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朝中这些大臣竟没一个顶用的。
闻舒来到殿外,又被那侍卫带到偏处。
邓善的尸体被放在木板上,用草席盖着。守着尸体的侍卫见闻舒过去,便将草席揭开,露出邓善怒目圆睁的脑袋。
闻舒扒了扒他的眼皮,见邓善眼白甚多,眼珠子周围还有着恐怖的血丝。转而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发现十分僵硬,像是已经死了很久。
“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闻舒问道。
“回大人,今日卯时发现的。”侍卫答道。
闻舒又问:“最后一次见邓善还活着是什么时候?”
“子时守卫们巡查时,邓善还坐在地上往天窗望。”
天窗?闻舒一愣。
周围的侍卫明白闻舒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大人,天窗我们查过了,从天窗进人是不可能的,那窗口很小,只有幼稚孩童才能通行。”
闻舒打量着邓善仿佛要爆出的眼珠,眉头皱得十分厉害。
子时还在朝天窗望,莫非邓善早就料到自己会死?若只是被杀,为何子时到卯时这短短几个时辰内,邓善的尸体会僵硬得如此之快?
想了一会儿,闻舒突然有了个念头。
他解下身上的令牌,交给一旁的侍卫,吩咐道:“拿着我的腰牌去食为天找君泽,叫他马上过来。”
那侍卫得令,赶紧拿着腰牌往外走。
闻舒又仔细摸索了邓善的手臂和胸口,俱是一样僵硬异常。他吩咐侍卫张开邓善的嘴,右手扇了扇风,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甜腻气息。
这是什么味道?莫非真是中毒了?
他朝侍卫看了一眼,侍卫立即心领神会,掏出银针在邓善口腔中探了探,银针并没有变黑。
若不是中毒,这口中的奇怪气味又是什么?
邓善的嘴唇没有血色,却也不黑,十指的指甲也没有颜色变化,浑身上下除了眼眶睁的很大,身体过于僵硬外,并没有其他可疑的特征。
闻舒又让侍卫将邓善的身体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没有发现任何伤口。闻舒不放心,在邓善头顶也仔细查看了一番,还是任何细小的伤口也没看到。
这着实太奇怪了,即使闻舒见识广博,也实在看不出邓善的死因。
若不是用毒,而是用食物相克的办法杀害邓善,尸体的特征也不该这样奇怪。最终,闻舒又用内力将邓善的身体试探了一遍,也没有感受到体内有内力流动的痕迹,看来也不是被内力从内部击杀。
闻舒不过稀松平常地检查了邓善的身体,一旁的侍卫却看呆了眼。
没想到闻舒竟会忤作的手段,又见闻舒使出内力,更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却武功如此高强。
过了一会儿,闻舒什么也没查出来。这时,君泽终于过来了。
一连一个多月,闻舒都没再见过君泽。他的禁闭期过了以后,便一直躲着闻舒,不愿出现在闻舒眼前惹得他不高兴。所以,今日也是闻舒自那日处罚过后第一次见到君泽。
他依旧身子挺拔,目光锐利,唯一不同的是,英俊的脸上此时多了几分忧郁之色。
待走得近些时,他朝闻舒行了礼。闻舒拉着他瞧邓善的尸体,说道:“你在外面待的时间长,你看看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君泽大闻舒几岁,进闻家后经常在外办任务,这洲海四大国、六小国他都去过,见识应当比闻舒更加广博。
他仔细检查了邓善的尸体,最后得出结论:“中毒。”
“中毒?”闻舒惊讶道,“中毒为何会是这种症状?”
君泽道:“这种毒较为特殊。用毒者,以身体作为毒皿,以内力滋养,毒素经内力通往全身,最终达到人毒共存的地步。这人一定是赵国的刺客,据我所知,只有赵国皇室培养的刺客才会使用这种邪门的功夫。”
“赵国?”闻舒喃喃道,顿时又想到了什么,“钟不离?”
君泽关禁闭太久,虽知道食为天住了个叫钟不离的少年,却不清楚钟不离和赵国的关系。
“赵国虽有‘刺客之国’的名声,但归根究底是个小国,照常理说是不可能插手大国的事。”君泽又说道。
闻舒也觉得奇怪,龙国如今式微,但真要来个鱼死网破,赵国那薄弱的国防如何也抵挡不住的。赵国皇室为了自保,自赵国建国起就有培养刺客的传统,但闻舒已经从未听过赵国与其他国家有过什么往来。小国第一要务自当是保全自己,赵国一直偏安一隅,向来不插手天下事,这回龙京怎会出现赵国的刺客?
“这些刺客只为赵国皇室卖命吗?”闻舒问道。
君泽想了想,摇摇头道:“也不全是。大概十多年前,赵国有个厉害的刺客遭到皇室的追杀,此举引起许多刺客的不满,当时有几个刺客选择脱离皇室的控制,于是从赵国逃了出来,只是不知道后来下落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