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少时的裴徽明明是那么明朗温暖的人,无论怎样你也想不出,他是怎样变成了今日的样子。
当年那个对你百般照顾说着喜欢你的少年,如今疯癫难测,回国后不仅处处挑拨你与裴袭的夫妻关系,还当着你丈夫的面将你推下楼梯,现在还带着保镖砸门入室……裴徽到底是想做什么?
裴袭嗤了声:“不是变化大,而是他之前隐藏的太好。”
虽然已经知道,校园时期裴徽是带着目的故意接近你,但当时裴徽给你的感觉,并不虚伪,他对你的好不是刻意讨好,而是出于真心。
当然,这些话没办法说给裴袭,你问出心中的疑惑,“他为什么对你有这么大的敌意?”
裴袭语气淡淡,“有一种人,生来就是坏种。”
最开始,王雪芙带着裴徽来裴家认亲时,裴袭其实没太大感觉。
裴袭是家族联姻生下的孩子。
当年裴秦两家强强结合,明面上是联姻,事实却是秦瑶主动求来,她是想借联姻与裴元培养感情,以为有家族作为后盾,裴元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对她太差。
是她天真了。
婚后多年,足以让秦瑶看清裴元的本性,在为裴元做过多次傻事无果后,秦瑶身心备受折磨终于死心,抛下父母亲人还有自己的儿子独自住入疗养院,至死都没再见裴元一眼。
很多人都说,秦瑶是病逝。
只有几个当事人心里最清楚,秦瑶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是被王雪芙母子逼死的。”裴袭平静吐出这句话。
裴元婚内出轨,放纵怀孕的王雪芙屡次来到秦瑶面前挑衅,之后又携子跑到裴老爷子面前,对着秦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她不求名分也可以消失,但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如果秦瑶不同意,就是想将他们逼死。
秦瑶是被秦家疼爱着长大的小公主,论心机、比那些肮脏手段,根本不是王雪芙的对手。
秦家得知后,有劝过秦瑶和裴元离婚,但考虑到两家已经牵扯太深,她那时确实也对裴元不死心,就这么和裴徽母子耗了下来。
她耗空了心气拖垮了身体,在心死搬出裴宅后,王雪芙母子明明已经是赢家了,偏偏还要处处紧逼,在裴袭不知道的情况下,裴徽曾多次闯入疗养院,以裴元的名义撞到秦瑶面前,天真无邪的请求秦瑶可以搬回裴宅,不时还要炫耀父亲和他的母亲有多恩爱。
那个时候,秦瑶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明明隔壁就是医院,却始终不肯就医。
裴袭没有见到秦瑶临死前的最后一面,但裴徽见到了。
据说是他先发现了秦瑶的不对劲儿,慌慌张张找来护工救人,也是他在秦瑶抢救无效确认死亡后,第一个打电话告诉远在国外上学的裴袭,“哥哥,秦阿姨病逝了。”
裴徽的声音中没有哀伤,没有虚伪的哭腔,隔着听筒,裴袭甚至能听到裴徽传来很清浅的呼吸。
“你在笑。”不是疑问句,裴袭确认,他当时在笑。
裴徽啊了声:“有吗?”
他像是自己没有感觉到,呼出一口气,“或许吧。”
“哥哥要回来参加葬礼吗,秦阿姨死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她说她好对不起你呢。”
你睁大了眼睛。
裴袭口中的裴徽,与你所认知的裴徽像是两个人,但又与现在的他格外贴合。
“然后呢?”
赶在葬礼之前,裴袭飞回了国内。
他在秦瑶的葬礼上,拽着裴徽的头发将他按在了灵台,踩着他的腿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
那是裴袭第一次对裴徽动手。
也是在那次开始,外面知道了裴袭与裴徽不和,裴袭阴沉暴戾的性情在圈子里开始流传。
老爷子寿宴那天,“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弄死他吗?”
你抬起头。
回忆起那天,缠打在一起的两人原本快被赵新城他们拉开了,裴徽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裴袭忽然暴走。
他说:“你留不住秦瑶,也不会留住白葭伊。”
你愣住了。
说到这里,裴袭轻扯唇角,低眸问你,“你觉得,他的诅咒会成真吗?”
说不出什么漂亮安抚人的话,你只能用力摇头。
“不会的……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
说再多的话,都不如实际的拥抱。
你伸臂拥抱住裴袭,与他十指相扣,抬起你们缠着相同红线的手臂,“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裴袭看着你,长长的眼睫在眼睑投落阴影。
他用手指轻轻抚过你腕上的红绳,“所以,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对吗。”
你继续点着头。
裴袭没了声音。
这次,你没有太过迟钝,很快明白过来裴袭想要的是什么。
“我……”仰头对上裴袭黑漆漆的眼瞳,你即将出口的话堵在口中,忽然明白先前裴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