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后,又打开了藏在书架后的暗格,从中取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将其递给凌霄。
“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了。”
凌霄打开盒子,一颗明亮如月光的珠子瞬间映入眼帘。
“果真是月芳珠。”凌霄十分惊喜,他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一阵,眼中闪过一抹兴奋,却很快被他隐藏了下去。他合上盒子,将其收入怀中,目光再次投向龙锦华。
“东西拿到了,我也该走了。”
“且慢。”龙锦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凌霄,我知道我身上已经再没有你感兴趣的筹码,但子秋对你来说也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待子秋是真心的,我想知道他是否安全。只求你告诉我他的下落,若他执意要离开龙国,我也不会强迫他留下。”
凌霄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看来你果真动了真情。可惜啊,你这人虽有城府,但行事太过粗糙,又十分信赖身边人。如此种种,你早已经把他的心伤透了。”
龙锦华闻言,面色微微一僵,握紧的拳头在宽袖中微微颤抖。他闭了闭眼,语气沉重道:“我不否认,我对子秋的确有愧。若他就此伤透了心,不再给我任何机会,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希望能与他当面问清楚,求他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想错过。”
凌霄沉默片刻,目光复杂。他缓缓开口,语气不再似先前那般轻佻:“你倒是少有地真诚了一次。罢了,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下落,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
“没问题!”龙锦华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凌霄,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急切。
凌霄看着他,神色渐渐严肃:“第一件,你找到子秋后,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以皇权胁迫,更不能逼他回来。你要尊重他的意愿。”
龙锦华闻言,心中微微一震。他垂下眼帘,沉思片刻,语气低沉却坚定:“好,我答应你。”
凌霄又道:“我这也是给你一个忠告。离国闻家,手眼通天,你若强迫他做他不愿做的事,就此得罪了子秋,只怕要不了多久,你这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龙国便会不复存在。而天下,也会就此大乱。”
“……好,我明白。”龙锦华咽了咽口水,他知道凌霄虽爱说笑,但并不是一个夸大其词之人,如他所言,闻家的能力只怕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得多,“第二件事呢?”
凌霄点了点头,继续道:“第二件事,子秋此时所受之苦有一半都是因为你,你必须尽力弥补。我在多年前就提醒过你,你身边有些人并不值得你完全信任,你若利用得好,他们可以助你除掉姚相,你若利用得不好,他们只会影响你的纵横谋划。你倒好,非但没听进去,还让你身边的张秋将子秋害得如此之惨。”
龙锦华听到“张秋”二字,郝然地低下头,眼中充满愧疚与懊悔:“张秋自小便跟着我,是我十分信任之人,原以为他对我忠心耿耿,不成想却害了子秋。”
凌霄冷笑一声,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讽:“忠心耿耿?龙锦华,你也不动动脑子,邓善宫宴行刺,戈马泰率军直驱南下,食为天被血洗一空,若没有内鬼泄密,哪一件事能如此顺利地实施下去?你自问,你身边的人真有几分可信?张秋心机深沉,在你身边蛰伏多年,为的就是取子秋性命,让闻家就此溃败。子秋离* 开,你以为只是他的个人选择吗?是张秋暗通款曲,设计陷害,谋害闻家弟子性命,逼子秋不得不走!你可知,闻牧已经死于‘他们’的刀下?”
龙锦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握,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低声问:“闻牧死了?子秋如何,可有受伤?”
闻牧是闻舒名义上的兄长,做事向来稳重,深得闻舒信任。他的死,只怕会对闻舒造成巨大打击。况且,身边最亲近之人被谋害,闻舒焉能平安无事?
“如今你倒想起这些来了?”凌霄嗤笑一声,“你虽对子秋有情,奈何手段还是太稚嫩了些,嘴上说着要保护他,到头来任何困难全靠他替你摆平。你若真心想补偿子秋,就先将自己身边的蛀虫清理干净。”
龙锦华沉默良久,眼中隐隐闪过痛苦与自责。他低声道:“是我信错了人,害得子秋受苦。等我找到他后,我会亲自向他认错,也会亲自清理埋伏在龙国的蛀虫隐患,将屋子打扫干净后再迎他归家。”
凌霄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才像个皇帝的样子。”他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龙锦华,“这上面是离国的一些信息。闻家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使是听风楼,能打探到的消息也不多。记住,你若真心对他好,就别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他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