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兰见有机会,那肯定是不愿意放过的,“嗯嗯,不着急。”
“婧昭你慢慢想。”
沈婧昭想了想,“不光是我想,你们也要想一想。”
“以后是不是真的就做这门生意了。”凉茶,说好,但也没有多好。
利润是比不上其他行业的,而且还很辛苦。
另外涉及到的知识也很重要,不是儿戏。
陈秀兰转头去看谢建明,他重重地点头了。
褚曜阳看见了。
沈婧昭也看到了。
陈秀兰给出答复,“是的,我们想做。”
“那回去之后,你们要认真学习怎么样去种植药草,又要学会分辨药草的药性。”沈婧昭说。
陈秀兰愣了一下,她以为种植药草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儿,而且做凉茶,来来去去,不就是这几样。
没有必要那么复杂吧。
可沈婧昭很认真,也很严肃,“药草之间的药性是不同的,有的相融合,有的相排斥。”
“相融合的药材放在一起,不会有问题,但相排斥的药材放在一起回产生毒素。”
“届时,有人用了,就会中毒。”
“中毒之后的结果,你们应该也清楚,轻则上吐下泻,重则一命呜呼。”沈婧昭看着陈秀兰,“所以,我才会问你,是否做好心理准备。”
做服装,或者做其他吃食,沈婧昭都不会那么严肃,但唯独在药材方面,那必须是要小心谨慎。
陈秀兰啊了一声,还有些恍惚。
谢建明咳了咳,“其实,没有你所说的那么严重吧?”
沈婧昭拧起了眉心,“或许现在营业的要求没有那么高。”
“但几年,或者十几年后,做什么生意都要营业许可证。”沈婧昭不是很记得是什么开始有的,但未来是有的。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药房开门营业可能会用到药师许可证。”
“卖凉茶有可能也需要。”
褚曜阳是相信沈婧昭的话,毕竟他知道她从哪里来。
“我也已经开始读书认字了,也不是很难。”
陈秀兰和谢建明开始犹豫了。
“婧昭,你让我们想一想。”陈秀兰说。
沈婧昭回答,“不着急。”
陈秀兰和谢建明两人回去了。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回到村口,沈大伯还在,看到他们两人还有些惊讶,“沈庆有不是说你们在家吗?”
“什么时候出去的?”沈大伯问。
谢建明有些奇怪,“我们下午一点多就出来了,怎么了?”
“一个多小时前吧,镇上五福凉茶铺的人来找你们,说是想和沈婧昭做生意。”
“沈庆有说你们在家,就把人介绍过去了。”沈大伯说。
陈秀兰和谢建明两人对视一番,都朝沈大伯摇头,“我们不知道。”
“那你们回去看看。”沈大伯说,“我瞧着那两人走的时候,手里拿着三包东西。”
“也不知道是什么。”沈大伯家就在村口附近,他没什么爱好,有空就爱守着。
村长就交代他,最近隔壁村有孩子和妇女失踪了,小水村还没出事儿,但以防万一,还是要小心点。
所以,沈大伯有空就来看着村口,没空就让家里的孩子远远地瞧着,要是发现有什么陌生人进来,马上就通知大人。
谢建明和陈秀兰对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了,是沈婧昭给的凉茶。
倏地,谢建明跟沈大伯道谢,拉着陈秀兰急急忙忙地跑回去。
谢家老头子不在,谢家老婆子在。
谢建明问,“妈,爸呢?”
“他去哪儿了?”
陈秀兰进屋后就翻找抽屉,看得谢家老婆子很不满,“你们一个两个的,做什么?”
“一回来就翻箱倒柜的。”谢家老婆子毫不客气地拉住陈秀兰,“你在找什么?”
“妈,你看到爸的凉茶吗?”陈秀兰有些着急。
谢家老婆子把人拉开,自己在柜子里面找,“不就是在这里吗?”
但谢家老婆子翻找了一会儿,诶了一声,“不对,我就放在这里的。”
“怎么不见了?”谢家老婆子皱紧了眉头,那可是八分钱一包的凉茶啊,哪怕谢家老头子好了,那也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啊。
谢家老婆子还想转让给其他人的。
“怎么回事?”谢家老婆子又拉开另外一个抽屉,翻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见凉茶包的身影。
谢建明的眉头紧皱起来,“妈,不用找了。”
“你知道在哪儿?”谢家老婆子转头盯着他问,接着又去看陈秀兰,“你们都知道在哪儿?”
“刚才在村口,我们碰到了沈大伯。”陈秀兰开口。
谢建明就把剩下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告诉谢家老婆子,“我想凉茶包应该是被卖给五福凉茶铺的人了。”
谢家老婆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白了一眼,“卖了就卖了,这有什么好着急的。”
“人家五福凉茶铺想要买凉茶,还不是可以在镇子上买。”谢家老婆子摆了摆手,转身就出去,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儿。
陈秀兰有点儿生气,但她被谢建明给拉住了,什么话都没说。
“你被生气,五福凉茶铺真的想要凉茶,他们肯定有办法买得到的。”
“妈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那现在怎么办?”陈秀兰还是有些担心,“这可是婧昭的秘方啊。”
“要只是凉茶,对方想要研究,也要花不少时间啊。”陈秀兰愁眉苦脸,”现在是凉茶包,里面的药材有什么,又有多少,那可都是一清二楚了啊。“
谢建明也跟着沉默了。
陈秀兰甩开他的手,“现在好了,婧昭的凉茶,我们没守住。”
“凉茶铺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做。”
陈秀兰都二十岁了,她和沈婧昭一样,都没上过学,只是认得几个字,现在要重新开始学习,又怎么可能赶得上?
“做!”谢建明一口就咬定了,“不就是一点儿药性。”
“我就不信我们记不住。”谢建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沈婧昭也说得对,现在做生意都要营业执照了。”
“往后也不知道要不要药师执业证,我们什么都没有,现在能做,也只是一会儿。”
“我们要做,那就要做一辈子!”
陈秀兰怔怔地看着他,“可是很难啊。”
“万事开头难,我们做起来就不难了。”谢建明抓住她的手,“秀兰,你也不想一辈子都种地的。”
“你也想到镇子上去住,是不是?”
谢建明在家排行第三,前面有两个哥哥,能分到手的地很少,种地也就是勉强能够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