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抱歉？”沈婧昭站了起来，与他对视。
褚曜阳有些习惯不了，往后退了一步，“我刚刚……”
“我们不是已经牵过手了吗？”沈婧昭看他是真的很拘束，好像还没适应过来的样子。
但这个时候的沈婧昭就不由得多想了一点，“褚曜阳，你对我是有喜欢的吗？”
“……”褚曜阳都不敢去看她。
沈婧昭看着他，不管他转头到哪一边。
褚曜阳：“……”
“喜欢的。”褚曜阳不得不回答，“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看着我？”
“喜欢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喜欢我看着你吗？”沈婧昭又问。
褚曜阳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褚曜阳，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要直白一点，要直接一点儿。”沈婧昭直言，“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不喜欢，我会直接说。”沈婧昭说。
褚曜阳并不适应这种方式，他看着沈婧昭，有些愣愣地问，“那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直接问了，你是不是会拒绝我？”
“当然。”沈婧昭点头，“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呢？”
褚曜阳低头，“可如果不说的话，我就有机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沈婧昭动了动唇瓣。
褚曜阳继续说，“或许相处下来后，你可能就会接受我了。”
“这个前提是建立在我不喜欢你的情况下。”沈婧昭打断他了，“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不讨厌你，也没有不喜欢你。”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设想呢？”沈婧昭想不明白。
“是我的问题吗？”沈婧昭是有思考过的。
以前，她没有谈过恋爱，并不知道两个人要怎么相处。
现在，她和褚曜阳在一起，是两个人在生活了。
但有点儿平淡了，不像是在谈恋爱，就像是两个人在合租。
在沈婧昭的印象当中，谈恋爱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具体是什么样子，她又不明白。
沈婧昭摇头，她想不明白，“抱歉，是我的问题。”
“我们应该是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沈婧昭说。
褚曜阳啊了一声，“怎么一步一步慢慢来？”
“或许，我们应该在晚餐之后出去散步，在休息日去看电影，去逛商场。”
“上下班后应该跟对方说上班碰到的趣事儿。”沈婧昭勾起了唇角，自言自语地说下去，“好像我也不是完全不懂谈恋爱的。”
褚曜阳听着，却是双颊一片通红，说不出话来了。
“现在时间也很晚了。”沈婧昭看向门口外面，天色彻底暗下来，还有风吹，院子内的藤蔓都被吹翻了。
“明天要下雨了。”空气闷闷的，有雨水的味道。
沈婧昭都闻到了，“或许明天晚上，我们可以撑伞走一趟巷子。”
“你喜欢，我都陪着你。”褚曜阳是无所谓的。
沈婧昭却是摇头，“不仅仅是我要喜欢，你也要喜欢。”
“你没有必要去迁就我。”沈婧昭抬手摸了摸他的发心，才发现他的发质很柔软，一点儿都不像看到的那样硬茬的感觉。
沈婧昭不由得多揉了两下。
褚曜阳一动不敢动。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褚曜阳闷闷地说，“我没有迁就你。”
“我觉得都可以。”
沈婧昭嗯了一声，褚曜阳觉得还不够，继续说，“但只要有你在，什么事儿都可以的。”
“我想你高兴，我想你开心。”褚曜阳觉得，他做什么都可以的。
不知道这样的表达，沈婧昭能明白吗？
沈婧昭都明白，“那你有没有想要做什么？”
“我们可以互相满足对方的愿望。”
褚曜阳想了好久，没想到，“不知道。”
“那也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想。”沈婧昭笑了起来，又抓了一把他的头发，“长了，要不要剪一剪？”
“不过不剪的话，我可以帮你修一修。”沈婧昭想到了好几个发型，但在这里好像并不是那么合适。
“寸头很彰显容貌，你要不要试一试？”沈婧昭问。
褚曜阳没什么看法，只有点头。
藤蔓就送来了剪刀。
沈婧昭：“看来它们也想早一点看到你剪成寸头的样子。”
褚曜阳的头发不算很长，但在这个年代，和这个时代的男人对比，那就是真的长了。
沈婧昭看着给他剪短了一点，但因为第一次，不是很熟悉，一边长了，一边短了。
于是修一修，再修一修。
褚曜阳差一点没成光头。
沈婧昭掩着嘴，笑出来了。
褚曜阳摸了摸头发，短短的，有点儿扎人，不过看她开心，也跟着笑起来了。
藤蔓在旁边也乐开了花，在褚曜阳的头上盘了一圈又一圈，有点儿像佛祖的发型，又惹得沈婧昭笑起来，眼泪都要冒出来了。
——
第二天，林东来，看到褚曜阳的发型，手里的雨伞都掉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褚曜阳挠了挠头，“很奇怪吗？”
“刚刚光线不太好，我以为你要出嫁。”林东捡起了雨伞，走近才看清楚。
褚曜阳不是完全没有头发的，只是短了一点，有点儿看不清楚而已。
“是婧昭给我剪的，我觉得还可以。”褚曜阳是真的觉得可以。
林东嘴角抽了抽，就没说什么，“你喜欢就好。”
“今天下雨了，来的客人可能会少一点。”林东说起了正事儿。
褚曜阳也想起了，“婧昭说，我们可以搭一个棚子，下雨天，或者晴天，我们都可以用。”
“棚子？”林东皱起眉心，“现在搭也要时间。”
“下午吧，我去看一看材料。”褚曜阳说，“婧昭说，用防水的布就可以。”
“防水的？”林东一听就觉得很贵，也觉得没有必要。
“要不先看看？”林东有点儿舍不得，“我们有店铺，屋内也有位置。”
“就是少一点儿客人，也还是可以接受的。”这才开门营业多少天？
收入分一分，都还不够进货呢。
林东觉得没必要那么赶。
“也行。”褚曜阳也是想先看看。
沈婧昭出来了，瞧见林东，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继而，沈婧昭就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