，熟悉的好友都知道。
这会儿好了，谢老头子要出去炫耀，也得让村里人知道，这褚曜阳的凉茶好是好，但没什么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