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沈婧昭的回答，褚曜阳愣了好几秒钟，本来是诧异的，但心底慢慢地涌起\/点点的甜，而后是越来越甜，他的整个心房好像都被蜂蜜给填满了。
“我不会。”褚曜阳忍不住笑着回答。
沈婧昭知道了，“嗯，我知道了。”
这一晚上，褚曜阳在洗澡之前，就在客厅里和沈婧昭一起看书学习。
洗完澡之后，他们两人又在客厅里继续看书。
沈婧昭想着陈秀兰说的话，褚曜阳学习，她就在旁边写计划书。
冬天寒冷，哪怕是有烤火盆，但写久了，手还是会被冻到。
“时间不早了，睡觉了。”沈婧早的计划书差不多写完了，但这一份是简略版的。
她不知道陈秀兰能不能看明白。
思来想去，沈婧昭想，还是要详细一点儿，再平白一点儿。
“嗯。”褚曜阳口头上应下来了，但视线还没从练习本上挪开。
沈婧昭去看一眼，还差两行就写完了。
于是，沈婧昭坐回去，慢慢地等。
烤火盆里面的炭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褚曜阳写完了，他侧头看，沈婧昭就在身旁，“不是回去了吗？”
“等你。”沈婧昭起身，“晚安。”
“晚安。”褚曜阳收拾好本子，翻了翻炭火，用火钳把烤火盆夹起来，有点儿费力。
他跟在沈婧昭的身后，“房屋内，暖和。”
“等会儿开窗，开店门缝，透透气，就不会有问题了。”只要不是关门关窗，一切都好说。
沈婧昭知道，“我不怕冷。”
“那也不能冷到。”褚曜阳放下了火盆子，“我的等会儿就好。”
“你先睡。”
“晚安。”褚曜阳帮她开了窗，出去后又留了门缝。
沈婧昭看着他忙活，没有阻止。
等他走了，这才躺下。
被窝是冷的，躺下来的沈婧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还是现代好。”有空调，有暖气，有电热毯。
只要有钱，什么都不缺。
沈婧昭饶是过了几年苦日子，但还是没能适应过来。
这么想着，沈婧昭愈发想快一点赚钱，先把洗衣机买回来，再买大房子，买电冰箱，买电视机，买风扇……
什么都要买。
苦了谁，都不能苦了自己。
沈婧昭想着想着，睡过去了。
另一边，褚曜阳没睡，他在点炭火，刚燃起来的炭火不是很旺，还需要耐心等一等。
好不容易等炭火旺起来了，但也过了半个小时。
这会儿躺下，褚曜阳还是觉得冷，“得弄个热水放在杯子里面。”
“睡下来才不会冷。”
褚曜阳想了一下，还是起来了，披着外套，在屋里找到了一个玻璃瓶，灌满了热水，再用木塞堵住。
晃了几下，确定不会漏水。
褚曜阳才拿着到沈婧昭的房门前，敲了敲，“婧昭，睡了没？”
半个小时，差不多是睡着的。
等了一会儿，褚曜阳没听到回复，轻手轻脚地开门进去。
屋内有烤火盆，但视线还是很暗。
褚曜阳怕吵醒了沈婧昭，小心翼翼地摸黑进去，再把玻璃瓶放到被窝里面，还摸了摸瓶口，确定不会漏水，这才塞进被窝里面的。
沈婧昭在他敲门后就醒来了，她不出声，是想看他会做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把暖水瓶放进来了。
沈婧昭没睁开眼，但有藤蔓在，她依然能感觉到褚曜阳在做什么。
周围一片漆黑，褚曜阳也看不到沈婧昭的样子，但他能想象出来，沈婧昭的睡颜有多好看。
“晚安。”褚曜阳轻声说了一声，就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等人走了之后，沈婧昭才睁开眼，怀里是暖暖的水瓶。
沈婧昭笑了笑，再次合上眼。
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还没亮，褚曜阳就开始磨米浆了。
不过，有藤蔓帮忙，褚曜阳倒是轻松不少。
沈婧昭起来，水瓶已经被踢到了床尾上去了，而且也都凉了。
但屋内的烤火盆还有火光。
沈婧昭看得出，是褚曜阳进来换过炭火。
穿上保暖的新衣服，沈婧昭出来，刚好碰到褚曜阳从厨房出来，“醒了？”
“还有热水，早餐也在准备。”
沈婧昭已经闻到香味了，“做了肠粉？”
“新店铺还要等两天，但也不能空闲着。”褚曜阳回答，“年货不着急，等下午有时间，东哥也过来帮忙。”
“上午东哥也来帮忙。”
“嗯。”沈婧昭去洗漱了。
褚曜阳把米浆都装好，听到了敲门声就去开门，是林东来了。
“东哥，这么早？”褚曜阳记得他昨天说，不用那么早过来的。
但林东还是来了，“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林东看向厨房门口放着的两个桶，那里面都装满了米浆。
可想而知褚曜阳是多早起来，“米浆能早一点磨吗？”
“我下午过来磨。”林东不想占便宜。
也不想被人看低了。
“还好，不是很费劲。”褚曜阳还要收拾碗筷碟子，“婧昭在里面，等会儿吧。”
“我做了早餐，等会儿一起吃。”
林东拒绝了，“我吃过了。”
“没事。”褚曜阳拉着人进屋内。
看到了沈婧昭的房门打开了，想到了烤火盆。
林东扫了一眼，他记得褚曜阳不是睡在这个房间的，怎么在那边有个烤火盆。
褚曜阳咳了咳，“我们换了房间。”
“那边房间靠近厨房，我起来太吵了，影响她睡觉。”
林东理解了，但还是拧着眉头，夫妇之间不应该分得那么清楚，而且褚曜阳都起来了，沈婧昭也应该起来帮忙的，怎么能一个人睡觉？
只不过，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儿，林东不好多说什么，但对沈婧昭的看法，稍微多了一点不满。
烤火盆被褚曜阳拿出来，放到两人中间。
有炭火在，暖暖的。
沈婧昭洗漱完，进来，看了一眼林东，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上午我想回去一趟。”沈婧昭跟褚曜阳说，“中午可能不回来吃了。”
“那等会儿到街上买点热乎乎的包子带上。”褚曜阳意外。
但林东却是想，沈婧昭不早起，也不来帮忙，这是要做什么？
褚曜阳就这么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