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忙的时候,工作一项接一项,能让总裁延后股东会议也要处理的事,一定很重要。
周白赫说:“一点私事,都处理好了。”
“那就行,我们等等无所谓的,替我向老爷子问好。”
“一定。”
回总裁办签署完几份文件,十点多,周白赫乘坐专属电梯直达地下车库,司机送他回民安胡同。
从外宅进来,钟叔告诉他:“周先生,老爷子在厅房等您。”
“知道了。”周白赫吩咐:“有劳你把后备箱几份燕窝带上。”
钟叔向他透露:“老爷子要问你胡家的事。”
“我心里有数。”
老宅厅房一般用于家族活动和召开会议,四四方方的格局,正前方悬挂名家书法,字画,案几上摆放着坐式古董钟表,青瓷等装饰,桌椅采用高规格木材手工制作,整体氛围很是儒雅。
周白赫进屋,将外套递给萍姨,这时周庆康从里面的棋室出来,看他一眼:“到了。”
“爷爷。”
待周庆康坐下,周白赫才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问候说:“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行。”周庆康抿一口安溪铁观音,“以前天天当空中飞人,退下来倒是轻松多了,这段时间在练太极。”
周白赫:“健康就好。”
“阿赫,怎么突然解除与汇铭的合作了?”周庆康语气并无不满,只是在就事论事,“我和你胡爷爷认识多少年了,你这样让我很下不来台呀。”
周白赫实事求是:“汇铭管理方式有问题,员工人品卑劣能力低下且没教养,与这样的律所合作,我认为对亚恒有百害而无一利。”
“你指的是你胡爷爷的孙子,胡啸安?”周庆康点点头,“这小子确实不怎么样,听说大学时搞迷、奸那套,家里花钱消灾,他被父母惯坏了。”
周白赫主动担当:“这件事,我会和胡爷爷说。”
“不至于,生意场上分分合合都正常,我们周家没必要给谁交待。”周庆康心思百转,端着白瓷茶盏,觑一眼过来:“我听汇铭的人说,你今天去他们办公楼,为一个女孩儿撑腰?”
原来,前面的话都是铺垫。
周白赫没遮掩,“她是亚恒的员工。”
“仅仅只是这样吗?”
“作为亚恒总裁,我有义务保障每一位员工的人身安全和人格尊严。”周白赫不想说太多私事,只是补了一句,“当然,她对我而言,不仅仅是亚恒的员工。”
周庆康明白了,“她家里做什么的?只是普通员工吗?”
“爷爷在意门第?”
周庆康实话实说,“在意。”
周白赫:“我不在意。”
这是爷孙二人,第一次谈论周白赫的另一半。
周庆康从亚恒退下来那会,公司内忧外患,周白赫上任忙于工作,家里谁都没提过他的婚事。
但这几年亚恒稳定增长,周庆康本以为,孙子会像圈里其他人那样,到年纪了挑一位各方面都合适的千金步入婚姻。
孙子和那位千金可能并不相爱,但婚姻么,谁都是这样的,能相敬如宾,给足对方脸面就够了。
然而现在,事情好像有些出乎意料。
周庆康知道,这个孙子性格内敛,不喜被插手私事,于是软了几分态度,“当然,只要她家世清白,父母职业正当人品贵重,足够优秀配得上你,我可以让步。”
时间不早,爷孙二人没再深聊。
从厅房出来,萍姨问:“今晚留下吗?”
“不了,加列塔公寓离公司近一点。”
“哎呀呀,一天天就知道忙工作,怪不得快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萍姨絮絮叨叨,“我看新闻说我们国家有三千多万光棍呐,你可抓紧吧,越老越没人要。”
周白赫轻笑,接过萍姨递来的保温桶,“知道。”
“我今天翻老照片,看到一个小女孩,就是很早以前来我们家找她妈妈的那个,还记得吗?”
一时间周白赫没想起来,“谁?”
萍姨:“就是你把人带回家,小姑娘一口气吃掉一整盘数字饼干,说要给你当童养媳那个。”
这下,周白赫记起来了,“你有她的照片?”
“是呀,当初你们坐沙发上聊天,我偷偷拍了一张。”萍姨又埋怨起来,“早知道就留下她了,家里添双筷子的事,那样还省得找,等长大了你们就结婚,你白捡一漂亮媳妇儿。”
周白赫无语,“童养媳属于婚姻陋习,萍姨,少看点电视剧。”
“我是操心你。”
周白赫:“走了。”
走到外院,钟叔候在那儿,周白赫想到什么,问了一嘴:“周循车祸的事,你知道原因吗?”
“听说在华尔街被人骗了600万美金,您父亲开车追人,不小心撞上货车,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有医生护士照料,还有那个姓江的女人。”
“那女人叫什么?”
“江惠。”
周白赫淡淡:“她倒是用心。”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