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消息,我早就发财了,怎么会还要魏哥给我买药。”
魏巍双手捧上感冒药和眼药水。
关辞砚视线飘过魏巍摊开的双手,最普通的感冒药,他家狗感冒了都不吃这个。
“你看吧,没骗你。”简阳说话有点鼻音,关辞砚才把他脸颊泛红和发烧联系起来,金色瞳孔周边一圈红血丝,眼眶过敏似的浮出粉色,眼皮微微发肿,睫毛湿漉漉搭在眼睑上,耳鬓因为薄汗而越发黑,也衬得皮肤更白。
他看起来病得很重。
简阳不住地揉眼睛,右眼比左眼揉得更红,软而哑的嗓音讨好着关辞砚,“我没骗你,你相信我嘛。”
他没有向关辞砚提要求,也没有开口求助,只是揉眼睛解释。
关辞砚心头勾起一阵烦躁,抓住他的手腕,不耐道:“别揉了。”
“痒。”简阳抬头,金瞳失焦,关辞砚的脸都模糊不清,用力眨了两次眼,“难受。”
关辞砚摊手,魏巍把眼药水放到关辞砚手中。关辞砚替简阳拧开盖子上的小孔,放到他手心,“自己上药。”
简阳小声逼逼,“我本来就要自己上药的。”
简阳上药的时候,关辞砚手机响,简阳正说:“关先生,有事儿您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就被关辞砚通知,“跟我来。”
简阳:???怎么又不给他拒绝的余地。
路过的狗都能给他提两个意见了。
“关先生,您看我现在还有工作呢,”简阳指指魏巍又指着他自己。
关辞砚淡声道:“你的戏份排到明天,跟我走一趟,今天薪资双倍,以后去关家眼科医院费用全免。你自己选择。”
“但是您当然比工作重要。”简阳脸不红心不跳,“我今天必须跟您走。”
这哪是选择题啊,这不送分题吗。
关氏旗下的医院没准能直接给他把眼睛治好,他的戏路直接从单行道飞升成六车道。
魏巍弱弱举手,“那简阳,今天的薪资我就不用结给你了吧。”
小成本剧都是精打细算的。
简阳大气挥手,“不用,不过我休息室里的半瓶红酒能帮我保存一下吗?别浪费。”
关辞砚冰雕似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喝剩的半瓶酒。
“走吧。”关辞砚脸上发烫,他这时候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丢脸,单手拎起简阳的后领往前走。
跟在关辞砚身后的工作助理问魏巍,“请问简先生今日薪资多少?后续由我来和您对接。”
“不用对账,他今天薪资180 ,你微信转他360就行了。”
关辞砚在商场纵横至今,耳聪目明是基础,360这个数字钻进他耳朵,他捏着简阳往外走的脚步更快了。
好歹也是送到他床上的人。
一天就值360 ?
把人扔到车后座,关辞砚黑着脸问:“你这么穷?”
简阳坐直身子,声音正直,“关先生,你这就有点冒昧了。”
“我同意你走之前,你姑且算是我的人,收起那副穷酸相。”关辞砚取下西装上的胸针,擅自别在简阳白色衬衫领口。
车子驶过高架桥弯道,夕阳从车窗左边入画,阳光均匀撒在关辞砚低垂的侧脸上,指尖也被渡上金边,蓝碎钻胸针拉高了素白衬衫的质感,反射出星星点点光。
一边领口变得沉甸* 甸的,简阳向后面了缩了缩身子,关辞砚侧颜烙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之前碰面总想着躲,现在才真正看清关辞砚的相貌——惊为天人,无可挑剔。
“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
关辞砚掐上简阳的脸颊,将他拉回身边,眸光冷了两度,声音无波无澜,“去演戏。”
“那能不能不要掐脸,脸上有痕迹不宜上镜。”简阳恨自己多嘴。
关辞砚这次很好说话,松手后不再理简阳。简阳偷偷祈求今天之后不要在遇见关辞砚了,这喜怒无常的主谁也伺候不。
给钱也不行!
至于是唱哪台戏,简阳也不敢再问。到时候临场发挥吧,演技已经是他的本能了,肯定不会叫台上冷场。
没想到,车子停在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前。
在公园义演?
还挺难的。
里面廊桥蜿蜒曲折,花团锦簇,是传统的中式园林,二进院里还建了一座花园。和简阳之前逛过的苏州园林布局类似,比起关辞砚的半山庄园有过之无不及,只是一个是欧式,一个是中式。
简阳猜这恐怕不是公园,是关辞砚的另一座私有物,又要宴请谁。
走到漂亮气派的主楼前,天色还剩一点微薄的光亮,中式漆红大楼就变得恐怖,关辞砚冷不丁开口,“还有什么要问的?”
简阳还记得刚刚被掐,连连摇头,“先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关辞砚侧身,赞赏地拍拍简阳头顶,“倒是聪明,记住先前你的说辞。”
恶魔之手落在头顶,和夕阳一样余烬的温度,随时可以捶爆他的头。
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