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的尊重和权利,以化解矛盾。”
苍德帝轻敲龙椅,思索后道:“苍月土质不比他国,北边产些小麦已是不易,南边更是因连年干旱,土壤贫瘠,粮食产量本就稀少。如今朝廷存粮不足,南方又指名要大米,若要发放赈灾粮,恐怕连北边的百姓都要受到影响。这该如何是好?”
苍和又道:“此时若从邻国购粮,或可解南边之危。苍月虽粮食短缺,但国库尚有余银,若能紧急从东南的龙国或西南的卫国购粮,及时分发给南边各部族,叛乱瞬息可平。此外,儿臣建议立即下令北边各州县开仓放粮,调拨部分存粮支援南边,以安抚民心。”
苍德帝微微点头,但仍有些犹豫:“购粮之事虽可行,但远水难救近火,更何况,短时间内如何能筹得如此大量的粮食?即使筹得,国库耗费,日后如何维持朝廷运转?既然南边叛乱之火已起,若不及时平息,恐怕会蔓延至北边,届时局势将更加难以控制。”
苍煜立即上前,沉声道:“父皇,儿臣以为,购粮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让南边百姓看到朝廷的诚意。儿臣愿亲自前往南边,安抚各族群首领,并监督赈灾粮的发放。同时,儿臣建议朝廷减免南边三年的赋税,以示体恤。如此一来,百姓心中的怨气或可平息,叛乱之火也能逐渐熄灭。”
苍和反驳道:“父皇,龙国闻相此前便已料到我朝会逢此危机,愿献米八万石,谷五万石,以求龙、离、苍月三国交好。南边之乱还需张大人出面调停,此事因他而起,他去化解最好不过。二皇兄此时若出面,保不准会火上浇油。”
“闻相当真是深明大义!”苍德帝先是一喜,后又为难道,“他既有此意,若能借此机会与龙国、离国交好,倒也是一举两得。只是,张宗正已被朕遣回府中思过,他毕竟是此次祸乱的始作俑者,若让他出面调停,恐怕难以服众。”
苍和眼见计划可行,登时又劝道:“父皇,张宗正虽有过错,但他在南边各族群中素有威望,若能让他戴罪立功,亲自向南边百姓谢罪,并承诺朝廷将全力赈灾,或许能平息民愤。与此同时,闻相的粮食若再及时运抵,南边的叛乱之火便可迅速熄灭。至于二皇兄,儿臣以为,此时不宜让他涉足南边,以免激化矛盾。”
“六弟此言何意?莫非认为我会火上浇油?”苍煜闻言,登时恼怒,后又对苍德帝道,“父皇,儿臣一心为国,绝无他意。南边叛乱事关国本,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岂能因个人恩怨而误了大事?”
“够了!”苍德帝抬手制止了二人的争执,沉声道,“此时不是争论的时候。苍和,你即刻拜访啸月楼,与闻相商议粮米之事,务必尽快将粮食运至南边。同时调拨北边各州县的存粮,先行支援南边,安抚民心。此时正值多事之秋,苍煜就先回府,暂避此次风头。至于张宗正……”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事急从权,先免去他思过之罚,命他随苍和一同前往南边,戴罪立功。若他再有不轨之举,务必严惩不怠!”
眼见大局已定,苍煜只得同苍和躬身领命:“儿臣遵旨。”
宫外,张宗正被勒令禁于府中思过,朝中的风声还没传来,江策却率先登门到访。
现如今,张家被闻舒狠狠摆了一道,一时半会儿再难扑腾。这会儿江策到来,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张宗正叫下人以自个儿还在思过为由,驳了江策的求见申请。哪知江策却道,南边已起叛乱,他家主子已经率先前去打探情况了,张宗正如若不见他,只怕回过神来会后悔不已。这一下子将张宗正气得不轻,人也不得不见了。
庭院内,江策满面春光,甚是精神。他还十分得体地带来了啸月楼的好酒,以作登门礼。
张宗正面色不悦地接过,问道:“本官不过禁足几日,怎地南边就起叛乱?你家主子好生手段,如此搅弄风云,意欲何为?”
“大人误会我家主子了。”江策涵养极好,笑着为张宗正斟酒,语气不急不缓,“说到底,此事还因大人而起。”
张宗脸色骤变,手中的酒杯险些跌落,冷冷道:“江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南边叛乱,怎会因我而起?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江策依旧面带微笑,语气从容:“大人何必动怒?此事说来倒也简单。若非大人与大皇子联手烧毁粮仓,南边百姓何至于断粮?若非断粮,百姓何至于愤懑而起?叛乱之火,岂非因大人之举而点燃?”
张宗正一时语塞,脸色铁青。他虽心中懊悔,但嘴上仍不肯认输:“一派胡言!所烧粮仓不过你啸月楼私产,何至引起南边断粮?更何况,此事乃大皇子主谋,朝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