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吃过饭似的。”
简阳怔住,忘了富家子弟这个人设了....吃得太丢人了。
关辞砚开玩笑似的,说完后,挑起的嘴角落下去。简阳在简家不受待见,没见过吃过好的太正常不过。
“你知道的,”简阳半边脸颊被食物顶起,边说边给想怎么给自己开脱,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我从小就....”
“你这么吃还能长高吗?”关辞砚忽然转开话题,“冰镇好的椰子水端上来,还有甜品水果。”
“能长的!”简阳含糊不清,“我才十九,我还能长!”
那天关辞砚差点把海岛翻了个底朝天,简阳眼馋什么,统统处理好摆到面前。
一顿饭,吃了四个小时,吃到凌晨一点。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吃不下了。”简阳托着肚皮,撑着后腰,“显怀了要。”
关辞砚嘴角先挑了笑,揉了一把简阳的头发,“憋回去,养一个够麻烦了。”
简阳打着嗝,抓着关辞砚在海边散步,说者无心,听者也没留意。
关辞砚自己都没发现,他都简阳的纵容和迁就,早就超过了他的惜才之心。
初到海边那一点连自己都不理解的憋闷,在简阳大快朵颐中变成了:才十九岁啊,多吃点说不定还能再长高。
第34章 第 34 章 我没病!
海边咸湿的海风粘住简阳的发丝, 刘海贴在额前,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伸出两根指尖去摩挲关辞砚的衬衣, “先生, 你不冷吗?”
从医院出来, 关辞砚的西服外套就在简阳身上,简阳穿着两件外套打了个寒战。
关辞砚摸他的额头, “你还在冷?”
简阳:“我不冷。”
阿嚏——
“先生我真的不冷。”简阳裹紧了衣服,手臂环住自己的腰。
“简阳。”关辞砚掌心贴着的额头冰凉, “给我滚回去。”
两人沿着海边走了一段, 现在往回走也得十多分钟, 海风一阵阵刮过来, 关辞砚没什么感觉, 简阳的嘴唇发抖, 还在叽歪,“再玩儿一会儿吧,先生,就一会。”
关辞砚身上还剩一件衬衫,不可能脱了给他, 把人往怀里一招,手臂环过简阳肩膀,两人身体紧密挨着,简阳唧歪的声音停住,悄悄往关辞砚身上蹭。
热度隔着衣服源源不断传来, 简阳身上暖和,更有心思去品味海风的味道。
“先生,这片海域有名字吗?”简阳萌生出一丝留念, “我下次还想来。”
“好意思吗简阳,风一吹就倒。”关辞砚语速比平时快,“还想有下次?”
这样的事情也上演过无数次。姐姐有时间的时候,也会带简阳出去玩,但是小简阳身体太弱,风一吹就感冒,雨一淋就发烧,后来姐姐那儿都不让他去。
长大了,也没自由两年就成了明星。
简阳被塞进车里的时候,还念念不忘海边的风景,视线越过关辞砚的肩膀,落在远处。关辞砚给他系好安全带,抬头就看见他怅然的眼神,不知道这片海域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关辞砚开快车把人载回家,张伯在家中准备好驱寒的姜汤,简阳捏着鼻子喝完,双颊发红,“张伯,先生,我先上楼了。”
“简阳,你没事吧?”关辞砚怀疑地看着简阳。
简阳浑身发热,“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困了,我睡觉了。”
张伯看关辞砚衣服像被打湿过,把姜汤递关辞砚,“先生,您也喝一碗吧。”
刺鼻的气味冲入鼻腔,关辞砚仰头,“不用。”
大男人吹点风怕什么。关辞砚回房间洗澡躺下,奇迹般的,脑中没有反复播放老旧的回忆,也没有运转工作上的事,身体像正常人一样发出指令,安然睡去。
睡得太深太快,第二天的生物钟都被打破,睡到十点多才醒。张伯已经撤了早饭,关辞砚让他不必重新准备。简阳向来喜欢赖床,他不起来,不会有人主动叫他。
直到,助理告知关辞砚,徐导已经收到简阳的合同,并准备在五天后进组。关辞砚才觉得不对。
简阳蠢是蠢了点,工作态度却出奇的积极,知道要进组,应该六点就爬起来准备,不该睡到中午还不起。关辞砚问张伯:“简阳一直没起吗?”
张伯还替他说话,“他累了,让他再睡会吧。”
关辞砚给助理发消息,今天的行程取消,往后推。
“叫医生过来。”
给张伯撂下一句话,关辞砚直接上二楼,推开简阳的房门。遮光的窗帘把光线挡得死死的,关辞砚正要拉开,又收手,转身走到床头,拧亮床头小灯。
简阳苍白的小脸被渡上冷光,看着更柔软了。额发已经被汗水全部打湿,贴在皮肤上,汗水流到耳朵上,皮肤反光亮晶晶的,小绒毛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