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龙锦华叹了一口气,只好回去处理公务了。闻舒也坐上马车,预备去刑部。
当马车来到刑部门口时,赵端已经在外面等候许久。
闻舒一下马车,赵端便上前说道:“下官赵端恭候闻相大驾光临。”
闻舒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倒忘了你也在刑部。怎样,你这侍郎做得可还舒坦?”
这明显是话中有话,赵端知道闻舒来者不善,额头上顿时起了汗珠。
“托大人的福,下官得以继续为陛下做事。”赵端小心赔笑道。
“为陛下做事?”闻舒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冷冷地看向躬着身子的赵端,说道,“赵大人可否摸着良心回答本官,你当真是在为陛下做事?”
赵端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连忙说道:“大人息怒,科举一事下官并不知情,下官自进了刑部后便一直被排挤在外,这诸多决策下官着实是插不了手啊!”
闻舒怀疑地打量着他,只见赵端神情十分慌张,说话的语调也尤为急促,瞧着不像是在说谎。
正当闻舒准备再询问些什么,刑部里突然走过来一名中年男子。
“闻相大人突然到访,着实让刑部蓬荜生辉啊。”中年男子脸上带着圆滑的笑容,快步地向闻舒走了过去,他看见赵端正跪下地上,顿时又换上严厉的面孔,朝赵端吼道,“没用的东西,平常事情办不好也就算了,今日竟敢惹得闻相不快。”
闻舒懒得看他演戏,直接举起龙锦华的贴身玉佩,说道:“本官奉陛下之令前来调查武科举遭人渗透一事,请刑部务必配合。”
中年男子赶紧跪下,说道:“臣张廉谨遵圣旨。”
“起来吧张大人。”闻舒说道,“今日,武场中有一男子使用狠戾武器,将晴珠郡主伤得十分严重。事后,本官调查得知此人乃是刑部举荐,不知张大人对此事作何解释?”
张廉朝闻舒说道:“此等小事怎劳烦大人亲自调查,大人且先随我去厅中乘凉喝茶,下官一定会将此事解释清楚。”
说着,他躬着身子,右手一挥,预备领着闻舒走进刑部内部。闻舒也不拒绝,由着他带自己过去。想到赵端还在地上跪着,闻舒又朝赵端吩咐道:“赵大人也一同过来吧。”
赵端只得起身,恭敬地跟在闻舒身后。
刑部不算大,闻舒在张廉的带领下,没走一会儿便到了客厅。
张廉先让闻舒坐下,之后自个儿才坐到一旁。他向厅内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们立即给闻舒端上凉茶。
“不必了,还是直接说正事吧。”闻舒没准备喝这来历不明的茶,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张廉脸上依旧堆着伪善的笑,说道:“唉,下官也是心系龙国的天下,见陛下和大人正为选举人才一事焦头烂额,于是才斗胆引荐了个人才过去,本以为能为陛下分忧,却没想到好心办坏了事,竟将郡主伤到了。要我说,这郡主好好的闺房不待,何苦来参加危险的武科举呢?”
闻舒眼神锐利,他紧紧盯着张廉,对方却神色毫无变化,显然不惧闻舒的怒意。
这人是个老油条,绝不是赵端这般胆小之人,闻舒知道此人不好对付。
“依张大人的意思,刑部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了?”闻舒问道。
张廉笑着说道:“唉,正是如此啊,大人您能理解,下官真是感激涕零。”
闻舒脸上的冷意加深了几分,说道:“张大人,你可知,现在欺骗本官便是欺骗陛下。欺君之罪你可承受得起?”
张廉不为所动,说道:“大人,下官实话实说,从未有过欺骗之意啊。”
见张廉不好对付,闻舒换了个目标,朝赵端问道:“赵大人,你说呢?”
“这……”赵端顿时汗如雨下,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偷偷看向张廉,期待从张廉那里得到些指示。
这番举动闻舒尽收眼底,张廉当即脸色不好,朝赵端训斥道:“大人问你话呢,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赵端吓得又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朝闻舒说道:“大人,此事下官不知啊。”
闻舒突然笑了,朝张廉说道:“看来张大人御下甚严啊,瞧赵大人多么畏惧你的威严?”
张廉不接这茬,而是说道:“赵端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平常交给他的事都办不好,想来也没什么胆量回大人话了。大人若还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下官便是。”
“既如此,你且说说那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吧。”闻舒知道此事须得周旋许久,他按下心中的不快,预备与张廉耗下去。
张廉说道:“那人名叫王* 三思,江湖人称‘金鞭少侠’,使得一手好功夫。下官也是偶然在民间与他相识,见他功夫不错,便一直留在府上当着守卫。最近得知闻相您预备从民间搜集会些功夫的人才,于是便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