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他看着严靳,又轻飘飘斜我一眼,笑着说:“严律这日子过得滋润啊,又换人啦?这位是?”
我上前半步,挽住严靳的胳膊,我对大肥脸微笑,用上扬的声音自我介绍:“你好啊,我是他老婆。”
大肥脸猛地愣住,他一开始似乎不太相信我,他摆摆手说:“你这么年轻......”又把目光投给严靳,却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确认的眼神。
他梗了下脖子,很尴尬,又嘿嘿地说:“严太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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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肥脸快步走到我们面前,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两位。”
严靳跟他握了下手,说:“冯总挺有闲情逸致,自己来买东西?”
大肥脸回望了眼,他目光所及处,有位辣妹正认真挑选食材。大肥脸说:“新认识的,非要亲手下厨给我做饭,缠着我一起过来买东西。”他看向我,“严太太手艺也很好吧?”
严靳说:“我太太不会做饭,我们家都是我下厨。”
大肥脸又用那种愕然的神态看着我,他说:“严太太你真有福气。”
严靳又说:“有福的是我,她愿意吃就不错了。”
大肥脸抿着嘴点了点头,说:“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严靳笑:“冯总也早点收心吧,不一样的快乐。”
大肥脸哈哈笑着:“好好好。”
和大肥脸分开后,严靳用很平常的语气问我:“太太,晚上想吃什么?”
我觉得他是在阴阳怪气,是在暗戳戳地嘲笑我脸皮厚。我说:“谁是你太太,不要占我便宜。”
“不是你先占我便宜的?”
“老牛吃嫩草,还是嫩草占便宜了?”我说,“当时我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说!谁让他先不给我脸的。”我想了想又说,“煎个鱼吃吧。”
他又对我笑,他说好。
被这个小插曲打断,我完全忘记了先前生气的事。而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吵架也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过了那个村就很难再找到同一家店。
晚上那顿鱼我吃得很高兴,吃完饭我们在沙发上看乱世佳人。十点我就昏昏欲睡,他关了电视,打发我去卧室睡觉,我站起来,顿了下,我问他哪个卧室,他说,当然是你自己的房间。
我有点不高兴,我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他问我怎么了,我说睡不着。
严靳说:“十点多了。”
我盯着电影看,看斯佳丽的华丽裙摆和生闷气的表情,看白洛德笔直的背脊和奇怪的胡子。我说:“我又不能再长高,睡这么早做什么。”
严靳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他的手申|进我的衣服里,贴上我的背脊骨,像一支笔,从上往下,缓慢地描摹,他说:“那就再变得强壮些。”
我噗嗤笑了:“别的男人都喜欢纤腰丰乳翘臀,你想让我变强壮?”
他点头“嗯”了声:“精神和身体是统一的,我希望你都能变强壮。”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说不出话。
他把我抱起来,说:“走吧,我陪你睡会儿。”
严靳躺在我旁边,我总是忍不住要动手动脚,跟他打打闹闹好一阵,看电影酝酿出来的那点睡意也完全消散,我精神得不得了,我掀开被子,我说我要再玩会儿别的。
他把我按在身边,说:“先陪我玩一二三木头人吧。”
我说你真的好幼稚啊。
他说:“一二三木头人,不能说话不能动,谁动就打谁的手掌心。”
我看着他仰头笑,我伸出手摸他脸,他当真一个巴掌打到我手心里,“啪”的一声,痒痒的,酥酥的,辣辣的,有点痛。
他看着我,他的眼睛好深邃。他沉声道:“你输了。”又把我的手塞回被子里,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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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严靳把我叫起来,让我跟他去游泳。
我半推半就地跳到泳池里,趁他不注意,用力捶打水面,溅了他一脸水花。他抹了一把脸,就要来追我。
我本来不想动的,被迫开始游,开始拼命地游,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四五十分钟,他又把我从水里抓起来,带我去吃早饭。
这种感觉很奇异。
我的情绪总像是在坐过山车。他每一个行为都惹恼我,但他马上又能用别的方式将其平息。我陈旧的身体和思维好像正在被打开,血液流动的速度仿佛变快了。
我被迫在他的生活节奏中待了半个多月,快到第二十天时,“被迫”两字消失了,我一到十点多就开始犯困,早上七点自动睁眼,我的四肢会想要动一动,我的胃和大脑不再那么需要酒,不过我偶尔还是会抽烟。
但有件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
自从我搬到严靳家里,我们彻底再没做过。大概是* 从他看到我痛哭流涕开始,我对他的吸引力消失了,他现在只想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