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像是要把璃月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澜之本就对他不喜,一入房间内见楚梵衣衫凌乱且难掩美色,甚至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欲色。
他便有了种果然如此!
——楚梵这厮果然是只狐狸精!!!
如今见他竟然耍起酒疯将璃月搂进怀中抱住,沈澜之更是气极,“楚大人,你在发什么疯,赶紧放开阿月!”
璃月原本要伸手去扯下楚梵的手,伸得更快了。
却见楚梵不着痕迹地躲过,又抱得死紧,她的力气根本拉不住!
楚梵反而又把脸埋在璃月的颈间,随之又抽抽搭搭地说:
“阿月...我好难过啊...阿月.......”
“你怎么就不喜欢我.......”
又听见他说着没有条理的话,“阿月,我送你月影花,便是因为我不想与你做友人,我想做你的...夫君......”
同样听到这话的沈澜之更是气得狠了,“我看你是活腻了!”
他想要伸手将楚梵推开,更想将他的爪子剁了,可还是看向璃月,“阿月,你看他,可不就是活脱脱的狐狸精样!”
“他就是看准了你会因此产生愧疚,才会肆无忌惮!”
楚梵不语,只是抱住璃月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
璃月手中拉扯他手的动作顿了顿,转为上移一鼓作气推在楚梵身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推在楚梵胸膛处的那瞬间,楚梵搂紧她腰的手好似松了松,整个人像是被她的力道推开了一般。
楚梵整个人往后仰,
璃月赶紧伸手扶住楚梵,却往后退了退,确保不会又被他抱住。
这才松了口气,又看向楚梵的眼睛,“楚大人,你喝醉了。”
“我们带你回客栈。”
沈澜之看准时机上前去扯过楚梵,将他拉离远了璃月几步,一边道:“楚大人确实是喝醉了,待在这儿有些不太合适。”
“我们还是先带你回客栈的好。”
他们才将将把人扶着走出房间。
一直站在一侧看着的鸢尾,见他们要将楚梵带走,连忙拦住道:“两位大人留步。”
“怎么?”沈澜之停下步子,转过头来沉声问道。
鸢尾笑着道:“是这样的,昨夜这位郎君虽是包了楼。”
“可他.......给的银子还不够。”
一听这话,璃月连忙侧过头看向被沈澜之扶住后,便人事不省的楚梵。
默了默,才又看向鸢尾道:“还差多少?”
鸢尾按照市价,估算道:“这位郎君来时付了五十两银子。”
“若两位想要带走他,还得付上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
“多少?”
璃月瞪大了眼睛看向鸢尾,重复道:“一百五十两?”
算下来楚梵一晚上便花了两百两!
他们出来这么久,总共都没有花掉这么多银子。
他怎么敢的,没钱也敢包楼!
瞧见璃月的惊诧,鸢尾笑了笑,眸中潋滟着的目光更深,“不错,两位若想带走这位郎君,便要将他未付清的钱补上。”
“否则......”她看向楚梵,眸中闪过一丝深意,“我看这位郎君生得好看,俊美且身形不错,若两位将他留在我们怜香居,以身抵债,也未尝不可。”
以身抵债!!?
“这...这是否有些不太合适......”璃月低声道。
如今她身上并无这么多银子,那些个归宗宴上的礼品以及圣上赏下的,都在昭月阁。
要替楚梵付清银钱...她身上没那么多银子。
沈澜之看向被他扶着的楚梵,眸中的猜忌淡了几分。
——楚梵出生不高,父母双亡,并未有别的家底,唯有翰林学士每月所得的月俸。
他在京城时花钱便大手大脚,每每流连花楼便能花掉几月俸禄。
如今他身上没钱了,反而合情合理。
这般想着,沈澜之看向鸢尾,“方才本官问你,这怜香居内可有合欢香。”
“你是如何回的?”
鸢尾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问,狐疑着回道:“楼中有位姑娘曾被慕老爷瞧上,带走时一并将合欢香带走了,如今楼内并无合欢香,大人为何......”
沈澜之打断道:“本官问你,你曾说合欢香乃是禁药,若要弄得,还得等上些时日。”
“你这话说的便是知晓如何弄得到禁药,又从何处弄得,是也不是?”
鸢尾不着痕迹地扫过楚梵,又看向沈澜之,斟酌着道:“倒也不全是。”
“奴家只是一小小青楼管事,如何能弄得到禁药......”
沈澜之见她好似欲言又止,眸中微暗,冷声道:“你若知晓些许消息,我劝你还是现在说出来的好,否则待本官查出线索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