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能在土里，我也可以。”只是形态不太一样，沈婧昭就没说太清楚。
而且，她也不知道褚曜阳会理解成什么样子。
沈婧昭思考过后，觉得还是少说为妙。
褚曜阳试着想象一下，发现自己想象不出来，但还是很努力，只是不管怎么想，还是没有答案。
“那好吧，你要注意安全。”褚曜阳发现自己还是做不了什么，愈发感觉到自己的无能，情绪低落起来了。
沈婧昭抬手，摸了摸他的发心，“你做饭比我好吃多了。”
“我要是在这一方面跟你比较，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褚曜阳觉得，这是两回事儿，不过沈婧昭的安慰还是到位的。
——
住在沈婧昭和褚曜阳家隔壁的毛展鹏一家早就知道了画春堂是沈婧昭开的。
在他们还没有回来之前，毛展鹏的妻子于春芳就在和自家婆婆说，“我瞧着隔壁沈婧昭不像是骗人的啊。”
“说是二十四味和五福凉茶铺都买了她的方子呢。”
“都买了？”毛婆婆很意外，“那就不得了啊。”
“也不知道她家还做不做凉茶，我看镇上新开张的画春堂不做这个，做什么护肤品。”
于春芳去看过了，没舍得买，五毛钱一套，太贵了，但其他人买了，都说好用。
于春芳还有半盒子的蛤蜊油，还能用，毛展鹏说用完再买，不要浪费。
“妈，我去看过了，那护肤品好不好用我不清楚，但是真的贵啊。”说着，于春芳就看向门口，自家的大门是关上的，自然就不清楚沈婧昭和褚曜阳两人刚好经过。
毛婆婆嗯了一声，跟毛展鹏的想法是一样的，“那都是不切实际的，我们家不用。”
五毛钱一套，那都能买上半斤肉了，毛婆婆情愿把这钱拿去买肉，也不愿意买什么护肤品。
于春芳听了，眼神暗了暗，继而说起了正事儿，“妈，你上回不是想买凉茶吗？”
“买到了吗？”
毛婆婆摇头，“二十四味的凉茶太贵了。”
“我还以为隔壁会继续摆摊，可等了这些天，都没动静，估计是不会摆摊了。”毛婆婆长长地叹气，“算了，还是到街边买吧。”
“好不好，都差不多的。”
于春芳听了，没有再说什么。
刚好婆媳俩都听到隔壁大门打开的声音，于是很默契了闭嘴，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更是没有看向对方。
她们也不清楚之前的对话，隔壁家到底听到了多少。
很不幸的是，院子里面的两面墙，都是沈婧昭的藤蔓，她们说的话，沈婧昭都知道。
只是，沈婧昭没多在意。
褚曜阳方才经过毛家的时候，听到了一点点，他说，“看来大家都在等着你的凉茶摊重新出摊啊。”
“只是刚好我的凉茶卖的便宜，又有效果而已。”沈婧昭回答。
褚曜阳一听，是这么一个道理，便宜又好用，谁会不惦记？
“二十四味和五福凉茶铺真的不会降价？”褚曜阳又问。
沈婧昭回头看过去，“当然是不能的。”
“二十四味和五福凉茶铺都是有店铺有员工的，除去凉茶的成本、人工，自然还是要服务费的，不然这些店铺靠什么生存下去？”
沈婧昭继续说，“我们做路边摊的时候，是因为不需要租金，没有员工，成本就少了，那价格自然就不能太高。”
“而且摆摊的凉茶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价格，这样市场才能稳定下来。”
“要是价格随心所欲的定下来，那其他人怎么做生意？”
褚曜阳好像听懂了，但好像也没有听懂，“嗯，我想我应该明白的。”
“不着急，等你学到高中的知识点，自然就能明白了。”沈婧昭回答，同时想到了褚曜阳现在还在学习小学的知识点，眉心微微地蹙了起来，“最近学习得怎么样了？”
沈婧昭是留过学的人，对小学的知识觉得很简单，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小学，就真的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可她也很清楚，这些知识点，对褚曜阳来说是有难度的。
因为他已经过了学习的阶段，一切重新开始学，是很难的。
另外，褚曜阳白天还要忙着工作，仔细算下来，也没有多少时间是用在学习上。
“九月份，我们就要去罗城，届时，我想让你从高中开始学起。”沈婧昭看着他说，“我希望你能学完初中的知识点。”
褚曜阳有些为难，“恐怕有一点儿难。”
“我还没学完。”
“但我会尽量，好好学的。”褚曜阳保证。
沈婧昭嗯了一声，“好。”
第二天，沈婧昭很早就起来了。
褚曜阳还挺意外的。
“早点出发，趁人不注意。”沈婧昭解释。
褚曜阳说，“那你吃了早餐再去。”
“……”沈婧昭沉默了片刻，同意了。
反正有藤蔓在，路程不是问题。
吃过早餐后，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但已经是六点半过后了，跟沈婧昭预想的六点出门，有点儿出入，但也不是很影响。
沈婧昭没有直接出门，而是在院子里面的土里，放入了新的种子，并且在意识当中联系最偏远的藤蔓种子。
等她找到方位之后，沈婧昭就可以通过藤蔓之间的联系，实现空间转移。
褚曜阳是在旁边看着的，见她眨眼间就消失了，还愣了好一会儿，还蹲在土壤旁边盯着藤蔓看，一直没见到人，还叫了几声。
沈婧昭听得到，可藤蔓却是不能开口回答，只能开花结果来表示，她知道了。
褚曜阳倒吸了一口冷气，“未来的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也不清楚，如果在未来，他能有什么能力？
会和沈婧昭一样厉害吗？
褚曜阳不由得多想了一下。
林东来了，拍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有人来开门，就忍不住喊了一声。
褚曜阳才回过神来去开门。
“今天起晚了？”林东问。
褚曜阳摇头否认，“不是，婧昭一早就出门了。”
“我有点儿不习惯。”
林东：“……”
“都准备好了，直接去店内就好。”要不是铺面太小了，位置不够，褚曜阳都想把石磨搬到店铺去，这样就不需要再加磨了。
可没有藤蔓的帮助，光是靠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
褚曜阳重重地叹气。
“行。”林东还想着来帮忙的，看每一天过来，褚曜阳都准备了，他还怪不好意思的。
“下回等我一起来。”林东说。
褚曜阳想了想，如实回答，“我想搬去店铺去，但店内没什么位置。”
“我每天那么早起，沈婧昭也醒来，对她不是很好。”
林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