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求婚的事儿, 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简阳看了一会儿关辞砚的眼睛,额头抵到关辞砚身上,叹了口气,“累了,我不想再猜你是不是也对我动心, 结婚很好。”
关辞砚终于反应过来,眼底酝酿的风暴被简阳的温柔化解为足以下一个世纪的大雨,“你愿意吗?”
“我愿意。”
“和我在一起。”
“和你在一起。”
“和我结婚,再也不分开。”
“和你结婚,分不分开, 要看你表现。”简阳笑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我不会放手。”关辞砚的表白说得像是威胁 ,“你知道的, 我会关着你,强迫你,你不可能再离开我。”
简阳喉结动了动,似乎看见关辞砚漠然的表象下偏执暴戾的灵魂。
他们刚遇见的时候,关辞砚冷漠,性格恶劣,捉弄他试探他,脸上总挂着虚假的笑意,只有后山那晚,简阳不小心瞥见一点他的脆弱和茫然。
等他们关系亲近,关辞砚又对他表现出无限制的迁就,包容和温柔。好像他做什么都可以。
直到关辞砚在岛国把他捉住,疯了一样地在他身上发泄。他才知道以前关辞砚以前都是克制着没有尽兴。
他一直觉得关辞砚个温和的好人,只是有些恶趣味。现在看来却不尽然。
“你在犹豫吗?”
简阳眼睛瞪了瞪,不可置信,“你在害怕吗?关辞砚。”
他可是关辞砚,怎么可能会有“不安”这种情绪。
“我没有犹豫,我只是在想,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你。”
“你了解了以后,也走不掉了。”
关辞砚一直在重复不让他离开的话,简阳很不解,“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离开呢?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不会不安呢。”
关辞砚语塞。
从他把简阳捉回来的那一天,他就做好了被简阳憎恨厌恶一辈子的准备。无论什么后果,他都接受。
只要简阳永远在他身边,在他视线范围内。
但是简阳突然说,要和他结婚,喜欢他,不会离开他。
他却慌了。
简阳以前也是这么骗他的。
可这次简阳要和他结婚,他会戴上他们的婚戒,和所有人彰式已婚的身份。
他没有做过这个结果的预案。
他好像走错了,他伪装的温和与平静被他自己撕破,把骨子里属于关家的控制欲和暴力展示在简阳面前。
“关辞砚?”简阳喊他。
关辞砚回过神,发现简阳已经很久不叫他先生了。
“你喜欢我?”关辞砚问。
“喜欢你。”简阳不厌其烦地回答关辞砚,他悟到点什么,吻了吻关辞砚的脸颊,“如果现在想不出来,就别想了,等你想到的时候再告诉我,我答应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太晚了,我想睡觉。”
今夜,简阳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关辞砚却老老实实,只是抱着他。
简阳窝在他怀里,吻了吻他的胸口,“可以让张伯回来吗?我习惯张伯照顾我。”
“好。”
“那你明天有时间陪我去选婚礼用的花吗?我想我们一起去。”
关辞砚正忙着回收集团股份,也答应了,“好。”
“睡觉吧。”
两人都没睡好,第二天接上柏瞬去选花的时候,柏舜劝了他们一句,“要节制。”
柏瞬在准备婚礼上十分有经验,毕竟已经想了太多年了。
画册上各式各样的花束挑得人眼花,简阳什么都喜欢,关辞砚什么都说要。
柏瞬:“这样你们的婚礼会很丑。”
简阳也是开玩笑。
他手指扣了扣画册,问关辞砚,“香槟玫瑰会不会太俗气?”
他的脸上浮出一点红晕,有些羞涩,笑容却甜腻,关辞砚终于从心里感觉到,简阳真心愿意和他结婚。
他们在备婚,一起。
“你喜欢就好。”关辞砚浑身生出不自在的热气。
简阳纠结地低下头,又不好意思,“哎呀,就是以前想的都是香槟玫瑰嘛,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可是这个蓝色鸢尾花也好好看。”
“香槟玫瑰吧。”关辞砚替他决定。
婚礼是他自作主张开始筹办的,如果能办成简阳梦想中的样子,将是这场婚礼最好的结局。
他们时间很紧,从岛国回来,关辞砚就不然简阳出门,耽误了两个周,现在剩给他们的时间也就两个周。
还有礼服、场地、喜糖伴手礼.......
还好关辞砚钞能力强,礼服和场地都是顶配,很快就选出来。到了设计伴手礼的时候,简阳搞了两天,和关辞砚抱怨,“太累了,你怎么没早点和我说要结婚呢。”
家里摆满了大红色的纸袋,丝带,蝴蝶结和手编绳,婚礼不再是一个虚幻的词语,变成了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
就像,关辞砚吃到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