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易拉罐装,自动贩卖机里的。
虞槐拉着我反复说抱歉,她又对严靳说:“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原因给您添麻烦了。”她回头看阿池、看小吴、牙牙还有超越,“也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牙牙碰碰她的胳膊,咧嘴笑了下:“拿我们当外人啊?”
阿池说:“你没事就好。”
小吴还在义愤填膺:“那个傻x死肥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形都还没进化完毕就敢在外面乱动手脚!”
超越想了想,说:“你的意思是,长你这样,就可以乱动手脚了?”
小吴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小蜜蜂捏捏我的手,说:“今天这事儿能这么快解决,真的要谢谢你。”
“口头感谢有什么意思,”我半开玩笑地说,“不请我吃顿烧烤说得过去吗?”
虞槐连声说好:“就明天晚上吧!严律师有空来吗?”
严靳点头答应了,这让我颇感意外。
和小蜜蜂一行分开后,我跟着严靳往停车场走。他说:“第二次了。”
我说:“什么?”
他停下脚步:“你回来三个月,我在派出所捞了你两回。”
我战术性地喝口咖啡,低声咕哝了句:“哎呀,谁叫你有本事嘛。”
他盯着我看半晌,说:“像多了个叛逆期的孩子。”
我一口咖啡差点呛到气管里,我说:“我爸比你正经得多。”
“你了解他?”
“亲爹啊,当然了解。”我笑嘻嘻地说,“我爸从不在外面乱来。”我垫脚贴在他耳边,悄悄道,“他兴|冷淡,京|子活性还低,不然我在外面早就兄弟成群了。”
第12章 他这种人应该一辈子不会当有妇之夫。
下班我跟着小蜜蜂乘坐2号线,挤了四个站,出地铁口步行七八十米,一阵寒风带着炭火与食物的香味钻到我鼻腔里。
这阵味道我再熟悉不过,毕竟我已经是虞槐家烧烤店的外卖常客。
虞槐家的烧烤店叫老于烧烤,我之前就纳闷儿,今天可算找到机会找小蜜蜂解惑。
我问她,虞槐的爸爸不姓虞吗?小蜜蜂搓着手看我,从兜里拿出纸巾蹭鼻子,她鼻头被冻得红彤彤,她说,虞槐爸爸姓yu啊。
我正要说话,她一摆手继续道:“但不是虞槐的虞,是‘由于’的‘于’,”她弓着身子哆嗦了几下,“表原因的那个‘由于’,不是吃的‘鱿鱼’。”
我倒退着往前走,哈哈笑,我说我当然知道,我抬手指了下斜后方的红色灯箱:“店名上不都写着吗。我就是好奇,为什么不是同一个字?要方便你就跟我说,如果涉及隐私就不用告诉我了。”
小蜜蜂说:“也没什么隐私,就是虞槐出生的时候,她爷爷找大师起名,大师掐指一算,说,你这丫头未来有出息啊,但你家这姓太轻。她爷爷马上就问,太轻有什么问题?大师说,家里拽不住她啊,她有主意,有思想,本事大了就容易飞走,飞走了就不旺家族,只旺自己了呗!”小蜜蜂说着,拉了我一把,我差点撞到电桩。
“还没说完呢。”小蜜蜂笑了声,“虞槐爷爷告诉大师,咱家以前不姓‘于’,原本是姓‘虞’的!这个姓够沉吧?大师点头,连声说了三个‘够’。全家上下喜笑颜开,火速达成一致,把她的姓给改了。”
“你知道得还挺详细。”
“虞槐声情并茂给我们复述。”小蜜蜂说,“这也是她家姨婆讲给她听的,姨婆年轻的时候爱给人讲评书。”
走到烧烤店门口,小蜜蜂拉着我停了一步,她说:“等一下,我得先给你讲讲老于烧烤用餐注意事项。”
我一愣:“吃个烧烤还有注意事项?”
小蜜蜂点头,我在接近零度的空气里,听她讲了整整五分钟。我吸了吸鼻子,说:“你早干嘛去了,在公司的时候说不得,非要拉着我吹风。”
小蜜蜂嘿嘿笑:“这不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嘛。”
原来,虞槐和牙牙在同一个院子长大,一个是远近闻名的好学乖乖女,一个是臭名远播的社会小流氓。
十来岁时,牙牙跟超越搞起了乐队,街坊四邻认为,小流氓干不出正经事,唱歌、玩乐器,一定都是为了打架、斗殴、乱搞。
虞槐父母三令五申,不准她和牙牙走近。他们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他们每天熬到三更苦心经营烧烤店,一路让虞槐念私立、上名校,交体面的朋友。
虞槐跟小蜜蜂念同一所大学,她在学校艺术节看到小蜜蜂唱歌,一下就被吸引住了眼球,后来俩人机缘巧合认识了,虞槐说,自己有个发小,也搞乐队。
在她的牵线搭桥之下,竹蜂成立了。
竹蜂成立那天,大家在学校门口小饭馆聚餐,虞槐拿出一个笔记本,笔记本很陈旧,每一页都是手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