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中淬炼出师了。”
严靳忽然站定脚步,回头问我:“想听什么故事?”
“真给讲啊?”我眨眨眼睛,心头一动,“说说你的初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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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被窝里等严靳洗澡,等了好长时间,等到我对初恋二恋三恋通通没了兴趣,他才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我怀疑他是在执行缓兵之计。
他根本就不想讲给我听。
他成功了。
我盯着天花板绞尽脑汁,企图想出新的重磅话题。赶在他关灯前,我翻身坐起来:“不讲故事了!我们玩那个吧!”
“哪个?”
“就是那个啊!”我用手背碰他胳膊,笑得很贼,故意用悄悄话的语气说,“就你最喜欢的那个。”
严靳还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回忆道:“我不记得是哪一年了,那天我在柏悦门口碰到你,你车上还有个女人,她正要下车,穿的细高跟,一双腿笔直修长,皮肤白得反光,膝盖上的淤青,还有大|腿上的红痕好明显,我看到了。”
我凑得更近地问他:“你喜欢那种游戏对不对?你家一定有道具吧?我跟你玩,我们现在就玩。”
严靳紧皱眉头,他把灯关了,关得很果断。
我听到他在黑暗中叹气,他抓我的手,把我扯到身边,我的耳朵贴着他胸口,我的肋骨贴着他的肋骨。他用了好大力气,箍得我动弹不得。
他说:“睡觉。”
我挣了挣,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别人可以,我不行?”
严靳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我才听到他问我:“你知道这种游戏的核心是什么吗?”
我仰着脖子回答:“我当然知道!是你情我愿!”
他说:“是听话。”
这三个字,是他在贴我耳边说的,一股电流紧随其后,蔓延进我的脑子。他的呼吸挠得我眼角好痒,我想抽手挠,他松开了我。
我正要活动,没来得及将手伸出被子,他又说:“别动,眼睛闭上,从一默数到一百,能做到吗?”
我愣了下,我点头,我他妈还当真闭上眼睛,我居然老老实实开始默数。
大约数到二十三还是二十四,我心里的数字就连不上了,思绪像断线的风筝飞远了,身体沉了、脑子蒙了、世界安静了,好像血液都不流动了,我就这样睡了过去。
他好像吻了我的头发。
第15章 “噢,原来这样就是‘积口德’。”
方玉珩和彤彤的订婚仪式是在一月末,我纠结了好一阵子到底要不要去。
一晃圣诞假期到了,我临时起意想飞趟欧洲,我准备找朋友们一起滑雪。我想着,要是一个不小心摔折个左胳膊右腿的,大脑就省事了,就不用纠结了。
海铂的请假流程比我以为的复杂得多,需要各种原因说明以及证明。我编纂了好多个不痛不痒的借口,都被领导敷衍回来,最后我告诉她,我要回家奔丧。
领导瞪大眼睛,一字儿没说,足足等了两分钟才问我,是哪位去世了?我说我爷爷死了,她问我哪位爷爷?我说我还能有哪位爷爷。
她是公司里唯一知道我出身背景的人,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拿出手机刷新了多个社交、新闻平台,并没看到老头的讣告,她知道我在说谎。
她皱着眉头叹气,沉默着给我批了假条。
那天下班之前,领导走到工位上找到我,她迟疑着对我说:“有的话,还是别乱说,影响不好的。”
我以为她是想说我这话被旁人听去,有祸乱军心之嫌。我告诉她,我没有跟其他人胡言乱语。
领导摇了摇头,她说:“不是有没有被谁听到的问题,而是这话.....这话本来就......我们中国人,还是很图口头吉利的。”
我明白了,她大概是想说,言语是有效力的,不要随意诅咒老人。
但我发誓,我主观上完全没有诅咒老头的意思。退一万步说,老头身强命硬,商场上的对手,使了那么多阴谋阳谋,都不能奈他何。
我哪里咒得死他。
更何况,我要有这本事,我至于等到现在才用?
我听三叔母讲过。老头最凶险的一次危机,就是在我三叔出生后一天,他在美国被人构陷,突发疾病差点背过气儿去。我奶奶把刚出生的三叔扔给闺蜜照看,二话不说直奔纽约,出钱出力出关系,把危机边缘的人和公司一并救了回来,等夫妻二人手挽手回国,孩子都会喊妈了。
真是命好的男人,我好嫉妒。
原本我是想约严靳一起去瑞士的。我之前说过,我一直怀念当年在阿尔卑斯山的清晨,大雪皑皑的清晨。但他把我拒绝了,他说要陪母亲去新加坡拜访朋友,他问我哪天回国,说不定能在机场见上一面。
我问他:“你母亲也一起回国吗?我不想见长辈啊,见了犯怵。”
“她不回来。”严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