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说,不然我必然将你碎尸万段,然后将你的尸体丢去喂狗!”
燕贵妃被他掐得脸色涨红,强烈的窒息感让她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用自己那已是毫无力气的手拍打着姚文清的手臂,不一会儿瞳孔翻白。
姚皇后见自家父亲如此激动,怕他失手杀了燕贵妃,便说道:“好了,先放开她吧。”
姚文清也发觉自己有些怒气过头,便松开手放了她。难得呼吸到新鲜空气,燕贵妃顿时大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
“怎样,滨死的感觉如何?”姚文清阴险地问道,“不想再试一次的话,就赶紧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
燕贵妃用左手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掐红的脖子,说道:“不管你们问几次,我的答案都是不知道。你们逼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究竟能问出什么来?”
姚皇后眉间皱起,心中已经对燕贵妃的话信了六成。如此一个柔弱无能的女子,在遭受如此虐待以后依旧守口如瓶,必然不是气节使然,更可能是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姚文清见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有用的消息,便甩袖离开,并叮嘱梦棠好好看着。
见姚文清离去,姚皇后又看了一眼已经痛苦得不成人形的燕贵妃,转身也离开了,并吩咐屋外的下人好好照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就此死去。
第15章 边疆情报 我军溃败,举朝哗然。……
此后又过了几日,闻舒依旧如常上朝。最近姚文清脾气越发暴躁,时而在朝堂上大骂官员,武官们在朝中的地位愈发尴尬起来。许是边境久久未有确切的消息传来,又碰见将军府举家逃离一事,姚文清已经感觉到形势不妙,耐心尽失,并对未来多了许多担忧。
今日如往常一样,闻舒站在赵晔旁边,恭敬地低着头,承受着姚文清的怒火
“如今边境状况未知,仲辉又携家眷尽数逃离,当真是不顾龙国百姓的安危了。”姚文清十分暴躁,脸上苍老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
武官们近来也被骂怕了,如今他们既无兵权,又无倚仗的靠山,面对姚文清的怒骂也只好默默忍受。
边境此时是个变数,仲辉手持十万大军,如若将来携军杀回龙京,姚文清只怕没有足够的把握能够抵挡。兵权之事本为他所忌惮,当初原以为边境战事能够困住仲辉,只要两方交战,事后仲辉兵力和突厥部队必然元气大损,那时他只需坐稳皇位便可。现在看来,所谓突厥犯境,非但不是他夺权的机会,反而还被仲辉反将一军,陷入被动。
闻舒心中也有些忐忑,他并不明白突厥此时的打算,为何过去屡屡挑衅,如今两军交战在即,却又选择按兵不动?
难道……是摸清了龙国的朝堂局势,已有了更有利的打算?
眼下他最为担心的还是龙锦华的安危,只要龙锦华未死* ,姚文清和仲辉总有办法料理。
见武官纷纷噤声,文官这里也无人敢回应摄政王的怒火,姚文清头愈发疼痛起来。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目光投向闻舒,问道:“闻大人可对此事有何对策?”
闻舒站出来,说道:“如今仲辉拥兵自重,已然起了反心,摄政王此时应当坐稳朝政,如若天家有难,摄政王应当自拥为帝,尽快稳定山河,安抚民心。一旦仲辉携兵谋反,我等也不会过于被动。”
此话说得十分直白,光明正大地劝谏姚文清称帝,另建新朝。武官们俱是神色巨变,就连文官多数人也微微吃了一惊。姚文清称帝之心昭然若揭,何人不知?但若如此直接地放到朝堂上来讲,着实过于大胆了些,就连姚文清的脸色也起了变化。
“闻大人,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姚文清眯了眯眼,问道。
闻舒无所畏惧,继续说道:“臣不畏惧流言蜚语,所思一切均为龙国百姓着想。如今仲家突然消失已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想来仲辉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摄政王必须为龙国江山考虑。陛下身体抱恙,太子生死未卜,眼下能稳定人心,守护龙京的只有摄政王一人!”
言语慷慨激昂,说到后面时闻舒的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一番劝谏可谓是合情合理,甚至昭示出闻舒忠诚之心。身边的赵晔听罢,神色也发生了变化,像是没料到闻舒竟能如此迅速抓住机遇,见风使舵,表明忠心。
姚文清顿了顿,似乎在考虑闻舒的话。虽说商家之子无甚根基,要想在朝中站稳脚跟,闻舒就不得不倚仗他这个仕族首领,但读圣贤书之人心中总对正统皇帝存有敬畏之心,如今闻舒非但毫无此心,反倒对姚家如此忠诚,这使得姚文清微微有些迟疑。
“如今陛下只是恶疾缠身,闻大人如何口出狂言?”姚文清并不完全相信闻舒的话,转而又问道。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臣所言只是做最坏打算,无论将来发生何事,受苦的总归是龙国百姓。”闻舒回道。
姚文清又揉了揉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