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抓住什么般,“我就说她苏璃月还没死呢!不过就是推了她一把,就要让我偿命?做梦!”尖锐的嗓音中夹杂着得意更是听得人火大。
别说穆岚与苏沐风听见这话是什么心情,就是沈澜之亦是心中一股无名火窜了起来,
“大庭广众之下将人推入湖中,依昭国律法,动机卑劣,因私怨或谋利而为之,当重罚。依律,可处笞刑五十,以警其恶行。再判徒刑一年,令其在狱中思过,劳作以赎其罪。”
他面色倏然黑沉,抬眼瞥向苏丹,
“你合该庆幸她并未丧命,否则......当以故意杀人罪论处。可判斩刑,以正国法。”
第23章 璃月看一根药材都比看他来得深情,京中尚未婚配的儿郎这般多,若是不费
“世子殿下......”苏丹从未见过沈澜之这般骇人的模样, 亦是被他口中的话吓着了,双腿瘫软便要往地上倒,眼中含泪更是不住地摇头,“不...沈大人, 我......”
眼看事态不对劲, 苏临连忙扶住她,口中教训道:“你给我闭嘴!”
而后又看向穆岚, “嫂子, 她还小!”
“您别与她一般见识。”
这是想不过大理寺让岚夫人这受害者的母亲私了?沈澜之侧过头看向已经站在台阶下方, 看向房间内的穆岚。
这般模样显然她是眼不见为净, 不愿搭理这父女二人。
沈澜之当即笑了, 施施然拂去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尘,“这可不是年纪小便能囫囵过去的,”
“就是皇亲国戚犯了事, 大理寺照样依法办理。”
话落,他顿了顿看向苏临, 面上冷凝,声音冷沉,“莫不是苏大人还能越过皇亲国戚不成?”
苏临虽同为苏氏族人, 却并未有出众之处,只是小小的太仆寺少卿,还是托长兄苏哲这相国的关系才谋得一闲职,平日里便是协助太仆寺卿管理马政等工作。
自是被吓得当即低下头, 不再敢说些什么。
沈澜之亦是没什么心情搭理他,转身唤背对着众人的穆岚, “岚姨......”
而后道:“魏老诊出,阿月在落水之前曾中过药......那药需入口才能发挥作用......”
“中过药?”
之前被拉到柳宜兰身后, 站在建兰花旁的柳青青一直默默看着不说话了,却在听见沈澜之说璃月曾中过药时,
脑海内浮现花园内璃月离席之际的模样,当即忍不住说话了,“我好像知道些什么,当时清宁郡主还在席上好好的,喝了点甜羹后,便匆匆离了席。”
“我可还记得她当时的模样,面上带着丝丝红晕,眼神不甚清醒,许是腿软,就连站都站不稳……如今想来,原来是中了药。”
说着,她又疑惑地看向端王妃柳宜兰,“不过姑母,清宁郡主这是中了什么药?”
一听那话中描述的模样,柳宜兰自是明了那是什么,一时间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飘忽,“那药......那药是......”
如今这事儿已经不只是女儿家一时妒忌能了的,大庭广众之下推人入水,受害者落水之前还中过药......这中间藏着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外人可以插手的。
一番心绪波动,柳宜兰便轻轻冲着柳青青摇了摇头,“青青,先别说了。”
而后抬眸看向沈澜之。
清风拂过老松,几片叶子随风而落,站在松树下的儿郎垂手而立,薄唇轻抿,面无表情地望着房间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沈澜之不疾不徐侧过头对上她的目光,略微颔首唤道:“母亲。”
柳宜兰愣了愣,这臭小子在外还真有几分大理寺卿的模样。
从前她便在想,这么多年了,一直以为他维持着与苏家女儿的这段婚约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好专于查案缉凶,还世间一个公道。
可璃月回到京城后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她虽在端王府,却也隐隐听闻他这大理寺卿在七日前亲自去了宋宅缉拿茶韵轩管事,连抓捕文书都是临时回大理寺取的。
这般大费周章真真只是为了一小小的茶铺以次充好案件?
满心的疑惑却在几日前与穆岚谈话时知晓,竟是璃月被他邀约着一同查案。
许是因着抓人不甚血腥吧......才会将茶韵轩选为第一个案子?
更何况,今日便是他将人从湖中救出的,若不是密切关注,怎会这般迅速便能跳入湖中将人救出......
这小子莫不是在使心眼子趁机想拉近与璃月的距离,制造羁绊吧?
沈澜之眉头微微皱起,母亲这眼神......怎么像是在看心机叵测之人?
若是他知晓柳宜兰看向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必定会坦然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