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眸子,避开来,“阿月何至于与我这般疏远,相识一场,不过是一盒糕点,你改日请我吃别的便是,给钱倒显得生分。”
璃月默了默,停下手中的动作,道:“那璃月改日......”
“改日本官替阿月请楚大人吃酒。”
璃月还没说完话,沈澜之已经打断她,接着说道:“沈某与阿月有婚约在身,楚大人,我替阿月请你吃酒,应是不为过吧?”
楚梵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我与阿月之间,沈大人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沈澜之笑了,“我倒还想问问楚大人,插足者、乱人姻缘,可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楚大人总是对沈某的未婚妻献殷勤,倒是不让我这未婚夫掺和进来?”
“对了。方才还在说道楚大人去了何处,如今这面满红光回来,倒是应了方才说的话。”
他眸中微暗,“楚大人,那怜香居内,可是叫人乐不思蜀?”
楚梵一时有些诧异,他今日去了怜香居沈澜之怎么知晓的?
不过乐不思蜀?
莫不是以为他去寻花问柳了?
眸光微闪,楚梵索性不搭理沈澜之,而是看向璃月,“阿月,我方才只是去城内转了转,打探到了城内各家分布。”
“这城里白家、吴家、慕家分立,各占浔阳城一方,南门为白家,西门为吴家,而慕家便在东门。”
“北门乃是各区域的共有地,里面鱼龙混杂,这怜香居便在其间。”
说到这儿,他斜了眼沈澜之,“楚某今日是去了怜香居,不过是去打探消息,好为我们查案做准备,哪儿来的心思去喝花酒?”
“不是要查那吴家小公子死亡之事吗?那吴家便在城西,若要去吴小公子死亡之地查探,便得去城西。”
说着,楚梵又横了陆铭一眼,话音一转,“还有,某些人趁着楚某不在败坏楚某声誉,此非君子所为。”
沈澜之与璃月才入城,哪儿能知晓怜香居的存在,只能是陆铭说的。
“姓楚的,你什么意思!我忍你很久了!”陆铭炸了,“从出了京城,不!从你入了大理寺你做了什么?”
“你遇事只知道保全自身,从不会做有助于查案之事。”
“今日天未亮之际我们一同进的怜香居,你一进去便坐在椅子上吃酒听曲,丝毫不想寻人带路。”
“你楚探花郎还是京城各烟花柳巷的风流浪子,我猜你去寻花问柳,难道还猜错了?”
话还未全然落下,便是剑拔弩张,陆铭又看向楚梵拿回来的那个食盒,“楚大人,我家大人未曾真正与你计较。”
“郡主乃是我家大人的未婚妻,就是我家大人将此事递到上头,治你个勾引世家嫡女、未来世子妃的罪名,也不无不可。”
“今日既然说到这里,那我便* 将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
“我昭国是民风开放,可若有心之人拿此事做文章,你是潇洒不羁,自由散漫。可你有为郡主考虑过?”
“自古以来,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你以为,若不是郡主在,我家大人还会容忍你?”
听到这话,沈澜之倒是有些侧目,陆铭这家伙竟还知晓这些?
璃月却是垂下眼睫,名节于她而言并不重要,若她在意,初回京城时便少不得被那些恶意重伤之言影响。
多的是人说她是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这女儿家一被拐,又生长在乡野之地十年,恐怕早就不清白了。
名节或许是名门闺秀寻觅好夫婿的关键,可她不在意,更不想将自身困于后宅。
那时二叔的女儿苏丹便想在归宗宴上给她下药,想让她与外男私会被所有宾客撞破。
如今苏丹也已自食恶果。
而京城内的名门世家都说世家女该得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想去抛头露面开医馆?不可。
想去为百姓做义诊?不符合身份。
可璃月偏偏不想活成那个样子。
可她才回京城,若堂而皇之开设医馆,家中父母少不得会被诟病。
而入大理寺帮沈澜之查案......她若立了功,再去筹备此事,便会顺利些。
治病救人,从来都是她的第一选择。。
而今日之事倒是提醒了她,在众人眼中她是沈澜之的未婚妻,开设医馆、接触外男便是不妥。
这些念头在璃月脑海中浮过。
一旁的楚梵听了陆铭的话,却是笑了笑,“陆大人,你急什么?”
“你方才说的那些......不过是世人眼中的我,红颜知己众多?可谁说去青楼只能寻花问柳了?”他去的地方都是归属于暗阁。
他打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着,“正如今日陆大人看见的,喝酒、吃糕点,听曲,楚梵去这些地方便只做这些事。”
“而入了大理寺后没什么作为?这点楚某承认,确实没那个能力去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