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吃完饭上楼后,那位客官才下来的。”
“也没用吃食,那客官便出门了,至于去了何处......小的并不清楚。”
他们上楼后那人才下的楼?
璃月又细细打量着周围人,脑中闪过一道身影,当即看向店小二,“那人可是身形有些消瘦,肌肤比寻常人白上许多,又穿着素色布衣,他身上还背着一把剑?”
小二想了想,连忙点头,“不错,就是那位客官。”
被肃一控制住的那些客人中有人说道:“我知道他!会不会就是他杀的人?”
“先出门,给客栈内的人留下不在场的印象,再到入夜时分前来杀人。”
“那人我印象还挺深,看着还有一股子书卷气,却背着一把剑,想来是个江湖强盗,死的这几个不是才从浔阳出来?可是带足了家当,怕是被劫了财,又灭了口。”
“* 做了这些后,又趁着夜深又离开客栈?”
璃月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说话的,约莫三十好几,带着股孱弱之气,五官还算好看,组合起来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异,说话间透着股奸滑。
一行人虽是被肃一控制着,他却被其间几个隐隐护着,那些人便是璃月一行人进来时,坐在窗边暗自审视他们的人。
似是感受到璃月的视线,他看了过来。
“小公子这般看着草民,可是赞同草民方才的话?”
那看过来的视线,像极了阴沟里的臭老鼠,阴冷、竟还透着些让人恶心的意味。
正与陆铭低声说着什么的沈澜之,抬头看了过去,而后往前几步,将璃月挡在身后,隔绝那股视线。
他冷眼斜视过去,呵斥道:“眼珠子若是不想要,本官可亲手帮你挖出。”
“这......”像是被沈澜之身上的杀意惊得连忙收回视线,那人忙道:“小人不敢。”
见他退却,沈澜之仍是面色冷沉,“你名唤为何?”
戚三垂下眸子,“草民......戚三。”
“戚三,你方才说那几人从浔阳而来,身上带足了家当。”
“你又是如何得知?”
不等戚三接话,沈澜之继续道:“你既然说凶手是今日不在场之人,那凶手趁着入夜,众人入睡后潜入那几人的房间劫财又杀人灭口。”
“看看这具尸体。”
沈澜之侧过身子,垂下眸子看向地上那具尸体,“双目紧闭,面容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松弛,却并无挣扎的迹象。”
“脖颈处有划伤,致命伤口为胸口处,伤口周围却无其他凌乱迹象,以此推断,此人是在无法动弹之际被人所杀。”
说着,他抬头看向戚三,“而那房间内的三人,皆是双目紧闭,面容松弛,致命伤口为脖颈处,乃是一剑封喉。”
“这些人在死前,必定陷入沉睡亦或者中了迷药。”
“再者,此人脖颈处的伤口乃是短匕所伤,与其余三人脖颈处的致命剑伤不同,想来凶手不会既用短匕又用长剑,以此推测,凶手便不止一人。”
“你又说凶手只是夺钱财,又灭口,为何要将这具尸体留在大堂内让人发现?”
“戚三!”沈澜之厉声质问,“你一开始便将矛头指向旁人,莫不是在混淆视听,包庇凶手。”
“亦或者,你便是凶手!”
这话一出,大堂内,除了戚三一伙五人,所有人都自发远离了戚三,戒备起来。
戚三被沈澜之身上的气势震慑,眼底出现慌乱,又在几息间镇定下来,“大人抬爱了,草民哪儿来的这么多心眼,不过是听店小二说少了一人,今日见浔阳来的那些人进入时带了好几个包袱,又碰巧听到些话,这才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说着,他越发镇定,笑着道:“大人怀疑小人,自是得拿出证据来才行。”
“想来即便是京城来的高官,也不能凭空捏造吧?”
沈澜之扯了扯嘴角,“常使用刀剑之人的手与寻常人不同,掌心、指腹的肌肤最为明显,整座客栈只有这些个人,凶手是不是你们,看看便知。”
“你!”戚三身边站着的人就要向沈澜之冲来,反被戚三拉住。
肃一手中的剑已然出窍,剑指对方。
在他们一番对峙之际,璃月已经蹲下来靠近几具尸体,避开那些伤口,细细打量着。
之前下楼来时她就觉得这些人被杀后面部过于安详,像是死前没感觉到痛苦,一听沈澜之说他们生前或许中过迷药......
她的视线从结痂的伤口往外细细查看,看完一具从楼上房间搬下的尸体,又接着查探下一具。
目光移到原本在大堂内被发现的那具尸体,此人着黑色衣裳,胸口处的血迹已然干涸,但黑布衣上,一大滩血迹当中有几点较浅的痕迹。
璃月在那几点痕迹上留意片刻,又看向另一具,墨绿色布衣,领口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