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蘅哭笑不得,“我真的没事,一点小伤,早就好了。”
“不行,我必须亲自检查一下才放心。”
林清羽一脸严肃。
温蘅拗不过她,只好乖乖配合。
林清羽细细地替温蘅诊脉,眉头却越皱越紧。
片刻后,她抬起头,神色凝重。
“蘅儿,你体内的咒法毒素还未清除干净,需要静养两日。”
“咒法毒素?”
林清羽点点头,“这毒素虽然不致命,但若不及时清除,会影响你的修为,严重的话甚至会留下后遗症。”
温蘅心中一凛,连忙追问:“那该如何清除?”
“不用担心,我给你开几副药,你按时服用,再配合静修,两日后便可痊愈。”
林清羽说着,打开药箱,开始配药。
看着林清羽忙碌的身影,温蘅突然想起裴季之那些人。
大战过后,他们也一定受了不少伤,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温蘅想了想,开口说道:“林前辈,你能不能让江逾白五给修真界的修士们也诊治一番?”
江逾白是魔界最好的医士,之前温蘅受重伤时,就是他治好的。
林清羽更加疑惑了。
“江逾白?你为什么想救治修士门啊,再说了江逾白他可是魔族,你让他去人族营地,岂不是……”
“让他伪装一下就好了。”温蘅解释道。
“人族现在一定缺医少药,江逾白的医术高超,肯定能帮上忙。而且……”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让他顺便我……监视一下人族的动静。”
林清羽这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放心吧,交给我。”
……
修士营地内,一片狼藉。
大战过后,伤员众多。
裴季之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指挥众人救治伤员,安抚人心。
他之前被褚临渊重伤,至今还未痊愈。
如今又为了寻找医治众人的灵药四处奔波,身体早已不堪负荷。
在昏暗的树林中,裴季之的身影摇摇欲坠。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终于,他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温蘅脸上。
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昨夜林清羽给她施针后,她睡得格外香甜,体内的咒法毒素也消散了不少。
正想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褚临渊一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温蘅有些意外,他怎么一大早就来了?难道魔界又出了什么事?
“你怎么来了?”温蘅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问道。
褚临渊在她床边坐下,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语气中带着质问。
“听说你要让江逾白去人族营地监视裴季之?”
温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肯定是林清羽那大嘴巴说的。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想哪儿去了?我只不过是觉得该报的仇必须报得透彻,而且沈琉姝还在咱们手里,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温蘅顿了顿,又补充道。
“我中毒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总得收点利息回来吧?”
褚临渊这才松了口气,神色也缓和了一些。
“我还以为你对裴季之那小子还抱有幻想呢。”
“怎么可能?”温蘅翻了个白眼。
“我巴不得他早点死了,省得碍眼。”
褚临渊这才露出笑容,反手握住她的手。
“那就好。不过,江逾白那小子法术稀烂,易容术更是半吊子,我担心他会露馅。”
“放心吧,”温蘅狡黠一笑。
“林前辈已经研制出可以长时间易容的丹药,保证万无一失。”
“那就好。”
褚临渊说着,突然俯身凑近温蘅,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温蘅下意识地捂住嘴巴,瞪了他一眼。
“干什么呢?大白天的……”
褚临渊笑着起身,“不占便宜,就亲一下。”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温蘅松了口气,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
……
两日后,江逾白乔装打扮成一名普通医士,带着林清羽配置的丹药和药材,前往了人族营地。
而此时的裴季之,正躺在简陋的帐篷里,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江逾白,或者说此刻伪装成医师“三安”的他,仔细检查了裴季之的伤势。
这伤比预想的还要严重,灵脉多处断裂,内脏受损,若非裴季之修为深厚,恐怕早已一命呜呼。
周围的修士们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他。
“裴公子的伤势非同小可,”三安故作沉吟。
“需得用‘九转回魂丹’辅以‘冰魄银针’施针,方可保住性命。”
“九转回魂丹?那可是传说中的丹药!”一个修士惊呼。
“冰魄银针……我从未听闻过这种针法。”另一个修士也表示怀疑。
三安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在下游历四方,略懂岐黄之术,这九转回魂丹和冰魄银针,在下恰好都会。”
说着,他从药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颗散发着奇异香气的丹药。
丹药呈九彩色,流光溢彩,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丹药的光芒,让他们不自觉地相信了三安的话。
紧接着,三安又取出一套银针,银针通体晶莹剔透,寒气逼人。
他手法娴熟地将银针刺入裴季之的穴位,一股股精纯的灵气顺着银针涌入裴季之体内。
几个时辰后,裴季之悠悠转醒,脸色也恢复了几分红润。
周围的修士们纷纷向三安道谢。
有人激动地握住三安的手,感激涕零道。
“神医啊!您救了裴公子,就是救了我们整个营地!”
裴季之也挣扎着起身,向三安拱手道。
裴季之感激地说道。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裴某感激不尽。不知先生师承何处?”
三安微微一笑,谦虚地拱手回礼。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在下一介游医,四处云游,悬壶济世。”
他顿了顿,眼神飘忽地扫过众人,继续说道。
“并无师承,只是略通医理罢了。”
裴季之对三安的说辞并未起疑,反而更加敬佩。
一个没有师承的游医,竟能掌握如此精妙的医术,实在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