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只是抓些小喽啰应是不会那般精彩才是。”
这是在说楚梵像只开屏孔雀,差点误事害了璃月。
作为当事人,听了全程的璃月头都要大了,
见他们还有要交锋的趋势,当即出声打断,“我们这是要去大理寺审问那些黑衣人,不是应该探讨一番案子的进展,好寻个突破口吗?”
见他们都闭嘴看向她,璃月松了口气,又道:“我看,十年前的孙家村一案,或许需要去上一趟孙家村,虽是时隔久远,可若是运气好还能得到些线索。”
“就是就是。”陆铭连忙接话,他怕再晚上片刻,他们两人能打起来。
第30章 隐忍克制与毫不掩饰
......
“十年前, 京城郊外的孙家村整座山村曾被焚毁,全村无一生还。”
沈澜之坐姿未变,但外衫上有些被水侵湿的痕迹。
他面色微沉,将手垂放在大腿上, 嗓音冷沉, “自从大理寺接替京兆府有了查案缉拿凶犯之权后,各大陈年旧案卷宗便一并移到了大理寺。卷宗记载, 孙家村全村人口共计二百余人, 寻出的尸体一百二十具, 年岁最小者只有十五六岁。”
“下至尚未满月的婴孩, 上至十三四岁的孩童, 皆不见了踪影,诡异至极。”
话音传到马车外,上方是天朗气清, 惠风和畅。
车内,
璃月眼睫微微扇动, 透过帷帽轻纱看向他,“大人之前说过,大火后, 京兆府之人曾于孙家村井中寻得一女尸,手中紧攥黄绸。那黄绸与宝相寺那伙绑匪口中说的,与之做交易要买孩童之人会在码头处的废船上,以黄绸替代红绸来传递消息。”
“昨日在廊道内你便与我一同分析过, 十年前将我掳走之人不图钱财。”
“十年前我是在上元节的花灯节上被人掳走,可我与师父相遇之日是在九月十八, 满打满算这中间隔了八个月,从京城到江南哪怕中途停滞至多需要一月。”
说到这儿, 她眉头倏地皱起,“那这中间我在何处?又经历了什么,竟让我失去了幼时的记忆?”
“而十年前将我掳走的那伙人与十年后欲大批买卖孩童之人,大有可能是同一批,既是不图财,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感知到她话语间的焦虑,沈澜之指尖微微颤动,宽慰道:“无妨,我们自会查清楚一切。”
十年前孙家村全村无一生还,督办此案者为京兆府尹,最后却以山火侵袭草草结案。
期间的弯弯道道细思极恐,
最令人胆寒之处便在于,当年参与此案查办者,除了孙纪那疯子,如今竟无一活口。
话落,
沈澜之略微沉吟片刻,又对着璃月轻声道:“我在离开京城去宝相寺缉拿那伙绑匪,动身之前便派了下属暗自打探当年负责孙家村一案的官吏。”
“肃一寻到孙纪时,他已然神志不清,大理寺无法在这般情况下问出些什么,此案若要有进展,还需你的帮助。”
帮助?
璃月猜测道:“你是说,治好他的疯病?”
沈澜之颔首应是。
“那孙纪可是有些邪乎的。”
坐在车厢最前方的陆铭接过话头,“肃一跟我说过,寻到孙纪时,他正一个人缩在床脚,言语混乱无章,才守了没过多久又见他突然高声喊叫,悲恸莫名。”
斜靠在车壁上的楚梵听了全程,正扇动着手中那把红黑折扇,幽幽道:“这不就是活脱脱的疯子,疯疯癫癫的,倒也怪了,这般情况下却能记着每月都要去跳一次河?”
每月都要跳河?
璃月垂下眸子,默默琢磨着这几个字,又联想到楚梵之前在长生桥上是假扮成了疯子......
原是因着孙纪每月都要跳河?
这般想着,她突地抬头看向楚梵,“他每月都要跳一次河?在长生桥上跳?”
楚梵挑了挑眉,应道:“不错,就是长生桥。”
疯癫已至神志不清,却能记得每月都要做的事......怪了。
璃月心中琢磨着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原由,
不自觉地往后微微倾倒,靠在马车车壁上,帷帽内一头长发半干,因着靠坐的姿势便见着几缕发丝从帷帽轻纱间漏了出来。
隐隐约约露出的下巴,轻纱内的红唇轻轻抿住。
沈澜之看向倏然陷入沉思的璃月,询问道:“孙纪跳河一事我们亦是有些疑惑在内,你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一听这话,璃月向右侧过头朝着他点头,而后道:“若是神志不清之人却能出人意料地坚持做某一件事......”
“或许往昔有极深刻之事,深深印刻于脑海,即便神志混乱,那记忆仍潜藏于体内,导致气血逆乱,思绪紊乱要复刻回忆之中的景象。”
因着靠在马车壁上,又往右方抬头看着沈澜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