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蘅现在除了体内灵力耗尽,浑身有些无力之外,竟然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褚临渊依旧眉头紧锁,捧着温蘅的脸,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真的没事吗?沈琉姝那一下用了十成力,就算我挡了一下,也不应该什么事都没有。”
温蘅无奈地笑了笑,举起双手转了个圈,“你看,我好得很。”她本想宽慰褚临渊,却没料到这举动反而让他脸色一沉。
“别闹。”褚临渊语气低沉,一把抓住温蘅的手腕,细细把脉。
确认她体内并无异样后,他才略微松了口气,“下次莫要如此冒险。”
温蘅正想开口,却听到鸡冠蛇庞大的尸体中传来一阵异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沈琉姝踉跄着从蛇尸中走出,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她……怎会如此?”褚临渊疑惑不解。
按理说,沈琉姝并未受到直接攻击,不应该这般虚弱。
温蘅眯起眼睛,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沈琉姝虽然没有直接被攻击,但鸡冠蛇体内残留的符文之力和妖丹爆炸的余波,很可能与她们两个身上的那个歌咒法产生了冲突,导致反噬。
“咳咳……”沈琉姝扶着鸡冠蛇尚有余温的尸体,勉强站稳,嘴角的血迹触目惊心。
她看向温蘅的目光中,只有刻骨的怨毒,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温蘅,你们给我等着!这笔账,我沈琉姝一定会十倍奉还!”
褚临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径直朝着她走去。
他每走一步,沈琉姝的脸色就白一分,但她仍然强撑着,不肯示弱。
“你别过来!”沈琉姝色厉内荏地喊道,“我警告你,就算你是魔尊!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褚临渊脚步不停,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仿佛要将她冻结。
沈琉姝见褚临渊不为所动,心中愈发慌乱。
她狠狠地瞪着温蘅,眼中满是恶毒的光芒。“温蘅,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沈琉姝脚下突然亮起一道复杂的符文法阵,光芒闪烁,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沈琉姝身影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传送阵的光芒中。
褚临渊停下脚步,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眉头紧锁。
“传送阵?”褚临渊有些惊讶,“看样子还是一次性的,应该是前宗主留给她的保命手段。”
温蘅点了点头,她盘腿坐下,开始调息恢复灵力。
褚临渊也走到她身旁坐下,两人开始复盘刚才的战斗。
“那张破界符,你是怎么知道如何炼制的?”褚临渊问道。那符箓的威力他亲眼所见,绝非凡品。
温蘅笑了笑,“秘密。”
“你总是这样。”褚临渊轻叹一声,“下次,莫要再如此莽撞。”
温蘅挑眉,“怎么?褚公子这是在关心我?”
褚临渊耳根微微泛红,别过头去,“少说这些,你快些休息一下。”
温蘅轻笑一声,没再继续打趣他。两人沉默片刻,温蘅突然开口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沈琉姝的反应太奇怪了。刚刚她根本就没可能会受伤,怎么会变成那样,除非是环境因素。”
褚临渊眉心微蹙,沉吟片刻后说道:“你的意思是,鸡冠蛇体内的力量与她身上的某种力量发生了冲突?”
他忽然想起温蘅身上那古怪的诅咒,以及之前种种异于常人的表现,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等待温蘅的解释。
温蘅没有注意到褚临渊异样的神情,她起身走到鸡冠蛇尸体旁,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你看这里,”她指着地面上一些细微的纹路,“
像是某种传送阵的痕迹,但又不太一样。”
褚临渊也走上前,蹲下身仔细查看。
这些纹路确实像是传送阵,但构造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种传送阵都要复杂,而且其中蕴含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让他感到隐隐的不安。
温蘅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些纹路,试图感受其中的能量流动。
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猛地拉扯进去!
“温蘅!”褚临渊脸色大变,伸手去抓她,却也一同被吸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温蘅猛地睁开双眼。
入目之处,是一片陌生的景象。她被关在一个由黑色金属制成的牢笼里,灵力被完全压制,丝毫动弹不得。
“褚临渊?”温蘅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就在这时,一群身形高大的狼缓缓走了过来。
它们身上穿着古怪的装饰,手里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武器。更让温蘅惊讶的是,这些狼竟然开口说起了人话。
“老大,这次抓到的祭品看起来不错。”一只狼用粗犷的声音说道。
“是啊,细皮嫩肉的,肯定能讨老大欢心。”另一只狼附和道。
“献祭?”温蘅心中一沉,看来她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另一边,褚临渊也缓缓醒来。他发现自己同样被关在一个金属牢笼里,灵力被完全封锁。
“温蘅!”褚临渊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用力拍打着牢笼,却发现这金属异常坚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就在这时,温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褚临渊,我在这里!”
褚临渊循声望去,只见温蘅也被关在一个牢笼里,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这是……禁魔材质。”褚临渊沉声说道,“看来我们已经到了第四层。”
“第四层?”温蘅疑惑地问道。
褚临渊解释道:“第四层是妖兽的领地,这里的妖兽不仅实力强大,而且拥有极高的智慧。”
就在这时,那群狼又走了过来,其中一只狼恶狠狠地瞪着褚临渊,威胁道:“都醒了?老实点,别耍花样!否则让你们尝尝断筋剔骨的滋味!”
另一只狼则色眯眯地盯着温蘅,舔了舔嘴唇,“放心,我们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那是一个身材高挑,容貌妖艳的男子,他身穿一件黑色长袍,一头火红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这就是这次的祭品?”男子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