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敌军盾墙!”
突厥铁骑随即分成两翼,从龙国军侧翼包抄,试图突破阵型。
晴珠早有准备,她高声命令:“长枪手迎敌!骑兵,准备反扑!”
突厥铁骑刚冲至阵前,数百根长枪齐齐刺出,枪尖如毒蛇般寒光闪烁,狠狠刺入战马与骑兵的身体。马匹哀鸣,铁骑倒地,鲜血飞溅,场面极为惨烈。但突厥骑兵悍勇无畏,第二波攻势如潮水般接踵而至。
晴珠大喝:“骑兵出击!”
她亲率精骑千余人自中军直冲而出,银甲如雪,长刀如霜,锋芒闪耀。战马嘶鸣间,她一马当先,挥刀直取突厥军前锋,那尔丹亲手起刀落,砍翻两名敌将,猝不及防间被晴珠一刀横劈而下,马匹惊嘶,那尔丹亲竟稳稳挡住这一击,举刀反攻。
龙国精骑乘势冲击,铁蹄如疾风骤雨,狠狠撞入突厥军腹地,刀光剑影交织,鲜血溅满沙地。晴珠左劈右砍,战刀寒光连连,一刀斩下一名突厥将领的头颅,血箭喷涌而出。她的身* 后,龙国军士如猛虎下山,与突厥军死死交锋,喊杀声震天动地。
然而,突厥骑兵善于游击,不久便调整阵型,分散包围,试图割裂龙国军队阵线。一时间,战场上喊杀连连,刀戟铿锵,鲜血混合着沙尘,染红了地面。
突厥弓骑兵从后方绕袭,利箭如雨射来,龙国军中盾兵纷纷倒下,阵型出现动摇。晴珠一眼看出局势危急,立即高声喝道:“全军稳住!步兵突阵,刀盾兵顶上!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步兵举起盾牌,顶着箭雨稳步前行,骑兵则在阵外不断驰骋反冲,分割突厥骑兵的攻势。弓弩手趁机重新排列,瞄准敌军后方射出一轮密集箭雨,射倒了不少突厥弓骑。
战局一时僵持,杀声久久不绝,刀剑碰撞声清脆刺耳。阵中两军将士的呐喊交织,血肉横飞,断肢残骸散落一地。龙国大军与突厥骑兵死死纠缠,仿佛两只怒虎撕咬,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那尔丹亲再次挥刀突击,试图直取晴珠。他策马如飞,寒光闪闪的大刀从半空劈下,直奔晴珠而来。晴珠冷笑迎战,战马猛然跃起,她长刀反手一拨,刀锋与对方的兵刃狠狠撞击,火星四溅。
两马错身间,那尔丹大喝一声再度转马回攻,一刀回旋斜劈而下,刀锋精准切入晴珠肩甲之中,鲜血飞溅。晴珠面色一变,险些坠马。
黎明渐至,战况胶着。
龙国各类兵士加起来也不过三万,面对突厥六万精骑,仅是交战两个时辰,便已经死伤惨重,难以再次发起主动进攻。
晴珠忍着肩上的疼痛,她内心焦急,准备转变作战计划,撤军退回城门,改攻为守。
尹兆伦追随仲辉将军参战无数,他顿感战况不妙,晴珠受伤,龙国大军气势渐颓,此时化攻为守,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郡主伤势如何?”钟不离赶紧上前问道。
“不碍事,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晴珠咬牙说道,“只不过突厥气势凶猛,几番交战之下,我军渐疲,不宜再继续进攻下去了。”
“郡主莫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此时若撤,之后再想出击只会难上加难。”钟不离赶紧提醒,这是他参军的第一战,若败,前途光明只会化作泡沫云烟,因此,他不甘心就此退兵,“擒贼先擒王,若郡主信得过,末将愿带兵绕过寒山,给汗王偷袭一击!”
“不可!”晴珠当即拒绝,“我方兵力薄弱,此时更不能冒险分散作战。”
突厥铁骑如城墙般厚重难攻,前方是三万精骑,后方是投石车与两万枪兵,即使钟不离率军绕过寒山偷袭,也难以取得胜利。此时分散兵力不是明智之举,局势已经十分明显,她只能寄希望于京中。
她眉头微蹙,正在筹谋下一步战术,忽见一骑斥候风尘仆仆赶至,跪倒在尹兆伦面前,双手奉上锦囊:“将军,京中急报!”
尹兆伦立即打开锦囊,目光掠过书信,眸中骤然一亮。他转手将其递给晴珠。
“突厥败,戈马泰被俘,调整计划,速战速决!”
信中还附有一只纯金圆环,刻着突厥王室独有的鹰纹图案,正是戈玛泰左耳所佩戴的耳饰。
晴珠握紧信物,脑海迅速运转。
这就是扭转战局的唯一方法!既得此良机,她必须仔细考量,务必让其发挥最大作用,彻底挫败突厥大军。
她冷静吩咐道:“传我令,全军佯装加强攻势,着人散布戈马泰被俘传言,务必尽快扰乱敌方军心。”
随即,她命钟不离分兵佯攻突厥左翼,自己则亲率中军保持高压态势。
交战继续,龙国大军士气更胜,这让那尔丹亲颇感意外。不多时,突厥军中谣言四起,戈马泰被俘的消息迅速传开。晴珠乘胜追击,竟将突厥大军逼退至北河线外。
眼见局势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