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报道本来就是之前决定发的,那个时候我怀疑你很正常吧,当时你说喜欢我才会放弃关靖宇,倒戈来我这儿,除非....你是真的喜欢我,一开始是我误会你了。”
简阳脚下一顿。怎么提这档子事儿。
关辞砚趁机站到他面前,“所以,是不是我误会你了,你说了我就信,简阳。”
这要人怎么回答。简阳气到快心梗,咬着下唇,恶狠狠瞪着关辞砚。
他要是说不喜欢,那就是他骗关辞砚在先,他理亏。他要是承认,正中关辞砚下怀,他都喜欢人家了,还怎么离开,关辞砚正好把他带回去。
欺负人么不是。
简阳气的要死,眼眶红了又红,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
更气了。
吵架没吵过,还给气哭了。
哭的更厉害了…..
这两滴泪,直接给关辞砚哭懵了。他只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简阳开心一点,他好劝人。怎么,就给人弄哭了/。
本来气温就低,眼泪滚过脸颊,皮肤被刺得更红,眼睛更不用说,平时不见风不见水地精心养着,现在一齐来了,眼白上的血丝如蛛网密密麻麻爬出来。
“别哭别哭。”关辞砚想替简阳擦泪,抬手发现手指冻得没有知觉,冰冷浸人,袖口早被雪花打湿,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关董摸遍身上找不出一张纸巾。
笨笨地朝手心哈气,搓热了手掌,覆盖在简阳两颊,拇指轻轻按压带走泪水,害怕擦拭会挫伤眼周皮肤,动作轻柔仔细,复杂深沉的双眼被焦急的情绪填满,“别哭了,回头又得吃不少药。”
哄小孩一般的语气,简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竟然在关辞砚眼里看到了一丝心疼。
“对不起,”关辞砚好话歹话说尽,道理讲完了,笑话也讲完了,把人讲哭了,所有的谈判技巧,沟通技巧在简阳面前全部失效,甚至适得其反,他只能说,“对不起,先别哭了。”
“你又..骗..人,”简阳哭的更大声了,“你上回也说你错了,你根本不知道你错哪儿了。”
关辞砚有一点点模糊的印象,好像是因为文野那事儿,他和简阳道过歉。
他当时想让简阳冷静下来,消消气,只捡有用的话说。至于真错假错,他没深想,简阳不生气了,这事儿就算了。
也不是签合同,口头约定谁会当真呢?
….除了简阳之外。
简阳的泪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关辞砚不厌其烦地替他抹去,待他手上都是泪水,擦不干净,关辞砚心尖都被揪紧了,正色道:”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骗你了。”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会再骗你。”
“我保证,”关辞砚想了想,“回去,我给你写个证明函好不好,我要是再骗你一次,就把复娱圣堂过到你名下,我来承担税费。好不好?”
简阳哭的惨,“你又在说什么屁话。”
“我…我….”关辞砚有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不知如何才能说明白,“总之,我这次真的错了,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以后不会让你生气了,行吗?”
”不要再哭了,算我求你,保护好你的眼睛,好吗?”
“天天吃三顿药还不够么,还想多吃?”
他关切的表情不似作假,连简阳舌根都开始发苦,定时定点的苦药汤子味道,他以为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关辞砚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辩不清真假。
那么不可一世骄傲自大的人,为了他的眼睛,去苏老面前伏低做小。
无论他做了多少恶,简阳想到这些对他便恨不起来。
倒不如像简家父母那样,对自己一味的坏,还好处理些。
“好了,简阳,”关辞砚见简阳哭声愈小,露出笑意,“最后再相信我一次,行吗?”
叮——
简阳手机的进电话。
是徐导,简阳转身,扯着袖子擦干眼泪,清了嗓子,“喂,徐导。”
“小简啊,那个,报道我看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关董他们的合作那么早,误会你们有不正当关系,晚宴上我说的话,你别介意。”
“徐导。”简阳顿住,疑惑的目光投向关辞砚。
不到三小时,那些骂他不知廉耻,下贱□□周旋在关家叔侄之间的人就已经对他改观了吗?
一篇报道,所有人都仿佛失去判断力,写什么就信什么。不可能的。
“没事,徐导,我理解的。”简阳不做追究,在心里叹了口气。
或许大家也不是真的信,只是,乐于八卦关家的桃色新闻,还期盼着从关家内斗中捞点好处。澄清报道,澄清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表明了关辞砚的态度,没有人敢得罪关辞砚,自然也不会再那这事儿诋毁他。
成也关辞砚,败也关辞砚。
关辞砚迎上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