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给你放在床上了。”
“好。”
简阳也有点饿了,从浴缸里站起来,有点晕乎,床上放了冬季睡衣,简阳换上,拉开衣柜。不出所料,衣柜里添置了不少冬日的衣服。
其实,随关辞砚回来挺舒服的。
简阳擦着头发下楼,张伯正站在餐桌旁,看着桌上的汤走神。
年纪大的人一皱眉,皱纹就特别明显,简阳感觉自己出走一晚上,张伯好似老了两岁,简阳有点愧疚,笑着打趣,“张伯,你要想喝就喝一碗。”
“哎,小少爷,”张伯拉开椅子,“快来,别又发烧了。”
汤是姜汤,只是不知道怎么调味,有股子回甘,不难喝。
“张伯,你少担心我,我都那么大人了。”
张伯摇摇头,“这世道太险恶了,小少爷,别自己往外跑,今天擅自让人跟着你是张伯不好,可我真怕你被简家,或者老爷先带走。”
“关老爷子?”简阳疑惑,“他还能拿我怎么样啊,好歹他也是军人出生,不可能违反乱纪吧。”
张伯只是摇头,“你还小,以后和先生置气吵架也好,打架也好,可千万不能跑到偏僻无人的地方。”
张伯语气过分担忧,简阳莫名心虚,不明白也不顶嘴,只说知道了。
又想,他身边竟然一直有人跟着,那关辞砚直接叫人把自己绑回来就好,跟自己在雪地里费两小时口舌做什么。难不成,真是想感化自己,要自己心甘情愿跟他回来,死心塌地给他干活。
无论怎么样,这是不是都能怎证明自己现在对关辞砚来说还挺有用,他一时半会不会抛弃自己。如果自己对关辞砚一直那么重要,最好是他们利益一致,那么关辞砚就不敢也不会轻易抛弃他,再伤害他的时候,也会掂量掂量,会不会有损自身。
简阳心里渐渐明朗,既然不能离开,那就接受。反正关辞砚也不会亏待他,自尊这种东西,只有立身之后才能谈。难道他出去跑组演死尸就不用受导演的气吗?
事已至此,不如呆在关辞砚身边,等来日羽翼丰满,两人利益不再一体,再想办法好聚好散。
这不比被剧情绑着,死无葬身之地好。
想开了,简阳端着汤碗,一饮而尽。
喝完忽然一愣,他这个想法,和关辞砚有什么区别?关辞砚教过他无数次,要学会利用身边的资源,利益最大化,凡事先想着自己,小小的欺骗和善意的谎言,无伤大雅。
世人只看成败,不看善恶。
原来,关辞砚早就告诉他答案,是他愚蠢,非要经历切肤之痛才能懂。
“怎么样?有没有感冒?”关辞砚也从楼下下来,走到餐桌旁,大掌从后贴上简阳的额头。
简阳头微微后仰,后脑蹭着关辞砚腹肌,眼神正好对上关辞砚的脸。
啪嗒——
他发尖上的水滴到简阳脸颊。
关辞砚勾起嘴角,“好乖啊,这次没发烧。”
男人刚刚洗完的头发有些乱,凌乱慵懒,目光温柔,从上至下包裹着他,桃花眼多情,这样认真含笑地看着他时,生出深情的错觉。属于关董的压迫和冷肃化为乌有,指腹擦掉他脸颊的水,掐了掐他的脸颊。
简阳心中意动,用力闭了闭眼。
不至于吧,关辞砚为了他,美人计都用上了?
关辞砚拉开椅子,坐在简阳旁边,简阳睁眼,征住。关辞砚的位置在主位,他坐关辞砚右手下边第一个位置,这还是张伯告诉他的吃饭规矩。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关辞砚浅笑,将简阳的一颦一笑都纳入眼底。
“阿嚏——”关辞砚打了个喷嚏。
简阳把主位上的汤端到关辞砚面前,急匆匆说了一句,“快喝吧。”
关辞砚笑而不语,慢慢饮汤。
既然决定接受简阳喜欢自己的心思,自然不愿和人有太多距离。从半山庄园回来的车上,他便想清楚了,虽然还不到结婚的地步,但可以试着接受身边有个人,不对,是身边有个简阳。
该有的名分,等两人感情稳定,他肯定会给。
没想到回家就听见简阳离家出走的消息,小东西脾气挺大,现在谈不是好时候,关辞砚便想着,等等。他主动坐到简阳身边,简阳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毕竟,简阳也不像以前那么笨了。
“饿不饿,在吃点东西?”关辞砚感觉嗓子有点疼,但不妨碍他心情愉悦,想陪简阳再吃顿宵夜。
简阳第一反应是说不用,太晚了,好麻烦,话到嘴边,变成了,“我想吃鱼。”
“鱼?”关辞砚似乎也没料到这个回答,惊讶后笑起来,夸道,“不错,知道提要求了。”
“张伯,弄点鱼汤吧,清淡点。”
“好的,先生。”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