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很嫌弃地推了黄老板一把,靠在墙边蹲下了。
我抬头望着牙牙:“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牙牙说:“虞槐爸妈一直给我们打骚扰电话,只好把号码换了。”
“阿池也是?”
牙牙点头。
我又问他为什么要换主唱,牙牙说:“小蜜蜂的意思,她回家了,想休息一段时间,但不希望我们停下来。”
“回家了?”我的脑子抽动了一下,险些把“启明健康是她家啊?”这话说出口。
我伸手让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阿池怎么还不出来?”
牙牙抓了抓头发说:“经纪公司那边又打电话来了,小蜜蜂走了,四面八方都有意见,这些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我没继续接话,因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有点茫然有点惶恐,小蜜蜂强加在我身上的“责任”,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推卸出去。
我回到卡座继续喝酒,黄洪飞想把严靳喊来,我说你不准叫他,你叫他我就跟他告状,说你想要x骚扰我。
黄洪飞双手合十:“姑奶奶,你俩吵架别连带我遭殃好吗?我知道你是讲道理的人,干不出这种混事。”
“你又了解我了?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很了解我?”我抓着黄洪飞的袖口,眯着眼问他,“严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律师,他能让黄老板遭什么殃?你为什么怕他啊?”
黄洪飞舔了下嘴唇,又不吭声了。
我松开手,倒在靠背上,我说我不想看见他,我让黄洪飞待会儿帮我叫个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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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睁开眼睛已经是白天。
我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身上的睡衣倒是我自己的,除了脑袋昏沉之外,全身上下没有其他不适。念书的时候,我经常喝断片,总在abcd不同朋友家醒来,我是幸运的,目前没有遇到过图谋不轨的人。
周遭的陌生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紧张,我像是回到了十九、二十岁,感受到了一种混沌之中的安宁,我转过身,抱着枕头,还打算将这场酣睡继续下去。
这时门却打开了,我听到门开的声音,被迫睁眼。
我撑起脖子往外看,一个女人正往我身边走。是个陌生女人,又仿佛曾经见过,我很努力地回想着,没等我想出答案,她先开了口:“可算睡醒了,饿不饿?要吃早饭吗?”
我盯着她嘴角的那颗痣看了很久,我想起来了,她是黄洪飞的?前任大嫂、现任老婆。
我揉了揉眼睛,问:“这是你家?”
她点头。
“我怎么在这?”
她在我床边坐下,说:“你昨晚喝多了,老黄只好把你带到家里来。”
我皱了眉头:“我只记得我让他帮忙叫车,送我回家,我说的是我家。”
女人露出无奈的表情,她说:“你喝得烂醉如泥,在家出了事情,我们不好交代。你们年轻人,是真的很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我低着头咂摸了半晌,忽然又瞥见身上的睡衣。我问她:“谁给我脱的衣服?你吗?”
她愣了一下:“当然是我。”
“睡衣也是你帮我穿的?”
“不、不然呢?”
我重新躺回去,闭上眼睛,还能感受到一双熟悉的手划过我的肩膀,我知道这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这阵触感并没有离开太久。
我说:“严靳来过,是不是?”
我说:“黄老板答应过我,不找他的。”
女人干咳两声,说:“没找他,没来过。”
我说我是喝醉了,又不是变傻了,我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
女人说:“老黄只是拜托他帮你带套能穿的衣服,昨天你......吐了一身。”
我看着面前的女人,眼里充斥着怀疑。
女人顿了顿,说:“......吐了他一身。”
我噗嗤一声笑了,我跟她说,讲故事要讲全套啊。
女人叹息道:“昨天老黄给他打电话,去店里接的你。说你不想见他,所以把你送我这儿来了。我没碰过你,衣服是他换的。他一晚上没睡,天亮才走,老黄送他走的,像是直接去律所了。”
女人说完又是一声叹息:“你酒品真的很烂,乍眼看上去漂漂亮亮一姑娘,撒起泼来比谁都狠,昨天晚上抱着严律又打又骂又哭又闹,吵得我脑瓜子疼。”她看了我一眼说,“比上次追尾揍老黄的时候还要狠。”
“错不在我。”我摊手道,“上回是你们,这回是他。”
我过了几秒钟又问:“他没事吧?”
“没事,至少脸没被你挠花。”女人说,“我认识严律这么多年,没见他对谁这样好过,我说你呀,听我一句劝,差不多得了。”
“不是我求他对我好的。”我说,“我还要承蒙君恩,谢君恩宠吗?”
女人说:“就作吧,把人