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褚曜阳有点儿霸道的行为，沈婧昭感觉有些无奈，但也能接受，不过她还是说，“家里也有不少是我做的，都留着。”
“这些就不用留了。”沈婧昭说，“要是想吃，我们另外做就是了。”
褚曜阳明面上是答应下来了，但他还是记住了沈婧昭做的面团，干还特意拿了另外一个碗过来放着。
沈婧昭看见了，很无奈，但也没有拆穿。
其他人看见沈婧昭来了，有几个熟客就问沈婧昭，“凉茶摊什么时候重新摆摊啊？”
“二十四味和五福凉茶铺是好，可还是喜欢你做的凉茶啊。”
“总觉得你做的凉茶效果好很多。”
“还是多摆摊吧，然后存点钱，再开一家凉茶铺。”
对于这些问题，沈婧昭都一一详细回答了，老顾客们也就放心，大家都在等凉茶铺重新开张。
——
沈佳佳和谢成业两人在腊八节前就卖入了一批衣服，趁着年前，两人\/大包小包地带着到镇上，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就摆摊。
摊位距离东升肠粉店并不远，也就是在巷子口。
沈佳佳一早就知道了，但她瞧着谢成业的样子，像是不清楚，“老公，这里都是卖吃的，会不会不太好？”
沈佳佳记得上一世沈婧昭不是在这里摆摊的，而是到对面的街口，那边几乎都是卖日用品。
谢成业却是说，“这里人流量大，肯定会有很多人过来的。”
说着，谢成业就摊开了纸垫子，吆喝起来了，“衣服，全新的冬装，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沈佳佳动了动唇瓣，什么都没有说，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你也跟着吆喝，这样才能吸引顾客的注意。”谢成业留意到沈佳佳没动，就推了她一把，“你以前是怎么卖衣服的？”
“在这里大家都是买吃的，谁会看衣服啊？”沈佳佳忍不住吐槽，“老公，我们还是去对面，那边才是买衣服的。”
谢成业没有听她的，依旧是我行我素。
路过的人是看了两眼，但大家手头上都拎着各种各样的吃食，甚至是手上还拿着刚炸出来的猫耳朵，亦或者是三角酥。
这样的手，再去拿衣服，又被谢成业说了。
一来二去，就只有人路过，没有人看。
谢成业紧皱起眉心来，沈佳佳想，这一回儿，他肯定得换地方。
然而，并没有。
谢成业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说什么都不愿意搬走，非要继续留下来。
天色越来越晚了，他们两人一件衣服都没有卖出去。
谢成业的脸色阴沉难看就如同夜色一样，沈佳佳都不想说话。
“走吧。”沈佳佳说，也开始收拾衣服了。
谢成业没有动，就在旁边盯着她，“你要是跟我一样吆喝起来，不可能没有生意的。”
“你板着一张脸，谁愿意过来看？”
沈佳佳：“？？？”
“明天你要是再这样，就不用跟着我来了。”谢成业冷哼了一声，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跟着收拾起来了。
而沈佳佳气到想要翻白眼，却看到了沈婧昭和褚曜阳两人经过，马上就挺直了腰板，不干活了。
谢成业看到了，骂了她一句，也看到了褚曜阳和沈婧昭，双眼立刻就眯起来了。
“怎么？”谢成业的语气不善起来，“你觉得褚曜阳更厉害？”
谢成业选在这里也不完全是因为人多，也是因为知道褚曜阳的肠粉店就在这里，他想告诉褚曜阳，他也很有能力。
然而，事与愿违。
谢成业没能让褚曜阳知道，倒是让人看到自己一件衣服都没卖出去，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谢成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沈佳佳身上。
“我没有。”沈佳佳否认了，声音也不由得加大了。
沈婧昭和褚曜阳两人早就发现了，但沈婧昭没当一回事，一直往前走。
褚曜阳自然也不会提起来。
两人就这么若无其事地经过。
谢成业和沈佳佳都被忽视了，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人更难堪起来。
沈佳佳赌气，手脚更加利索地收拾起来，“明天去对面街口。”
“你就听我一回儿。”沈佳佳是真的好无奈，也不知道\/上一世的沈婧昭到底是怎么做的，而且谢成业也愿意听。
一想到这个，沈佳佳就握紧了手，“谢成业，你当初想娶的人不是我，对吧？”
“你想娶的是沈婧昭是不是？”沈佳佳握紧了衣服。
谢成业看见了，推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都看见了，你是先去救她的，只是被她推开了这才过来救我的。”沈佳佳咬唇，“谢成业，你就承认吧，你喜欢沈婧昭。”
“疯子。”谢成业懒得理她，自顾自地收拾好，拎起就背上，直接走了。
沈佳佳不服，跟上去，非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但谢成业就是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沈佳佳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忿，“你就别想了，沈婧昭已经嫁给褚曜阳了。”
“他们感情好，不会离婚的。”
“谢成业，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我在一起！”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
“你休想！”
沈佳佳得不到回复也不在意了，一边走就一边说。
谢成业听得心烦，步速是越来越快，根本就不等沈佳佳。
沈佳佳跟不上，落在后面，又特意放慢了脚步，想看看他会不会回头找自己，结果等了十几二十分钟也没有见人回头，更恼火了。
谢成业到家才发现沈佳佳没跟上，也懒得回去找，放下包裹就进屋喝水，躺下，等沈佳佳回来烧火做饭。
俩孩子跑出去玩，天黑了也没见回来，谢成业等了一会儿，出门去找了。
沈佳佳回来没见谢成业，也不见孩子，还以为谢成业是出去找自己了，心里稍微好受了那么一点儿。
可没过多久，谢成业就带着俩吃糖的孩子回来，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没去菜地？”沈佳佳看着他两手空空的，心口又生出了无名的火来，“家里什么都没有，今晚吃什么？”
谢成业瞥了一眼过去，“你不会去摘？”
“这些都是你做的，还想等着我给你做？”
沈佳佳愣了，“谢成业，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谢成业没理会，进屋就坐下了。
俩孩子一个都没看她，自顾自地吃糖，还笑得乐呵呵。
沈佳佳气得心肝儿都在痛，却是对他们父子三人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