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凉茶铺的汪永昌顺着沈庆有指的路来到了老谢家,没看到年轻人,只看到一个老人在。
叶宏才就上前去询问,“大爷,请问这里是谢家吗?”
“是啊。”谢老头子瞧着两人,眼中都是警惕,“你们来找谁?”
“我们是从镇子上来的,听村里人说,谢家和沈婧昭有关系,特意来问问。”
谢老头儿哦了一声,“你们是想要沈婧昭的药方吧?”
汪永昌并不是想要药方,也知道药方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买得到的。
“大爷,你想多了,我们只是想和沈婧昭做笔生意。”汪永昌解释。
谢老头儿摆摆手,“我知道沈婧昭的凉茶特别有效果。”
“但是他们家是真的没有良心啊。”谢老头儿在村里提过沈婧昭的凉茶,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药效上,没多少人在意良心的事儿。
哪怕是有人在意了,但也是听听就算了,没有多少人是附和自己的想法。
谢老头儿不得劲,浑身都不得劲。
汪永昌闻言当即就皱眉,“大爷,你这话怎么说?”
写老头儿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告诉了对方,”你说,这是不是没良心?“
“我那蠢儿子在她那儿买了七天的凉茶,每包凉茶要八分钱,这就要五毛多了。”
“五角钱,那可是能买半斤猪肉了。”谢家老头儿现在还是心疼,虽然前不久谢建明给了五角钱。
但给是给,一码事是一码事,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
“我现在还有三包凉茶在呢。”谢老头子瞥了一眼汪永昌,“你们要,我可以卖给你们。”
谢老头子一字不提谢建明已经给过钱了。
汪永昌本来只是想来做生意的,但没想到还能直接买到凉茶,眉角挑了挑,他在犹豫,在纠结。
“凉茶是什么样子的?”叶宏才问道,“我们得看过才能做出决定来。”
谢家老头子眯了眯眼,起身进屋到柜子里面找出三包凉茶,但没拆开。
“我知道你们是做凉茶的,这里面有什么,你们一眼就看得出来。”谢家老头子说,“这就是沈婧昭的凉茶。”
“老板,我知道沈婧昭的凉茶都会有个特殊的记号。”叶宏才说。
汪永昌不打算拆开,但也要检查是不是真的。
谢家老头子让他们看,“怎么样?”
“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汪永昌拧着眉头,他还在犹豫,但要是知道了药方,那就不用和沈婧昭做生意了。
那五福凉茶铺的生意也能好起来。
“多少钱,你才愿意卖?”汪永昌做出决定了。
谢家老头子伸手出来,“这是我儿子花八毛钱买回来的。”
“你们又是沈婧昭的对家,这辛苦费,也是要给一点点的。”谢家老头子说,“一角钱一包。”
“你们要那就拿,不要我就放着。”至于谢建明说的会复发,谢家老头子是不会相信的。
一角钱对于汪永昌来说并不多,他一口就答应下来了。
三角钱买到了三包凉茶,汪永昌迫不及待就想打开。
但在谢家,还不合适。
汪永昌和叶宏才拿到凉茶包,急急忙忙回去了。
谢老头子瞧着他们两人走的飞快,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就要价高一点儿。”
“亏了。”但又到手三角钱,谢家老头子也觉得自己赚了,他嘿嘿地笑了起来。
“沈婧昭,是你们先没良心的,那可怪不得我。”
这件事儿,谢家老头儿谁也没说,三角钱就揣在兜里,打算第二天到镇上去买包香烟。
汪永昌和叶宏才走了之后,沈庆有才从谢家墙角走出来,他目色幽幽地看着,最后扬唇冷笑。
——
汪永昌和叶宏才两人赶回五福凉茶铺,马上就回到房间里面,小心翼翼地打开凉茶包,仔细分辨里面的药材。
汪永昌做了那么多年的凉茶,对每一样药草都已经非常熟悉和了解。
可此刻,他看着一包凉茶里面,几乎都是山里常见的药草,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老板,我们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叶宏才把包装纸重新拿起来看,上面的确是印有画春堂的特殊标记啊。
“沈婧昭外带的竹筒上也有这个记号的。”叶宏才百思不得其解。
汪永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记号也可以是造假的。”
“这三份凉茶,怕是假的。”汪永昌很想回去昭谢老头子算账,但这是他心甘情愿买回来的。
报派出所,派出所也不会管。
“老板,要不要我们也试一试?”叶宏才觉得都买回来了,不试一试,那就太浪费了。
“我瞧着这些药草用在一起也没别的副作用,倒是清热降火。”叶宏才还闻了闻药味,“但是和降火茶的味道又不一样。”
“说不定真的有我们不知道的效果。”
汪永昌想了一会儿,啧了一声,“这副凉茶说是治疗痔疮的。”
“你去找一个有痔疮的人来试一试。”汪永昌也觉得叶宏才说的对,买都买回来了,难道不试一试?
又或者说,沈婧昭的凉茶就是这么大道至简?
汪永昌又觉得不可能。
叶宏才咳了咳,“老板,刚好我犯了。”
“我来试一试。”这个病,叶宏才本来不想说的,但现在有现成的药,又听谢家老头子说,他喝了四天就痊愈了。
叶宏才不想错过机会。
“行,你来煮。”汪永昌看了一会儿叶宏才,没说什么,大手一挥就把凉茶给他了。
“三天后,你来告诉我结果。”
“好。”叶宏才一口答应下来了。
与此同时。
陈秀兰和谢建明两人根据沈婧昭给出的地址,问了几个人,终于找到了地方。
大门两边的围墙都布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咋一眼看过去,有点恐怖阴深的感觉。
陈秀兰咽了咽唾液,不太相信就是这里。
她捏了捏谢建明的胳膊,“你没找错地方?”
“真的是这里?”
“是啊。”谢建明也有些心慌,“地址就是这里。”
“我去敲门。”谢建明往前上台阶,敲门,“褚曜阳。”
“你上回来也是这样的?”陈秀兰问。
谢建明点头,但又摇头,“当时我着急着问凉茶,就没注意到其他的。”
现在想一想,好像当时的藤蔓比现在更加青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