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郊只管卖东西,根本不清楚其他斗争上的事情。
有些纳闷儿。
但看着他一脸镇定自若的样子,也就相信了他这个说法。
完全不知道他未来会多么感谢苏瑶这个他们的王妃给他带去的财富。
“今天晚上拍卖的人多吗?”青木和他闲聊。
“多,相当多!”楚郊得意。
杀人搞情报这样的事情他可能不会,但是做噱头买卖东西可是他的拿手。
“我不过是在市面上放出今天的展品是前朝最后一件珍稀的孤品,就引出来了许多平日里害怕暴露身份不敢前来的贵客。”楚郊勾着唇,笑着。
伸手透过缝隙指向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看到那个人了吗?那个人十年才出现一次。今天是他这十年当中出现的第二次。”
青木跟着他指去的方向看去。
穿着让人看不出身形样貌,带着斗篷面具的人等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等着台上的展品放出。
他眉头皱了皱。
有些奇怪。
怎么感觉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正想着,楚郊又为他指向了另一个人。
没再仔细观察面具人的青木,丝毫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个救下苏瑶的可能性。
展台上的展品被揭开。
红布之下露出的,正是那件原本藏在苏相儒假山山洞之内,摆放在最里面,最耀眼的前朝公主遗物。
披着黑衣斗篷的人,在看到台上东西的一刹那,浑身忍不住的发起了抖。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因为愤怒。
苏相儒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本该放在他假山山洞之内的展品。
恨的一双眼睛红透了,抓着椅子的双手也猛然的攥紧。
谁?是谁?
苏相儒暂时还没有把这件事情往苏瑶的头上想。
他的藏品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辛辛苦苦珍藏数十年的藏品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
是谁偷走了它!
苏相儒恨不得现在立马出现在的假山后,去仔仔细细的看他的藏品都还在不在。
可是现在他只能忍受着愤怒等着其他人把他的这件藏品给拍下。
因为他现在,连把这件藏品给重新拍回来的钱都没有。
为了能够在未来好好的和妻儿养老,他几乎把所有的钱财都放在了假山之后。
可是现在……
他根本无法确定假山之后的钱财还剩下多少。
终于拍卖场结束。
他迫不及待的匆匆离去。
着急的样子引起了青木的注意。
有钱人的癖好还真是怪。
“青木,你点一点吧。”楚郊拿出把金银换成银票的钱财,“这些是我扣除我那一部分后剩下来的钱。”
厚厚两沓的银票,看的青木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楚郊这搞钱能力真是和王妃有的一拼。
很快,他这个想法就被自己否定了。
不,比起楚郊这谋算卖钱的手段,还是王妃那一手上赶着把自己卖了给王妃钱的手段更高明。
“嗯。”青木点完所有的银票点头,“走了。”
“慢走慢走!”楚郊嘿嘿笑,“有东西卖再来!”
王爷这几日卖的东西都非常贵重。
看来王爷已经开始夺嫡了。
他需要小心谨慎,不暴露自己,不拖王爷的后腿才行。
楚郊迅速的整理着拍卖场的一切,连忙把拍卖场变为了一座没有人来的废墟。
另一边。
稷王府。
青木带着银票到了皇甫子琅的书房。
“王爷,卖出去的钱除了楚郊拿走的十分之一,都在这儿了。”青木道。
“嗯。”皇甫子琅从中拿出与苏瑶约定好的一半,交给沐和,“去吧。拿着这些钱去各国买卖毒草。”
“是。”沐和接下银票。
没有忘记早先皇甫子琅就嘱咐过他的话。
他一定会在带着兄弟们前往各国购买毒草的时候,打听出来近几年各国有没有突然间消失的毒术高手。
沐和的身影消失。
皇甫子琅没有忘了苏相儒那边的事:“你去盯着苏家。”
“是。”青木跟着离开。
剩下了还没有恢复内功的冷石跟在了皇甫子琅的身后。
“王爷,您是要回房休息了吗?”冷石问。
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看不清五指的的天色,皇甫子琅想到如今应当是只有苏瑶各式各样财宝的空荡寝房,沉默了一瞬。
“不了。”皇甫子琅道,“就在书房处理事务。”
“是。”冷石回着,跟在皇甫子琅身边,为他磨墨。
书房安静了下来。
皇甫子琅这才发现,没有苏瑶在的时间,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这么沉默。
他一时间极为不习惯,只能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事务上。
习惯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毒药,让人食之未遂,却也不想剔出。
皇甫子琅忍不住想。
苏瑶不愧是一个手段高明,厉害,心狠手辣的毒术高手。
就这么轻易的让他中了毒。
中了名为她的,让他再也戒不掉的毒。
皇甫子琅忍不住握紧手中的毛笔,极力去控制自己想苏瑶的想法。
只想尽快夺下皇位,而后……
告诉苏瑶他身体无恙的真相。
……
另一边。
青木刚刚抵达苏府,就发现了不对。
月黑风高夜,苏相儒却不知为何才在这个时候乘着马车回来。
“他去哪儿了?”青木询问其他人。
“不知道。”其他人只一心盯着几日前来找苏相儒的黑衣人,根本没有注意苏相儒去哪儿,“王爷只说让我们盯着那个神秘人来找苏相儒,没说盯着苏相儒。我们就没留意。而且,他离开的时间也不长,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青木想了想,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
既然这样,他也就没什么好在意的。
“继续盯。”青木道。
“是。”
青木浑然不知自己又错过了一个救下苏瑶的机会。
下了马车的苏相儒,双眼喷火的朝着卧房走去。
在寝房中等了他许久的林如芸见了他回来,连忙上前询问:“老爷,你可看了?你收藏的我们府的宝贝,都没了?”
“没了,都没了,都没了!”苏相儒恼怒的喊着。
再也不见往日镇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