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参加。
这道圣旨一下,龙国像是平地起惊雷,顿时产生轩然大波。一些贵族公子哥躲在家中暗骂,认为闻舒使妖媚之术,将新皇哄得五迷三道,连男女同政之策都能推行。在他们看来, 此举必然会引发礼崩乐坏, 龙国有了如此霍乱纲常之事, 未来只怕国不久矣。与此相反的是那些贫民子弟,他们见又多了一次科举的机会,纷纷喜出望外, 于是加倍地挑灯苦读, 也不在乎将来是否会与女子共论国事。
闻舒命人进来收拾碗筷,又叫白棋去准备上好的金创药和补品, 他要去拜访钱家。
白棋虽不明所以, 但还是乖乖地去将东西准备好。
不一会儿,闻舒便拿着这些东西上了马车, 白棋又任劳任怨地去驾马。这会儿君泽正跪地受罚,闻牧领了板子,自然不敢再来闻舒跟前惹人厌,所以能尽心尽力服侍闻舒的就只剩白棋了。
好在白棋对龙京较为熟悉, 钱家住得偏僻,白棋却也能找到。待马车来到钱府门口时,日头已经稍微小了些。
钱府门不大,门口只有两名小厮守着,许是在日头下站得久了,他们都十分地无精打采,瞧见闻舒过来也没上前询问是打哪家来的。
白棋见钱家下人这般不懂礼数,心中不由得对钱逸印象更坏了几分。他上前朝小厮说道:“闻相特来看望钱大人伤得如何了,你这下人怎这般不懂规矩,看着门还如此不用心?”
那小厮被白棋一吼,这才意识到闻舒登门拜访,立即回了神,脸上带着几分慌张。
“实在是对不住,小的不知道闻相大人拜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说着,他朝另一个小厮使了眼色,那小厮赶紧进去通报,“闻相大人请随我来。”
闻舒这才跟着他进了屋,白棋拿着药品跟在后面,脸上还带着怒意。
钱府不大,府中陈设俱有些老旧,瞧着不是殷实人家。据白棋所言,钱家本住在东南一带,以卖海鲜为生,日子过得不富不穷。永和二十八年,钱逸读书用功,考了个举人,之后便托关系入京做了沈丘宜的弟子。到了永和三十二年时,钱逸又在殿试中取得了甲榜十一名的好成绩,如此才在朝中当了个散官。钱家也因钱逸的缘故一同住到了京中,只是钱逸俸禄不丰,钱家又没几个钱,索性也只能住在这般偏僻位置了。
闻舒还没走几步,就见一中年男人迎了上来。这男人脸上有着明显风吹日晒的痕迹,皮肤也有些干黑,想来应当是钱逸的父亲。
他上前朝闻舒跪下,说道:“草民钱忠实,乃是犬子钱逸的父亲,今日不知闻相登门拜访,有失远迎,还请闻相不要怪罪。”
闻舒脸上挂起善意的微笑,他将钱忠实扶起,说道:“本官也是草率拜访,上午见钱大人伤得有些重,特带了些金创药和补品过来,不知钱大人现在如何了?”
钱忠实一喜,说道:“闻相真是宽宏大量,犬子今日在朝中顶撞了您,您非但不计前嫌,竟还带了药品过来……”
说着,他又准备跪下给闻舒磕头,被闻舒及时制止了。
“带我去看看钱逸吧。”
钱忠实有些受宠若惊,他微微躬着身子领着闻舒向屋内走去。几人只是稍微拐了两下,钱逸的房间就到了。
闻舒自进了钱府就感觉浑身不适,这会儿毒日头已经下去了,但府内依旧闷热,就连空气也不透畅。
钱逸正趴在床上轻轻哼着,房间里只有一名小厮不停地给他扇风。闻舒一进屋便感受到轻微的血腥气,更要命的是,这房间十分不通畅,闻舒进来以后感觉到里头的气息比外头更燥热。他看见钱逸面色苍白,屁股上血肉模糊,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丝怜惜。
“逸儿,闻相来看你了。”钱忠实进了屋,小声朝钱逸说道。
钱逸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他轻轻睁开眼,朝闻舒看去,说道:“什么风把闻相吹来了,见下官好活得好好的,闻相是不是尤为失望?”
闻舒觉得好笑,这钱逸半条命都快没了,嘴上却依旧精神。
“你这嘴倒比你的身子硬气。”闻舒向白棋示意,白棋便将手上的药材交给我正在服侍钱逸的小厮,“也不知本官哪儿得罪你了,竟让你对本官有这么大的成见。”
钱忠实已经被吓得面无血色,他又准备朝闻舒跪下请罪,闻舒当即制止,叫白棋遣他出去。
钱逸不像他父亲那般胆小怕事,面对闻舒,他毫不畏惧,继续嘲讽道:“下官不过是个朝中散人,无权无势,怎敢对闻相有成见?”
那小厮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