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液体是何种颜色,入体后有何感觉?”璃月问道。
“颜色...颜色是.....”秋菊闭上眼睛回忆着那液体的颜色。
却在刹那间额头上的突然青筋暴起,面露痛苦。
她记起来那针刺入皮肤时的刺痛,液体被推入血管之际的阴冷......
和拔针之际残留在伤口处的青紫色液体......
秋菊睁开眼睛看向璃月,颤抖着声音道:“是青紫色的液体,刺痛...阴冷。”
见璃月陷入沉吟不语,她又继续说着,
“扎了针,紧接着又强行被灌下苦涩难咽的汤药,还被泡进满是刺鼻药水的大桶里。”
想到在那里面的遭遇,秋菊已是双目充血地、满是惊惶地看向璃月,“奴婢完全不知道那是何处,那些人是谁,他们说的话奴婢好多都听不懂,只听见他们称我们为药童。”
“奴婢在里面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才与...一个人逃了出来。”她已经泣不成声。
药童?
“烧杀抢掠,屠戮村落,将全村的孩童带走,便是将他们当成药童,在体内种下毒株?”
“所以——我梦中见到的浔阳城疫病肆虐,便是毒株成了疫病!”
璃月面色凝重,侧过头看向沈澜之,“大人,那十年前的孙家村,可不就是如秋菊的遭遇一般!”
“那些人便是将一村的孩童捉走,当成种下毒株的药童?”
沈澜之的瞳孔微微动了动,“按秋菊所说的...”
“阿月,”他眸中思虑更深,“这般看来,你梦中见到的浔阳城疫病,源头便是秋菊所说的被捉去之地。”
“倘若我们寻到那地方,提前制止,或许便能阻止事态演变。”
璃月的眼睛更亮了几分,正要开口说话,
便听见一道声音,“孙...孙家村?”
璃月闭上嘴看了过去,却发现说话的人...是秋菊,
当即点了点头,解释道:“不错,十年前的孙家村便如你方才说的那般,全村被焚毁,据当时京兆府所记载的卷宗内提到的,
——大火灭后,收敛尸体,却发现全村孩童不见了踪影。”
说到这儿,她眼皮直跳,“倒是与秋菊你方才说的有些像......”
此话一出,便见着秋菊又泣不成声了,本就充血发红的眼睛如今更是蓄满了泪水,
她哽咽着,“小姐...奴婢......奴,我原名为孙珍珠,我家便是京城郊外的孙家村。”
“我幼时早慧,比同龄孩子聪明些,便记得清楚,我的家就是孙家村,我就是在十年前被人拐走的......”
璃月只觉得脑子里突然出现一道耳鸣声,心内倏然出现一种荒谬感。
是否有些太巧了?
“你当真是孙家村的.......”
秋菊哽咽着点头,“是,孙家村,奴婢的家就是在孙家村!”
“那其余人呢?与你同属一村,一并被拐走的孩童呢?”沈澜之出声问道。
“他们...”秋菊摇了摇头,“与奴婢同村的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这十年来大都没活下来。”
“十年了,恐怕还能记住当年之事的,唯有奴婢一人。”
沈澜之敏锐地察觉此事背后恐怕牵扯甚广,沉声道:“你方才说是碰巧逃出的,那你可还记得那地方在哪儿?”
“这...”秋菊垂下眸子,捏紧衣裳,“那地方...奴婢找不着了。”
“找不着?”沈澜之眉头紧锁,“你既然能逃出来,如何就找不着了?”
声音拔高了几分,含着几丝急切。
璃月连忙伸手拉住沈澜之的手,宽慰道:“大人先别着急,或许这事儿另有隐情也还尚未可知。”
“不妨先等等。”
话落,见沈澜之朝着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璃月看向秋菊,轻声道:“秋菊,方才我见你口齿清晰,毫无先前见着的瑟缩呆滞,而幼时之事已经过了十年还能记得清楚,可见你比寻常人聪慧许多。”
“你既然说了不记得是如何去那地方......我瞧着不会是假话。”
说到这儿,她微微顿了顿,才道:“秋菊可能与我说说,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秋菊轻轻点了点头,“小姐说的不错,奴婢并未说假话。奴婢虽逃出来了,却是一醒来便见着周围的人、景、物皆变了。”
“大人方才问如何去往我们被关之地......”她摇了摇头,看向沈澜之,“奴婢不知道如何去那儿,但记得醒来时的地方。”
“那关押我们的地方一定与奴婢苏醒之地距离不远。”
第77章 红痣!
沈澜之眼中的思虑更甚, 沉声道:“继续说。”
“奴婢记得苏醒时的天色,那时还未到黄昏,奴婢昏迷前也才放饭,是下午, 许是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