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出去?”
闻牧被戳中要害, 只得老实说道:“……是小的考虑不周。”
见君泽不发一言,只是身子挺拔地跪着,闻舒顿时又觉得心中怒火盛了几分。
“君泽, 你在我身边办事最久, 这种小错误也是你能犯的?”
“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公责罚。”君泽面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语气平淡地答道。
闻舒怎会听不出来这话语背后的情绪, 他这是口上请罪心中却正不服气着。
“你心中有怨,可是觉得我问罪问错了?”闻舒问道。
君泽这会儿倒是不惧闻舒威严, 他一字一句说道:“主公若不瞒着属下们偷偷答应龙锦华的封官请求,属下们又怎会犯今天这般错误?”
说着,君泽那一双犀利的眸子直直向闻舒望去,直看得闻舒心脏一跳。
跪在他身旁的白棋和闻牧都被吓了一跳, 心中念着这君泽今日发疯顶撞主公,但别连累他们啊!
“我看你是反了,我的事难道还需向你汇报?”闻舒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他吩咐身边的暗卫,“去拿鞭子来,今天我就要执行宗法,好让你知道该怎么好好对待主子!”
一直未说话的白棋顿时吓住了,他朝闻舒求饶道:“主公,是小的考虑不周,今早见张秋公公递来官服时,小的就该回来通报。您别用宗法,君泽当家的承受不起的……”
“主公觉得属下有错,责罚就是。”君泽打断了白棋的求情,语气坚定地朝闻舒说道,“只是主公自己犯错又该如何处罚?主公今日置闻家基业不顾,听信龙锦华的花言巧语,来日吃了大亏,那时又有谁能责罚主公?”
闻舒被君泽这一番话气得头昏脑胀,他现在才发觉,自己不仅看走眼了沈氏一家,原来连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君泽也看走眼了。过去这些年他何曾见过君泽这般以下犯上,今日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竟敢顶撞自己。
闻牧和白棋已经被吓得瑟缩在地,不敢再说一句话。今日这阵仗他们也从未见过,他们谁也不敢有这大胆子顶撞闻舒。
“好啊,你聪明,我糊涂。”闻舒不由得气笑了,“我还不如你清醒,是这个意思吗?”
君泽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正说着,暗卫已经拿着鞭子走了过来。闻舒接过鞭子,朝闻牧和白棋说道:“你俩先起开。”
两人如临大赦,爬着便起开了,但又不约而同担心地看着君泽。
闻舒拿着鞭子一挥而下,君泽右臂顿时出现了一道血痕。
“身为闻家的下人,首要之事是什么,回答我?”
君泽眉头都不皱一下,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一切以主子为先,不可冒犯主子,不可背叛主子,主子的私事不可擅自打听。”
“我再问你,这规矩你做到了吗?”
君泽又用犀利的眼神看着闻舒,说道:“属下没做到,但属下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闻舒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问道:“你服不服?”
君泽坚定回答道:“属下没错,属下不服!”
闻舒又气狠狠地甩了两鞭子下去,君泽这回终于吃痛着轻微地哼了一声。
“你不服在哪儿?”见鞭刑对君泽收效甚微,闻舒只觉得自己像是拳打棉花,怒火全撒了个空。
“主公被龙锦华的花言巧语迷了眼。”君泽冷冷说道,“主公爱上他了,属下今日冒着以下犯上的禁忌也要问主公一句,您真地相信他对您是真心的吗?难道他不是看上了主公背后的势力,借此利用主公为自己办事?”
“您新官上任第一天便顶着巨大压力也要推行新策,这离下朝过去才不过一会儿,主公今日朝堂之上的惊天言论却已经传开了,您不觉得疑惑吗?主公可曾想过,您做的这一切是否值得,搁在以前,主公何曾做过这般亏本的买卖?”
君泽这一声声质问像是冷箭,直直射进了闻舒的内心,使得他拿着鞭子的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好啊,你是反了天了。”闻舒将鞭子扔在地上,朝身边的暗卫吩咐道,“把他拖到后院去跪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给饭给水!”
暗卫门准备动手,君泽自己先起来了,他转身向后院走去,身子依旧保持挺拔。
闻牧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闻舒,说道:“主公刚下朝,想必饿了,小的这就去准备饭菜。”
闻舒瞪了他一眼,说道:“还有你,别想躲过惩罚。自己去领手板,三十下!”
见没能蒙混过关,闻牧只好哭着脸下去领手板了。
三人只剩下白棋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闻舒,心中担忧不知闻舒接下来会怎么处罚他。
“你去准备饭菜吧,累了一上午,我觉得有些饿了。”闻舒吩咐道。
白棋顿时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