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只是觉得这手段有些熟悉,与你登基那晚宫宴上的遭遇有些相似。”
龙锦华眉头皱得更紧了,猜测道:“你是指‘他们’?你怀疑这毒是‘他们’下的?”
“他们?”苍和疑惑道。
“你还记得我曾向你打听赵国的事么?”闻舒提醒道,“当初在龙京的宫宴上, 邓善突然发作,要取我性命,就是‘他们’的手笔。而所谓的‘他们’,我怀疑就是曾邀你合作的赵国刺客。”
“赵国?!”苍和惊诧道,“赵国不过是个小国,虽以刺客立国而闻名洲海,但与苍月比起来不过是弹丸之地。今日宫宴乃是父皇关心的大事,赵国哪来的胆子敢在这里下毒,不怕行踪暴露,挑起两国战争么?”
闻舒冷笑道:“既是刺客,又怎会怕这些?更何况,他们的目标是我,如若我死在这里,对苍月而言也算不得什么损失,自然也不会挑起战争。”
“才不是!”话音刚落,龙锦华与苍和立即异口同声反驳道。
“子秋,他们若敢伤你性命,我必定派军踏平赵国,将他们国人全部挫骨扬灰!”龙锦华抓起闻舒的手,也不管自个儿正在扮演一名下人,眼下这番举动究竟有多奇怪。
苍和也心跳仿佛漏了一啪,忙说道:“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既然求死,我不如带着手下兄弟潜入赵国,务必取那狗皇帝的项上人头,为你报仇!”
两人情绪十分激动,声音不由得大了些。闻舒赶紧示意他们压低声音,免得打草惊蛇。
另一边,苍煜频频向这边打量,见苍和正与闻舒交谈甚欢,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涩。他也很想过去向闻舒敬酒,表明自个儿对他的感激之情,但奈何席中百官甚多,向他攀谈的更是数不胜数,他应付不暇,一直没找着机会往闻舒那边去。
一来二去,他略微有些恼火,索性不管那些人,只将他们通通塞给了伯屿,自个儿便拿着酒杯向闻舒所在方向走去。
等走近了些,才发现闻舒身边那小厮打扮的男人好似是龙锦华,心中情绪不由得更加复杂。
“闻相,”苍煜端起酒杯,恭敬道,“此番大捷,全仰赖闻相的神机妙算。这一杯,苍煜敬你!你是我朝的大功臣,相信狼神在上,看见你这般心怀天下,为苍月谋发展、求和平,也一定会保佑你此生平平安安。”
闻舒只笑了笑,并未端起酒杯回敬:“殿下过誉了,你本就是个可造之材,仁慈之外不失坚定,既会带兵打仗,又吃过民间疾苦,如若你能登基,我相信苍月不会干那些入侵他国之事。既如此,能为天下太平出份力,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话说得官方,却也带着一丝说教之意。闻舒比苍煜小些年岁,但这些话说出来,苍煜却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相反,正因为这话出自闻舒之口,他才更觉得如沐春风。
说着,闻舒又看向君泽,眉眼间颇是打趣之意:“相比之下,君泽是不如你的,他到底还是年轻了些。”
苍和笑了起来,也不恼火,只觉得闻舒这番话十分亲昵,让他顿感心旷神怡。
苍煜心中苦涩更甚,明明自个儿才是最大受益者,但在闻舒这里,却好像始终是个外人。想到这里,他隐隐生出一些不好的念头。闻舒这般人才* ,只是略微出手,便将苍月百年顽疾根治殆尽,能得他点拨青睐,苍煜求之不得,如果……
“张宗正去了,张家就此失势,南北一战,我捡了大便宜,如今兵权已大数在我手中。”苍煜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如今朝中无人,如若你能留下来,入朝为相,必能大展一番宏图……”
“慢着!”他话未说完,便被龙锦华打断,“子秋帮了你这些,难道还不够?你竟如此贪得无厌,还想将他留下继续替你卖命?如今你既已夺得太子之位,这份合作他便是尽了全力,只希望你能时刻牢记这份约定,将来荣登大统之时,切莫食言!”
苍和也觉得苍煜有些过分。到底人是难能满足的,有了这个便又想要那个。若不是闻舒出手相助,这太子之位哪有他苍煜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他也想骂上苍煜几句,但话还未说出口,身后便来了一名太监。
“六殿下,历川的太子殿下托奴才问您与闻相的话说完与否?如若说完了,还请您抽出空,过去与他说说话罢。”
苍和眉头皱起,暗道这燕浔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看向闻舒,见他面上带笑,示意自己快过去。于是,他只能朝苍煜瞪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闻舒身边离开。
“我们当初在茶馆时说得十分清楚,”等苍和离开后,闻舒开口道,“如今我也不需要你帮我取苍和性命了,这合作你已经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