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往心里流。
关辞砚给人压迫感太强，不答应就不答应嘛, 干嘛搞得那么严肃。
“那当然。”关辞砚配合笑一声，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是了，他把简阳好生养在身边，在他三番四次离家出走时低声下气哄，给他公司, 教他怎么处事，这些加起来都不过魏巍在一开始给了他一份工作。
让他联合魏巍来自己这里讨好处，还费尽心思隐藏。
他那点不入流的话术, 当自己看不出来，当自己是跟他一样的傻子吗？还赚个牵线搭桥的钱，一个新锐导演，还需要牵线搭桥？复娱圣堂的投资部想投资个新导演，还需要人牵线搭桥？
这对他公司又有什么好处，挂不了名，拿不了多少钱。
“先生，要是觉得不合适，就算了。”简阳硬着头皮，主动放弃。
他是有点飘了，什么都赶开口要。关辞砚是那吃亏的人吗？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能让他骗咯。简阳懊悔不已，大意了大意了。
关辞砚去拉简阳放在桌上的手，简阳抬起手敲自己脑袋，关辞砚手无声放在桌上。
“可以。”
“啊？”简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天我会和投资部人的说，让他先做个了解，”关辞砚站起来，抽走简阳面前被他戳得千疮百孔的蛋糕，扔进垃圾桶，“吃不下别硬吃。”
啪嗒——
门锁合上。
留下简阳一个人，拿着勺子，坐在桌子边，愣愣的。
怎么了这是？？？？？
“喔？”简阳摊手，“这狗东西脾气又起来了是吧。”
“不同意就不同意，发什么脾气，发了脾气又同意。”
“哇，还说我幼稚，谁更幼稚啊。”
简阳在房间里来回走两圈，自言自语，“我没做错什么吧！是他自己先发脾气。”
“又没强迫他答应。”
“谁能强迫他啊。”
简阳挠挠头，泄气坐到床上，“啊——”
“烦死了。”
简阳躺倒在床上，翻身看见那个被切了一半的蛋糕。是他最爱的口味，要排队很久才能买到。他起床把蛋糕封起来放进冰箱。
他真是搞不懂关辞砚。
关辞砚又点了一只香，香体过半，内心乱糟糟的情绪被压下。
今天简阳对他说的那番话，放在两个月前的简阳，是说不出来的。开始时，他还会因为欺骗徐导而内心难安。现在可以不动声色来骗他了。
怪谁呢，怪他教的好，怪简阳学得快。
他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聪明。
关辞砚捏捏眉心，又觉得自己刚刚不该那么凶，好像吓到人了。简阳最后看向他时，眼睛都忘了眨。是他不好，一开始辜负了简阳说的喜欢，每天逼着他工作，让他心往魏巍身上偏。
换个角度看，简阳这么做也不错，魏巍是不错的导演，以后一定有能用上的地方，简阳也需要拓展一些自己的人脉。他能自己想到这一步，说明是混娱乐圈的料。
香体燃尽，关辞砚心里那口气顺过来。
他长简阳十岁，何必跟小孩置气。
关辞砚下楼，张伯正要去睡，“先生，需要什么？”
“你去吧。”
关辞砚找出小奶锅，热了一杯牛奶，端着敲开简阳的房门。
简阳：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了。
“先生，你怎么….”
“喝点牛奶好睡。”关辞砚说。
简阳：“我这个睡眠质量还需要喝牛奶？”
…….
“不让我进去？”
“哦哦哦。”简阳让开身子。
小小的用餐区已经被收拾干净，大桌上的半边蛋糕也不见踪影，关辞砚眸光微沉，“该想到你在外面吃撑了的。”
“是啊。”简阳很惋惜。“应该明天再打开的，浪费半个蛋糕，好可惜。”
关辞砚垂眸看他眉眼表露出真切的可惜，竟觉得舒心许多。
“没事，剩下一半我收起来了，明天吃也很不错。”
“你收起来了？”关辞砚还以为他扔了。
“难道扔掉吗？”简阳有点责备地看他眼，“多浪费。”
关辞砚面容柔和，摸了摸简阳的头，“对不起，刚刚，是我急了。”
“就是，”简阳顺杆爬，“你生我气就生我气，扔蛋糕干嘛啊。”
关辞砚失笑，他说的是这个嘛。
不过，看来简阳没把刚刚的小摩擦放心上，那就很好。
“明天，你让姜可做一个投资报价表，你先看，你觉得没问题了，给我，如果我觉得也没问题，会把款播到你们公司账户，你和魏巍的合作，你自己拿主意。”
简阳：他在做什么美梦吗？
“又傻了。”关辞砚掐简阳的脸。
简阳摸摸自己被掐的地方，“谢，谢谢先生。”
“别这么客气。”
简阳实在不懂，一个小时的功夫，关辞砚的态度天差地别。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