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砚说。
这三人都是关辞砚派来照顾自己的,简阳心生警惕,“先生,你要做什么?不可以辞退他们啊,我就要冬冬。”
“你还,就要冬冬。”关辞砚气笑了,“你知不知道,你前面几个月的治疗可能都白费了,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苏老的药好吃是吧,想多吃几年。”
“那也不关冬冬的事啊。”
“如果他提前告诉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可我才是他老板呀。”简阳嘟着嘴抱怨,“先生您自己把他给我的,我是他老板,我让他不要说,他说了不就是背叛我了吗!”
关辞砚: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是背叛。
“反正,冬冬不能走,谁都不能走,明天还要继续开机拍。”简阳微怒。
关辞砚惊讶,“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让。”
简阳也惊了,是啊,他算哪块小饼干。
这,在冬冬面前多丢人啊,好歹他也是冬冬的老板。
“这是我的剧,只有我说不拍,别人不能替我做决定,”简阳越说越小声,“先生也不行。”
说完简阳脸皮发烫,如果关辞砚还否定他,他真的无话可说了,“冬冬,你们先出去,我和先生说点事儿。”
冬冬感恩地看了他一眼。
关辞砚正不想外人看见简阳刚出浴的样子,没阻拦。
现下只剩两人,简阳拉得下脸皮了,勾住关辞砚的胳膊,“先生,您刚刚为什么下水啊?”
“怎么不淹死你呢,简阳。”关辞砚抽出胳膊,坐到沙发上。
简阳跟过去,肩膀贴着关辞砚的肩膀。沐浴后的幽香因为距离拉近而格外明显,坐下时浴袍往两边分开,缝隙开到膝盖之上,露出一点大腿内侧嫩肉,关辞砚目光上移避开,却从散开的领口看见锁骨下面肋骨的轮廓。
太瘦了。
关辞砚觉得他瘦得可怜,只有一把细腰有点软肉,想到他数次搂过的腰,关辞砚掌心发烫,往旁边坐了一点。简阳不知死的贴上去,“先生,你担心我吧?”
说话时潮热的气息喷在关辞砚侧脸,关辞砚收紧了拳,被挨着的地方肌肉紧绷。他垂眸看向简阳,看他狡黠窃喜的目光,傻得跟个小仓鼠一样。
太蠢了。
他知不知道,现在对于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
“先生,”简阳声音软,刻意黏乎的时候就很甜,“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真的很想让这部片子呈现得更好,我治眼睛不就是为了演戏吗,否则我的眼睛是金色蓝色红色又有什么影响呢,我又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你都不知道我开始被骂得多惨,今天导演还表扬我了呢,你可以替我开心吗?”
“先生,替我开心吧。”简阳双手勾住关辞砚小臂,哀求地看着他。
清透漂亮的金眸闪着细碎微光,小脸歪着,猫一样撒娇。关辞砚闭眼,深吸一口气,把人抱起放到床上,“你的药呢?”
“在隔壁间温着吧。”
关辞砚把药端到简阳床边,伺候他喝下,简阳伸手去冬冬放在他床头的彩虹软糖。被关辞砚啪一声打在手上,“不是能耐吗,吃什么糖,就该让你吃点苦头。”
简阳撇撇嘴,不吃了。
关辞砚轻笑,剥开糖果塞到简阳嘴里,“睡一会,不舒服我马上带你去苏老那儿。”
“好,”简阳被酸甜的糖果刺激得分泌唾液,甜津津的咽了口口水,“那明天要继续拍哦。”
“你在五分钟内睡着。”
简阳马上闭眼,又睁开,“先生,你冷不冷啊?要不要一起睡。”
说着,简阳掀开被子,大片白皙的胸口露出,隐隐可看见一点殷红。关辞砚转身,“睡你的。”
“哦。”
简阳想着关辞砚把这里唯一的总统套房给他了才邀请他一起睡的,关辞砚又拒绝,不会是真的不行,害怕自己发现吧。可是这也不是早晨,就算他不起立,也是很正常的,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关辞砚强迫自己想工作上的事,压住腹内邪火,转身听见简阳打了个小呼噜。
他倒是睡得着,只有他睡得着。
关辞砚带上门出去了。只是敏感地嗅到空气中简阳浴后的香味,滑腻白嫩的肌肤,瘦瘦的胸口,不知道下面是什么风光,当是差不多的,毕竟,腿也是一样白。
在欲望这方面,关辞砚向来没什么想法,前二十多年,也没有人让他有如此冲动,自娱自乐的时候也不多,有太多事压在他肩头,人间极乐也挑不起他的兴趣。
却在简阳无意的三言两语之下,情难自己。
关辞砚拿过沙发抱枕压在腿上,闭目入定。太小了,什么都不懂,不能把小孩胡乱的邀请当成事儿。在关辞砚的心底,他还是想给简阳留一个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